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人不知道。
慎刑司的人还在烦恼,不能对璧慈用刑这可怎么办,结果慕容昊就把办法给想了出来。
要知道有时候刑罚不必放到一个人的身上,看着别人受刑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起码那些没有见过血淋淋场面的宫人,便是很害怕这种场景的。
“皇上,太皇太后可是说过,不能对奴婢行刑,您还是要枉顾太皇太后的意思吗?”
璧慈见到那些人的笑容,便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对着慕容昊求情起来。
慕容昊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与她靠得很近,却是端着笑容说:
“朕说过了,答应了太皇太后的话,朕是不会反悔的。只是璧慈姑娘来宫中多年,只怕还未见过这慎刑司中的一切。既然来了这里一回,怎么能够不看看呢。”
慎刑司里面有什么好看的,璧慈很想对着慕容昊说。
只是看慕容昊的那个样子,是断然不会听取她的意见的。
“皇上,圣明,奴才们一定会好好地照顾璧慈姑娘的。保管她把这里的刑罚都给看完,直叫精彩。”
慎刑司的人也是早就把那嚣张的璧慈给看不惯了,她分明是仗
着太皇太后的势,在为难他们这些地位卑微的人。
现在有了皇上的旨意,而且也不是在她身上上刑,他们自然乐得高兴。
璧慈越看那些人的笑容,越觉得自己寒毛直竖。
慎刑司里面的还能称得上是人吗,只能算是魔鬼了吧。
现在这些人是成了心的,要整治她,她不禁有些后悔,应该要跟这些人搞好关系的。
不过就算是她心中这样想,也没有了机会。
慕容昊把事情给布置好了之后,便走了出去。
能够把太皇太后给惊动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儿,更何况她连对自己十分重要的璧慈都没有救,就走了。
慕容昊出了营帐,便有守在营帐门口的人来告诉给他听。
“哦,那位大师竟然把常州太守的女儿给玷污了,胆子这么大吗?”
慕容昊挑挑眉,那位大师可是太皇太后准备了许久的人,自然是下足了功夫,怎么会突然传出这样的事情来。
众人都在怀疑此事的真伪,但皇上却好像是笃定了一般。
侍卫摇摇头。
“皇上明鉴,此事只有当时在场的两个人才能说得清楚了。
都在说大师昨天受苦了,便寻了个由头出来找乐子。”
那人这么说
着,脸上却有些不自在。
这些污秽的话是不该在皇上面前说的,他也算是冒犯了。
“那太守呢,太皇太后是不是一出来就去了那处。”
慕容昊问,那侍卫忙点头,指着那大师所在的一处一边走,一边说:
“出事儿之后,太守倒是很快就去了,然后便是皇后娘娘跟众位嫔妃主子,太皇太后算是最后一个去的了。”
这么说来,还算不错。
起码不是太皇太后先去,楚玉先去的话,也能把现场给稳住了。
不多时慕容昊便到了大师歇息的地方,楚玉看到慕容昊询问的目光,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她就能一直碰见这样的事儿呢,她还说要人去试探试探镇南候老夫人,是不是知道苏浅月的身世。
或者说她是不是认识那块,苏浅月从出生便一直带在身上的玉坠。
却是直接被人给叫来了这里,说是大师出事儿了。
来此一看,竟然是大师招惹的桃花。其实许多人都在想,该是那太守千金得了便宜。
因为大师这么一装扮,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是那位太守千金,却有些壮硕了。
她看到这么多人来了,不仅不害羞,反倒是抱住了大师。
大
师本来就没有武功,昨天又跪了一天,身上气力不济,还真就无法挣脱了。
太守夫人在旁边一边哭,一边大声叫嚷自己女儿的清白被人给毁掉了。
太守也是看到楚玉一来,便直接跪在了楚玉面前,说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被人给这么欺辱。
他心中十分痛苦,请求皇后娘娘为他的女儿做主。
而且还是一副,你不给我做主,我便不起来的样子。
“皇上来了啊,臣妾实在是无能。到现在还是未查出,到底是谁的过失。既然皇上来了,那便请您帮着这位太守大人做主好了。”
大师见到慕容昊来了,想着要喊冤,但是那太守千金非常粗壮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
他只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太守千金,本宫觉得你要是不想守寡的话,还是先把手给放开的好。”
楚玉瞧见,便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太守千金这才猛地放开了自己的手臂,有些羞涩地看了看大师,然后低着头扭扭妮妮地说: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女还真就没有想到这么一层。大师要是被臣女给勒死了,那臣女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就连楚玉都在心中想
,到底是这位太守千金是受害者,还是那位大师啊。
不过慕容昊却是一脸的冷淡,瞧着也没有丝毫惊讶,难道他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想来,这事儿太皇太后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便只有慕容昊能够得到好处了。
“皇上啊,老臣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怎么就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了呢。求您给老臣做主啊,若是不能的话,老臣唯有一死了。”
太守也是个厉害人物,架势摆出来,就连太皇太后都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难道一个臣子,是能随意找出一些理由来威胁皇上的吗?”
太皇太后看着好像是在为慕容昊说话,但其实却是在质问那位太守。
“太皇太后,妾身的女儿可是清白人家的。难道遇见这样的事儿,就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吗。我家老爷那不是在威胁皇上,只是在阐述自己的决心罢了。太皇太后要是不想听的话,大可以不必理会我家老爷。”
太守夫人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但是这话却是口口声声地指出,那大师不是被冤枉的。
他们家女儿若是没有得到一个说法,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