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谨能见到齐鸾时,是幼帝襄助。
就连齐墨亲自到锐王的府邸,瑞王也不卖这个人情,双方一度兵戎相见,就差没直接打起来。
最后没办法,齐墨又回来。
然后,三人坐在一起商量,容谨,齐墨,幼帝,共同商讨过后,决定由幼帝下一道诏书,容谨拿着诏书亲自上门去见瑞王。
当然,容谨在北国只是客。
所以,怕瑞王根本不卖面子,幼帝又让齐墨作陪。
如此施压之下,瑞王才不得不低这个头,然后,让容谨进府,去见了齐鸾。
容谨见到齐鸾时,她正在自己闺房休养。
来见她,齐墨没有作陪,而是在大堂坐等,当然,瑞王也坐在那儿,只是两人相对无言而已。
丫鬟将容谨领进来,他来到近前,丫鬟退下。
床上的齐鸾正在休息。
一察觉到有人进来,她立马睁开眼,然后,看到是容谨,她瞬间一怔,有一丝的慌乱。
容谨看着她气色,好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见此,他确定更加有诈。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齐鸾先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不可能突然病到连床都起不来。
齐鸾紧张地看着容谨,她忐忑地道。
“容王?你怎么来了?”
在此之前,她也听父亲说了,说是容谨、齐墨都分别
上过门,要求见她,只是,都一一被父亲给回绝了。
今天没想到,容谨竟然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床边,容谨站在那。
他看着她娇弱气色,脸上没一丝同情,目光冰冷问她。
“容王妃在哪儿。”
他如此笃定,齐鸾身子一僵。
又沉默地收回视线,躺着不动,视线看着天花板的方向,也不答。
见此,容谨也不准备跟她废话,直入主题。
“齐小姐,本王不想跟你废话。若今日你交代不出所以然,齐小姐就不要怪本王不留情面。”
齐鸾闻言脸色煞白,她强撑着意志转头看来。
容谨看着她,眸光幽深而冰冷。
这目光将齐鸾吓了一跳。
她身子发颤,攥紧衣裳。
似乎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他们都死了,楚玉也死了,当时,我接楚玉出宫后,我们准备到郊外去赏花,我知道有一带花海很漂亮,没想到,就在半路中,我们突然遇上马贼,然后那些马贼就把我们两拨人分散了,楚玉去了哪里,我也不知,不过,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我趁着那些护卫缠住马贼的时候,才艰难逃出,不过,这事对我的惊吓不小,所以,把我吓病了。”
齐鸾话音刚落,容谨便皱起双眉。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齐鸾,似
乎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假。
齐鸾也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真挚。
但容谨显然却不信这番说持。
“齐小姐是当本王好诓骗还是好愚弄不成?”
“齐小姐既与本王王妃郊外赏花,又岂会如今独自归来?且就算艰难出逃,如今又为何避而不见?”
感受到男人满是杀意的目光。
齐鸾连忙移开,强掩心虚伤心哽咽道。
“是鸾儿的过错,若非鸾儿执意约见王妃出游,想是不会遇见这等险事。如今王妃凶多吉少,鸾儿有又何脸面再见王爷,都是鸾儿的错。”
她哭得悲切难受,话里透露的讯息却让人寻不出错处
显然句句在理的之态。
然而,容谨根本就不信她,但他又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若玉儿真出什么事,本王定会要你偿命。”
容谨看也不看塌上的女人,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去。
惊愕得齐鸾呆在了软塌上。
他说什么?
这个男人竟要杀她?!
楚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这会儿,她睁开眼。
有意识的第一刻,她感受到的立马是痛,全身都痛,痛得她微微皱眉,那种痛,真是难以形容,好像全身都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一般。
就在这时,一名老妇人端着托盘进来。
她一走进门,看见楚玉
睁开眼的那一刻,立马一喜,道。
“姑娘,你醒了?”
楚玉闻声看去,就见着一位老妇人,她怔怔的,因为,她不认识。
老妇人连忙在这时候快步过来。
来到床边,她将托盘放下在床头的桌子上,然后看向楚玉,说。
“姑娘,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好几天了,我们差点以为你救不过来。”
见此,楚玉怔怔地问。
“我怎么了?”
老妇人回答。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当时你躺在悬崖底下,好像是从上面摔下来的,当时你摔得可严重了,好在我们家那老头子,他是学医的,而且医术还挺高明,所以,这才险险把你救活过来,不过,见你一直不醒,我们也没把握,没想到,躺了这么多天,你总算醒了。”
楚玉听着,她怔怔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从悬崖上摔下来,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关于之前的记忆,全部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垂头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
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又忍不住寻找什么。
企图找到些记忆。
但越想,脑子却止不住痛。
“姑娘,快别想。先喝碗汤暖暖身子。”
老妇见状连忙笑道递上汤碗。
楚玉这才卸下心房试着
接纳这里的一切。
很快,就清楚现在自己所处的状况。
她这种情况,被老妇一家说了,是由于头部受创造成的淤血堵塞,暂时性的失忆。
这老妇一家,有三口人,夫妇二人,还有一个儿子。
儿子年纪只比楚玉大一两岁而已,年龄不相上下。
这个年纪,本该找媳妇了。
然而,因为一家三口住得偏远,几乎与世隔绝,所以,也根本没有机会去遇见合适的姑娘,如今楚玉来了,虽然她失忆,但老两口都很喜欢她,觉得让她做媳妇也不错。
像他们一家这样的情况,只要是个女的,只要不是差到让人嫌弃,都可以合适。
这是因为,他们的儿子,实在找不到媳妇了。
楚玉虽醒,但因为自己的失忆,她整个人变闷沉很多,整日躺在床上,话也不多说,老是闷在那,不是吃就是睡。
这会儿,农户那儿子端饭来给楚玉吃。
刚走到门口,他看见楚玉后,就高兴地说。
“吃饭了。”
楚玉闻言也不吭声,甚至不看他一眼。
农户那儿子,叫做薛少煊。
薛少煊端着饭来到床边,他将托盘放下,放在床头旁的桌子上,他见楚玉不搭理自己,不禁出声。
“纵使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该注意身子,到时总会记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