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离夜充满敌意的话后大家才把目光从已经黯淡无光的红香石上转移到了终于醒来的无洛的身上,看见无洛一直看着沐归凝,沐归凝和白洛也觉得奇怪。
她们当然不会觉得无洛是被沐归凝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先不说白洛的美貌就是几乎惊天动地的了,他们这么多世的感情,无洛是能为白洛付出性命的,怎么可能会被其他女人吸引住?
所以这沐归凝和白洛只是觉得疑惑,所以不解地看着无洛。只是没想到,无洛对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吓得半死。
无洛对着沐归凝喊了一句“轻言。”这儿的四个人是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的,所以也知道“轻言”是谁。
白洛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轻言”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她有了自己曾经的记忆后,她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和花神发生着爱恨情仇的“白洛”了。
对于这样的自己,她心中一直有一个遗憾,也有一份愧疚,那就是轻言,这是即使经过了这么久,她也无法忘怀的一件事。只是她虽然一直忘不了这件事,但却一直没办法想起来轻言的
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她能看到无洛、她的父母、天帝,甚至是花田中的每一朵花,就是没办法想起来轻言的脸。她也觉得很难受,无洛多努力都想不起来这个自己最愧对的人的脸,她觉得更抱歉了。
如今又听到这个名字,还是面对着沐归凝,他们其他人都不知道无洛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注视着,还被当成了另一个人,换做是谁都不会开心吧。离夜的醋劲大,当然是很不开心的了,所以他问了出来。
“是……轻言吗?”无洛答非所问。
白洛和沐归凝因为无洛和离夜这莫名其妙的对话而反应过来了。白洛问无洛,为什么要对着沐归凝喊轻言。对于刚刚恢复的无洛,白洛很是温柔。
“因为,她长得和轻言一样啊。”无洛理所当然地说道。
无洛也觉得很奇怪、很难以置信。轻言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自尽身亡了,还给白洛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让他们之间的误会变得越来越深,最终导致他们渐行渐远。对于这样让人遗憾的轻言,无洛当然不会忘了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什
么叫我长得和轻言一样。”沐归凝皱着眉头问无洛,无洛只答就是字面意思。
“你能看见无洛身上的光,你和轻言长得一样,难道你是轻言的转世?”白洛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自己就是转世来的,无洛也是一直追着转世后的自己,陪着自己度过了好几世,所以她相信,她们都是可以转世的。
沐归凝听到了这个猜测,第一反应只是觉得很荒谬。自己的前世是21世纪的特工沐归凝,怎么可能是天上的人呢?只是沐归凝不能把这个事情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了,她之前那样瞒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在轻言死后,我曾到处找人问过你的下落,可是只知道你转世了,却没办法打听到你的下落。”无洛接着白洛的说法,根据现象来证明这个合理的猜测。
无洛一开始还把沐归凝和轻言区分开了的,但是之后就直接变成“你”了,在他看来,沐归凝和轻言就是同一个人。
无洛这么觉得,离夜却不这么觉得。为什么莫名其妙说这个和自己相爱了这么久的沐归凝是另一个人?她就是沐归凝,不是什么轻言。
“
可是我的身上没有光啊。”沐归凝显然也没觉得自己和轻言是同一个人,所以她试图从反面来证明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不是的,我见过的神里面,只有无洛是散发着白光的。其实能散发光芒的神本就不多,我的印象里,好像天帝是闪亮的金色,至于其他的神,据说还有散发银色和其他颜色光芒的。我和轻言虽然住在天上,但都只能算是普通人,所以本来就是没有光芒的。”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沐归凝身上没有光了。是了,白洛也是天上来的,也没有光不是吗?
“凝儿,你的父母还在世吗?”白洛和沐归凝不知怎的特别投缘。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这一对原本立场不同,属于敌对关系的两位姑娘现在已经变成了能互相称呼对方昵称的关系了,所以白洛才这么喊她。
“自我有记忆开始,就是我的兄长和我一起长大。兄长只告诉我父母是因为意外去世的,具体的原因,因为我没有细问过,所以并不清楚。”
白洛这么一问沐归凝才想起来,在这儿,她的父母好像确实是意外死亡。而在前世,她压根就没有父母,据说也是因
为父母意外身亡所以成为了孤儿被人收养,所以最后才会变成一名特工的。
这么一想,她和轻言一样,父母都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意外身亡了?
因为有之前白洛说自己可能和轻言就是一个人的说法,所以沐归凝有了这样一种先入为主的意识。自己不仅长得和轻言一样,连经历都有相似的地方?沐归凝起了鸡皮疙瘩。
这就是自己莫名其妙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并且才两天就差不多能和一个原本与自己敌对的人交心的原因?自己难道真的就是轻言?
“这确实很有可能。”无洛这么说着。虽然内容上是怀疑、不确定的意思,但是他的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我一直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也没有过经常第二天醒来就会忘记前一天的梦的经历,我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不连贯的地方。”
“可能是还没有觉醒。之前讲的那个神的爱人也是如此,在转世了无数次以后才想起来的,说不定你只是还没到时候。”一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白洛有些兴奋。
沐归凝没有认同这种猜想的理由,但也没有能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