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看向几人道:“反正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她们做不到的,我在这这么些年了,还没见有谁成功逃出去的……
说完又抬起右手假意捂住了嘴:“哟,一不小心话就多了,几位公子别见谅,奴家还从未见过到胭脂楼只是聊天问话的呢。”
苏漾眼神直视着月牙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们问了这么多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们的目的,看你也是也是个有过往的人,今日之事……”
月牙挥了挥团扇道:“几位公子放心吧,咱们做这一行的,自然是要守这行的规矩,今日之事,奴家就算是什么也没说,你们也都没问。”
听月牙表态苏漾又接着道:“如此最好,那最后一个问题,肖麒风在胭脂楼中最喜欢哪个姑娘?”
月牙有些诧异,他们还关心这个?
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他更喜欢新来的姑娘们,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会找云彩,有时也找我们几个,就比如现在,他应该就在云彩的房间吧。”
几人对视了一眼,苏漾心想这趟没白来,好歹能解决一件事,还探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苏漾看了看自己的钱袋子,发现只有些碎银了,她又让绝影拿了两个银锭子给她,然后走到月牙跟前将银子递给了她。
“多谢告知,你是个不错的姑娘,若本公子下次再来的话,还找你。”
月牙看了看苏漾手中的银锭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该我感谢贵人才是,若贵人有需要,只管到胭脂楼找我就行。”
苏漾点了点头,然后让月牙在里面陪着将离和绝影,她找了个借口说想出去四处看看这胭脂楼就(准确来说是装个样子,显得他们真是来逛青楼的)。
三人出来后刚走到楼梯口,刚才和月牙一起进去那几个姑娘就围了上来。
“公子,是来找奴家的吗?”
“要不要奴家陪公子喝口酒啊?”
“奴家给你们表演个才艺吧公子?”
苏漾忙将折扇打开挡着贴上来的几人。
“本公子不喜欢你们这样的。”
苏漾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几人好像没听到似的,依旧巴巴地往前凑。
她们也不好动手推人,苏漾眼珠一转用折扇挡住嘴凑近几人轻声道:“你们若不介意我旁边这位会将人剥皮抽筋的话,就带我们去你们房中?”
几个姑娘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她们在这行做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这些权贵们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几人顿时吓得往后缩,没有一人再敢靠近,不一会儿就都跑得没影了。
张婉宁现在憋笑憋得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几人出了胭脂楼,就绕到了胭脂楼的后面商议对策。
“这胭脂楼前面都还灯火通明,载歌载舞,怎么后面就像天牢里似的,又黑又阴森。”
张婉宁双手抱臂搓了搓,四处看了看才出言感叹。
事实上她说得的确没错,正门那边四处都被烛火照得好似白昼一般,而后面却只有几盏微弱的烛光,还将气氛都烘托得更加诡异了。
苏漾道:“这样才好藏人啊,按刚来的计划来,咱们先找找那些姑娘们被关在哪里。”
凌景陌和张婉宁颔首。
然后三人就悄无声息地跳上了房顶,绕着胭脂楼后院的屋顶跑了一圈。
她们发现了一处较矮的屋子,还是被上了锁的,门口还有两名打手站着,苏漾猜测这就是月牙所说的大平间。
在屋顶上依稀还能看出前门那边的热闹,和上了锁的大平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漾朝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就又绕到后面跃到了大平间的屋顶上。
大平间之所以叫大平间,是因为它是只有一层的屋子,而且从外边看还非常的大,目测那一间就足足有二十米这么宽。
三人隐藏气息蹲在大平间的屋顶上,苏漾轻轻揭开一片瓦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可瓦片挪开后里面却什么也看不见。
这让她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将人掳来就是关在这种环境的屋子里,这些人果然是不当人啊。
张婉宁也探头看了一眼,很快她也将眉头皱得死死的。
“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话落张婉宁想了想又接着道:“是啊,得想办法将门口那两个人弄晕,进去将姑娘们救回来才行啊。”
苏漾皱眉语气严肃地道:“不行,这样做反而打草惊蛇,咱们必须想办法将胭脂楼彻底封了才行。”
苏漾刚说完,就有人过来了,她们忙将身子压得更低了,动作几乎是伏在房顶上。
很快她们就听到了大平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烟儿在哪?给我带过来!”
苏漾轻轻探头看了一眼,里面已经被烛火照亮了,勉强能看得到里面的概况。
她发现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很热情的老鸨,现在面对这些姑娘她已经完全换了副嘴脸。
苏漾看到里面的姑娘大多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也有几个大的,不过身上都是伤痕,肉眼看得到的地方都是遍体鳞伤的
她们好多都是独自一人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但也有几个挤在一起靠着的。
老鸨说完她身后的两个壮汉立马从角落里拖出来一个女孩,女孩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端正,若是好好打扮一饭的话,还是个上等的美人胚子。
女孩被壮汉拖过来后就粗暴地丢在了地上。
老鸨那擦满脂粉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烟儿,你现在觉得我说的怎么样啊,考虑好了没?”
地上的女子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她捋了捋脸上的头发,眼神毫无任何温度地看着老鸨:“呸!我不叫烟儿,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们,你们除了会取悦男人,什么也不是!”
苏漾听到这样的发言竟觉得有一股热血直冲心头,在古代这样有血气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老鸨见女子这般态度,她也不恼,一张老脸上满是不屑:“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她们最后不还是得在我这胭脂楼比每日谁接的客最多吗?你最后也只会和她们一般,既如此,那你何必挣扎,也少吃些苦头还能多赚些钱,在这楼里也有排有面的。”
女子眼神斜睨着老鸨:“呵,你们只会使那些下作手段,难怪世人都瞧不起你们这些风尘女子,都觉得自己在烟花之地是有排面了,果然轻贱!”
老鸨脸上终于有了动容,她眼神一凛瞪着女子:“你还嘴硬!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若不是肖公子非看上你了,你以为老娘还跟你费什么口舌,楼里这些弟兄们都还没尝过处子是什么滋味呢!”
“你们这种自轻自贱的狗腿子,迟早有天遭报应!”
老鸨脸上又恢复了得意的笑:“报应?报应是什么东西?这句话我可听得太多了,现在我胭脂楼不还是风生水起,你若识相就不该让我左规又劝,以后你的日子也好过些!”
女子轻嗤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老鸨也不搭理她。
老鸨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将你怎样?”
女子依旧不搭理她。
老鸨看着女子对身后的打手吩咐道:“将鞭子拿来!”
打手转身就去墙上取鞭子了。
苏漾的眼神顺着打手过去的方向看去,就见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有各种各样长短不一的鞭子,还有带着倒刺的夹趾板,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看起来就很瘆人的刑具。
苏漾看得遍体生寒,已经不敢想象那些姑娘们究竟是遭了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