夜幕低垂,六点的钟声悄然敲响,白雪的家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厨房里,白雪正忙碌地准备晚餐,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中夹杂着饭菜的香气。客厅内,易天与白伟业并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两人的对话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
白伟业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易天啊,听白雪提起,你最近又在我身上察觉到了煞气,而且情况似乎比上次更为严重。这……是真的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并非全然无知。近来,他时常感到疲惫不堪,精神难以集中,白雪的提醒更是让他心中充满了忧虑。
易天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确实如此,幸好发现得早,若再拖延半月,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白伯父请放心,我自有办法解决。”言罢,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慎重:“但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您的安全仍将受到威胁。若您愿意,不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或许我能通过一些‘特殊手段’为您化解。”
白伟业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易天并非泛泛之辈,既然他愿意出手相助,定能有所作为。于是,他缓缓开口,将那段尘封的秘密娓娓道来。
“半年前,我们纪委侦查科接手了一批敏感材料,其中详细记录了数名政府官员的贪污腐败行为,特别是副县长王喜坤,他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收受贿赂,甚至充当黑社会的保护伞,所作所为令人发指。”白伟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空气中的宁静。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将材料上报的第二天,举报人却不幸遭遇车祸身亡,而科室内的原始材料也莫名失踪。幸运的是,在此之前,我已经悄悄复印了一份证据。但这份证据并不完美,存在诸多漏洞,即便上交,也未必能将王喜坤绳之以法。更何况,县纪委内部还隐藏着与王喜坤勾结的蛀虫,因此我一直将证据妥善保管,等待时机。”
白伟业继续说道:“这半年来,我四处奔波,搜集更多关于王喜坤的罪证。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新的线索,并成功说服了一位关键证人。但就在我准备将新证据与旧证据一并上报市纪委的前夜,我却突然遭遇不明袭击,昏迷不醒。等我醒来时,已躺在医院之中,而那位证人也已不知所踪。这一切,显然是王喜坤为了掩盖罪行而采取的报复手段。”
易天静静地听着白伟业的讲述,心中波澜起伏。他没想到,这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复杂的斗争和阴谋。同时,他也对王喜坤的嚣张跋扈感到愤怒不已。
“伯父,您最近是否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易天沉思片刻后问道。
白伟业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没有,我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度过。说来也奇怪,我在办公室时特别容易犯困,精神难以集中。”
易天闻言,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推测道:“或许问题就出在您的办公室上。煞气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它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沉淀。而您平时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办公室,因此很有可能那里被人动了手脚。”
白伟业闻言恍然大悟,他感激地看着易天:“易天,多亏你提醒。等吃完饭,你就帮我把身上的煞气驱除干净吧。明天上班时,你跟我一起回办公室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晚餐时分,三人围坐一桌,气氛却略显沉闷。白伟业和易天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以掩饰内心的紧张与不安;而白雪则始终保持着沉默,偶尔抬头与易天目光交汇时又匆匆避开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饭后易天运用体内的真气将白伟业体内的煞气彻底清除干净。临别之际白雪坚持要送易天出门直到寒风中的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转身相望那一刻所有的误会与隔阂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谢谢!”易天感激地说。
“对不起!”白雪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为自己之前的冷漠和误解感到愧疚。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各自转身离去留下了一段难以言喻的情愫在空气中回荡。
次日清晨易天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纪委大楼前。不久白伟业也骑着自行车匆匆赶来。两人简单寒暄后便在保卫科进行了登记随后一同走进了大楼。
一路上白伟业不时地与同事打招呼并介绍易天是他的侄子来找他有事。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位于三楼拐角处的白伟业办公室。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但布置得井井有条充满了公务人员的严谨与认真。
“易天你先坐一下我去打壶热水来。”白伟业边说边走向饮水机准备为两人泡上一壶热茶。而易天则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试图从中找出那些隐藏的线索和秘密……易天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目光掠过四周简约而不失格调的布置。一张简洁的办公桌椅,桌上散落着各式办公用品,透露出主人的忙碌与条理。对面,一张双人沙发与茶几相对而设,为访客提供了舒适的交流空间。角落里,几盆不知名的绿植在陶瓷花盆中静静生长,为这单调的白色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然而,最吸引易天注意的,是那张悬挂于椅子后方墙壁上的书法作品。它宽半米有余,长近两米,气势磅礴,虽难以辨认具体文字,但那行云流水般的笔触,仿佛龙游苍空,令人叹为观止。易天心中暗自赞叹:“这字,简直是一幅生动的画卷,九霄云龙,莫过于此。”
正当他欲上前细赏,探究那纸张的奥秘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脚步声传来:“哈哈,老白,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惊喜……”一位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步入房间,他梳着整齐的分头,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但当他注意到易天的举动时,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住手!”
易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迅速转身,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满:“你是谁?为何擅自闯入?又怎知这幅字的价值?”对方显然也被易天的反应激怒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责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易天虽心中不悦,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冲动。他强压下怒火,尽量保持礼貌,毕竟这里是白伟业的办公室,而他与白伟业乃是同事,不可因一时之气破坏了彼此的关系。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白伟业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僵局:“哎呀,老刘,你来了啊,快请坐。”他转身向易天介绍道:“易天,这是我多年的好友兼同事,刘志友,你可以叫他刘叔。”易天连忙点头致意,称呼道:“刘叔好。”
刘志友闻言,脸色缓和了许多,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原来是老白的侄子啊,哈哈,刚才真是误会一场。小伙子,你长得可真精神。”易天微微一笑,心中却对刘志友那如同川剧变脸般的情绪变化感到有些无奈。
待刘志友离开后,易天忍不住向白伟业询问起这位“刘叔”的来历。白伟业感慨道:“我们相识已有二十年之久,从最初的同事到如今的朋友,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他家境贫寒,我曾多次伸出援手,他也因此对我心存感激。至于那幅字嘛,虽然不算价值连城,但书写者在我们当地颇有名气,字画难求,这幅作品是老刘费尽心思才得来的,自然视若珍宝。”
听完白伟业的讲述,易天恍然大悟,对刘志友之前的反应也有了更深的理解。他环顾四周,试图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线索或异常,但除了那幅书法作品外,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平常。
最终,易天决定坐在白伟业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试图以另一种方式感受这份宁静与和谐。然而,就在他闭目沉思之际,一股莫名的气流悄然逼近,体内的真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自动运转起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紧接着,一缕阴冷的煞气悄无声息地触碰到了他的身体,却在与真气的交锋中瞬间被摧毁。
易天猛地睁开眼,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望向那幅书法作品。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字中竟藏有如此古怪的气息……难道,这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