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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距离产生美

    第一天,虫左和瓦尔单独相处。虫左教会了瓦尔生火,瓦尔教会了虫左做兽皮衣服。

    异地球上的衣服都是以兽皮为材料的。一般的平民大多不掌握鞣质兽皮的技术,直接用剥下来的兽皮制作衣服,带皮毛的做冬衣,挂掉皮毛的做夏衣。贵族则一般用鞣质的兽皮制作衣服,带皮毛的兽皮则用作制作度过极冬的御寒衣物。兽身人可以变身,抵抗力比较强,一般用自己的皮毛御寒,是不穿衣服的。

    缝制衣物的骨针和麻线,都是和掌握技术的术师交换得来的。缝制一身衣物的麻线和一根骨针,要十头大型的猎物才能交换。虽然价格昂贵,但是骨针却还是很粗糙,很难使用。兽皮就容易获得得多,所以一般非兽人会选择大小合适自己身量的兽皮,减少裁剪和缝制的范围。

    虫左十分庆幸自己当时选择攻读的是物理和化学的博士学位,而不是数学什么的纯理论学科。虽然地球上已经有了非常先进的仪器设备,但是物理化学还是需要大量的亲自实验,这就锻炼了虫左比较强大的动手能力。到了晚上,虫左终于学会了制作粗糙的兽皮衣服和兽皮裙。虫左换上自己做的衣服,瓦尔夸奖他的手艺,第一次做能做成这样算是很不错了。

    刚想向沃夫炫耀一下,忽然想到沃夫他们没有回来。瓦尔说他们要为仪式准备大量猎物,可能要去个几天才会回来。虫左忽然有点不太习惯沃夫不在身边的日子。

    第二三天,除了做饭吃饭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虫左开始磨制另一块镜片,好奇的瓦尔也在一边看着。虽然有了一次经验,但是没有合适的工具,这还是一项艰巨的人物。瓦尔还真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非兽人,偶尔虫左累了,还可以学着帮他磨一会。但是两人加起来,效率也不怎么高。两天时间,两人才把镜片磨好。

    每当到了用智慧不能解决,要花死力气的时候,虫左就会无一例外的想到沃夫。

    第四天,应虫左的要求,瓦尔带着他去见识灰狼部落的集市。从外面带回来的鞣质的兽皮还有几块,虫左带上了几块暂时用不到的兽皮,想看一下可不可以交换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市集上的人并不多。这个世界的人还是最习惯自给自足的,只要不影响生存,对衣食住行的要求也并不高,所以需要交换的东西并不多。比如,这个世界的人都习惯光着脚,也并没有想要穿鞋子。虫左问过瓦尔了,他并不会制作鞋子,虽然光脚走路很不舒服。意外的是,虫左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年轻的非兽人,他前面摆着几双类似草鞋的东西,但是乏人问津。那个非兽人因为自己制作的东西交换不出去正在失望,一旁的兽身人说着什么安慰着他。有着魁梧身躯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意外的柔和。

    虫左上前问了一下,倒是真的是穿在脚上的,还可以根据脚的大小调节后面的带子。看他身上的兽皮衣的款式也很类似于现代人的衣服了,这个非兽人真的是心灵手巧。虫左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非兽人,还都是很聪明的,但似乎太依赖和相信能量石,限制了他们运用自己的智慧。虫左拿了一张鞣质好的兽皮,非兽人就很高兴的把所有鞋子都给他了。

    “您好,我叫术司,你是贵族么?这张兽皮真好。”

    [我是平民,我叫虫左。]

    “是你自己做的?”

    [是的。]

    “你真厉害!”

    [你的鞋子做得也很好。你手很巧。]

    “但是,部落里都没有人要交换。我的能量石能量很小,也不会做其他的东西。”

    旁边的兽身人搂过她的肩,安慰瘦小的非兽人。

    [很多事,没有能量石也可以做成的。]

    非兽人听他这么说,兴致又高昂了起来。叫嚷着要和虫左做朋友,还询问起了虫左在部落里的住处。于是虫左在这个世界,有了第一个同龄的非兽人朋友。因为虫左在部落没什么熟人,瓦尔就邀请术司参加虫左的仪式。听说虫左将要举行仪式,术司拿出身上挂着的一袋东西,送给虫左当作礼物。虫左打开一看,竟然是一袋晶莹的盐巴,真是意外之喜。虫左把剩下的兽皮都给了术司,当作交换。开始术司还不肯收下,但后来虫左让他以后用制作盐巴的技能做交换,他就愉快的收下了。

    回到洞穴,虫左第一次做了有盐巴的烤肉,还给瓦尔熬了有咸味的肉汤。这几天,瓦尔对虫左的厨艺赞不绝口,食量增加了不少,脸上也有了血色。吃完饭,虫左摆弄着交换回来的鞋子,竟然有些无聊。要是沃夫在就好了,虽然沃夫不怎么讲话,但是只要是沃夫在身边,似乎就觉得心里就满满的。

    虫左或许还不知道,这种心情就叫想念。

    第五天,沃夫他们终于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除了雷欧,部落里的那几个和沃夫相好的青年也一起跟着回来了。变成人形以后,和沃夫一样有着银白色长发的,叫瓦特,就住在瓦尔他们洞穴旁边。有着灰色长发的,是那对灰狼兄弟格瑞和格雷,住在稍远的地方。一行人扛回来许多猎物,放到了洞穴前面的空地上。同时还带回来几兽皮口袋的果子,听瓦尔说这些都是用来在仪式上招待客人和部落里观礼的人的。部落里也没有什么休闲娱乐活动,每次一队新人的仪式就是一个部落的节日和聚会,仪式反而是很简单的过程。

    虫左见到沃夫回来很高兴,当着这么多人也不能表现得怎么明显。就和瓦尔出来帮着他们处理食物。等他和瓦尔把果子洗净装好,沃夫他们已经把猎物都剥好皮,分成恰当大小的肉块,串在了树枝上,留待仪式上部落的大祭师生火烤熟,让大家吃一次难得的熟食。

    雷欧没帮着料理食物,而是小心翼翼的给一只有着纯白色皮毛的狐狸剥皮。等剥下皮来又用锋利的爪子修剪好,用清水洗得干干净净的。

    “虫左,这是送给你的礼物。雪狐的皮毛是世界上最纯净的颜色,希望你获得一样纯粹的幸福。”

    雷欧把狐狸皮围在虫左的脖子上,长长的狐狸皮像围巾一样垂着。虫左摸了一下,很柔软,和沃夫的尾巴有的一拼。

    “谢谢,我一定会让虫左幸福的。”

    沃夫从身后圈住虫左,替他向雷欧道谢。他们之间的气场似乎和从前很不一样。不过虫左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被风一吹,沃夫银白色的长发和雪白的狐狸毛纠缠在一起,倒是意外的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