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是由幼帝亲自赐婚的,当然,幼帝赐婚是由三人商量过后才做出的决定。
赐了婚,也定了日期。
现在容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安心静待日期的到来就行。
不过自从幼帝赐婚后容谨便越发沉默了。
整日坐在案台旁也不说话,倒不知在想什么。
但男人眉宇中的愁绪,始终是瞒不住的。
如今玉儿失踪,他却即将婚嫁。
想来是可笑。
可若不如此,他又能让齐鸾知晓伤害他挚爱的痛苦。
男人眼底杀意尽显,转动手上玉扳指。
反观齐鸾那边,她原先还因为失去清白身子,而病着。
然而,现在突然被幼帝赐了婚,她简直高兴得不得了,什么病也好了,活蹦乱跳到不行。
两人即将要完婚,齐鸾去见容谨,越发地明目张胆。
甚至她现在都不让人去通传了,但她越是如此容谨对此更是生气。
翌日。
容谨坐在庭院里,他闷闷地看着前方而走神,就在这时,他派出去的暗卫突然急来,这暗卫是容谨自己的人,没有让齐墨与幼帝那边知道。
虽然他们两人也在帮忙查找楚玉。
可终归还是不放心,玉儿的踪迹但凡有任何有迹可
循之处他皆不会放过。
暗卫来到后,当即拱手道。
“王爷,有消息了。”
容谨闻言当即心头一动,眸光微沉。
“说。”
暗卫恭敬道,“奴才在一处农户那里找到了王妃,趁着天黑去查看确定是王妃无疑,不过,王妃因为坠落悬崖而导致身体受伤多处骨折,不能动弹,也许这就是她不能回来的原因。”
见着是这样,容谨怔怔的。
多处骨折?
怎么回事?难道她摔伤了还是什么情况?
普通的摔伤,根本不能达到多处骨折的情况吧?只能从什么很高的地方掉下来才能造成这个情况。
不远处的角落里。
齐鸾沉着张脸站在那,她目光紧盯容谨,没想到,楚玉竟然还没死?
她一直都以为她死了的,所以,对于失去清白一事,才能解气。
可现在,楚玉没死,齐鸾怎么也吞不下那口气。
只要一想到楚玉那贱人……
齐鸾心底恨意越深。
然而这会儿身在皇城之外的楚玉对这一切却全然不知。
她靠在床头,正在喝鸡汤,薛少煊很照顾她,为了让她的身子尽快好起来,所以,一直对她采取大补的措施。
既是骨折自然要以营养进
补,才能早日康复会。
她现在身子还没恢复难以下塌,只能终日躺在塌上休养生息。
末约半会儿,楚玉才就着薛少煊饮完参汤。
楚玉别的不记得了,但她吃着东西时,却总觉这股子味道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老伯的声音。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一听,二人齐齐一惊。
薛少煊也顾不上楚玉,当即飞冲出去,楚玉也想下床去看,但她全身动弹不得,试了,发现身体痛得很,她根本不能下床。
薛少煊飞冲出庭院里时,他才发现,外面冲来了几名黑衣人。
这些,都是齐鸾派来的杀手。
他们的目标是要趁容谨赶来之前,杀了楚玉。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要快。
黑衣人也没空跟薛少煊一家废话,一冲过来,立马就是大下杀手,但薛少煊一家也不蠢,不会傻站在那等着被杀。
三人纷纷拿起木棍之类的东西反抗。
一场面一时大乱,刀剑碰撞。
但是薛少煊一家只有三人,且都是老父幼少,孱弱不堪。
对于尚未习武的他们而言,又岂是这些人的对手。
况且对方数量在两三倍
之上,很快薛少煊的母亲便被歹徒捅穿了腹部。
她一刀被砍杀,直接倒在地上。
二人见状,老伯悲痛地哭喊。
“她娘。”
薛少煊更一急。
“娘。”
然后二人就像疯了一般,开始大开杀戒,薛少煊原先持木棍,但他打倒对方后,直接抢过长剑,用作护卫的武器。
剑就是比木棍好使,薛少煊刚才只是打伤他们,然而,现在有了剑后,却能开始杀人了。
就在这时,老伯的闷哼声也传来。
薛少煊一听,当即看过去,只见爹也倒下了,见着唯一的两个亲人都在厮杀中相继过世,薛少煊一下疯狂。
他大喊,悲痛欲绝。
“爹——”
楚玉虽看不到画面,但她听到薛少煊这控制不住情绪的悲喊,她也知晓到怎么回事。
可如今她下不了床,只能挣扎着起身。
只是她想不明白,谁在杀她们?
楚玉不禁就想到了自己,先前薛少煊说她极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势必是仇家。
也就是说,薛少煊一家都是无辜的,平稳地生活在这里这么久,他们如今面临这种局面,仅仅是因为救了她这个陌生人而已。
想到他们
因为自己被牵连丢掉性命,楚玉心痛得要起身。
薛少煊那边,爹娘应该都出事了。
对方来的人马,她看不到,但猜测着应该很多,在这样下去,薛少煊只怕也会死,薛少煊一死,接下来的就是轮到自己。
想到这,楚玉难以镇定了。
他们二老因为她已经丢掉了性命,她不能再让薛少煊出事。
她艰难地挣扎爬起想起来,然而这具身体不知怎么,就是起不来,她一动,全身就痛,而且痛得要命。
薛少煊见父母二人都死了,他一下看向那些黑衣人,眼中带着恨意的泪水,冷声道。
“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他持刀就冲上去。
薛少煊已经存了必死之心,这样他就不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了,这样的人,即使平时没有专业地练过,杀心起的时候,也是不容小觑的。
歹徒杀了他全家,薛少煊恨意席卷心头,红了双眸。
那些黑衣人一时有些怕他,不过现在只剩薛少煊一个了。
他们分散地将他围住,开始围攻。
薛少煊杀心再起,一人也难敌四面八方的敌人呀,所以还没打斗一下,他就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剑,剑体之间穿心而过,透到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