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澜与敖宣大婚,上官透告诉她有一场大戏发生。于是华茵早早起床守在龙宫大殿外的水草丛里。
上官透找到她时婚礼已经开始了,新娘已经从寝殿出发前往大殿了。
他也是发现东海的侍卫埋伏在大殿外后却怎么也等不到华茵出现才出来找人了。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就藏在草丛里,也难为她不嫌海里的草丛腥气。
“怎么不进去?”
被发现了华茵是一点都不尴尬,她从藏身的草丛里站出来。
便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我们现在代表的可是天界的东华帝君,是东海的贵客。贵客怎么能随便登场呢?”
说完她又顺了顺头发就要向大殿走去,却被上官透一把拉住。
上官透拉住华茵,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
啧啧两声,然后打开手里的折扇对着她一扇。华茵身上的衣服和装束都变了,从淡雅的仙子变成了华贵的小公主,大红色的衣裙,高高挽起的发髻间插了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
围着她转了一圈后上官透合上折扇在掌心拍了一下,嘴里喃喃道,“没有一件宝器怎么配得上我们东华帝君府上的小公主呢?”说着他又幻出一只镶嵌着火红色宝石的金步摇插进她的发间。
“还昭君公子呢!怎么也这么俗气了吧?”华茵嘴上手却小心的抚上步摇垂下来的金穗子。
上官透却觉得满意极了。一直以来华茵的穿着打扮以清新淡雅为主,如此明艳的打扮这应该是第一次却也莫名的合适。
他拉起华茵一步步走进大婚的现场……
只是可能他们到的时机不大好,她们进入大殿时新娘也正好到场。
一样的正红衣裙,金色步摇。华茵身边的上官透却比新娘朝澜旁边的敖宣更赏心悦目,宾客的目光都被华茵二人吸引了去。
大殿一时静了下来。
‘你故意的?’华茵似笑非笑的看向上官透。
‘你觉得是就是喽!’上官透回以微笑。
上官透二人沉得住气,敖宣却不一样。他自觉他们东海龙族乃是四海之主,四海理应臣服。可如今不光出了个不服管教的南海龙族,就连只余一人的九鳍也要和他叫板。
更甚至如今一个来参加婚礼的天宫仙侍都敢来抢他的风头。
“你们怎么才过来。”眼看敖宣忍不下去了,录洺不得不开口打破僵局。
可敖宣并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他冷笑着看了一眼录洺拉着上官透的手。
“这两位仙友竟是北海水君带来的?”
他语气中的嘲讽让录洺冷下脸色,他松开拉着上官透的手看向敖宣。
敖宣却不以为意,他继续大放厥词道,“早就听闻北海水君不成体统去了天宫做了个仙侍。只是须知今天诸君齐聚东海是为了什么,今日是本王大婚并不是你那些不入流的聚会……”
敖宣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华茵的冷笑声打断。
笑声落下后华茵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敖宣笑着说道,“谁告诉你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说着回头无奈的对上官透笑笑,然后转身意味深长的看向站在唐周身边圣德开口正要说什么……
上官透却幻出折扇掷向她的方向,华茵回头看到敖宣还是没有忍住施法攻击她。还好上官透及时出手用折扇帮她挡下了攻击。
而与此同时,敖宣身边的新娘也出手偷袭敖宣。敖宣被逼得退后一步……
“果然吗?”敖宣苦笑道。
这时新娘却掀开头上的红盖头扔到一边,露出的脸竟不是新娘朝澜而是颜淡。同时一道剑气从敖宣身后袭来,敖宣慌忙闪身避过。
回头却看到了握剑的朝澜,她正以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见他躲过,朝澜再次举剑。
敖宣再次闪身从她和颜淡的夹击中逃脱,唐周和录洺跟着上前。
上官透也要过去帮忙却被华茵拉住了,华茵拉住上官透对着他先是摇摇头然后示意他看向大殿的几个角落。
那几个角落里灵气似乎格外的充裕。
‘那是……’
华茵点头。然后他们悄然退后一步一起看向正和唐周他们对峙的敖宣。
只见他从他们的包围中脱身后就回到了大殿的王座后毫不犹豫的转到王座上镶嵌的巨大夜明珠。
夜明珠被转动后,华茵之前关注着几个角落突然灵力涌动。之后一个巨大的阵图把大殿上的所有人都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东海这是意欲何为?”录洺带头问道。
“北海水君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敖宣看着被困的众人心中得意,“你们该不会以为能瞒过本王吧?这里可是东海,是龙族的东海。”说着敖宣的目光依次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目光停在唐周身上,看着动弹不得的唐周敖宣正要开口说什么……
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刚要奚落唐周几句。一个声音自殿外传来,他道,“东海什么时候成了龙族的东海的……”
话音随着一个身影慢慢靠近。
是余墨,他幻出异火焚烧大道的结界。
自余墨现身敖宣便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恨意几乎化成了利刃。
‘就是现在。’华茵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的和上官透交流。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看懂了她的唇语。两人同时出手攻向阵法的两个方向。
灵力的冲击之声响起,阵法破了。
余墨也在此时攻到了敖宣面前。他不明白为什么能困住这么多人的阵法就这么容易被破了,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
他冲到最前面直面敖宣的攻击。
敖宣在躲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挟持了朝澜。
余墨只好收起杀招。
“敖宣你败了。”
“是吗?”敖宣却突然得意起来,“你是九鳍又如何,如今四海是龙族的四海。”
“四海不是龙族的,它是四海所有水族的四海。”余墨步步紧逼却注意着分寸,朝澜在敖宣的手里,他怕逼急了他真的不管不顾起来。
“还是一样假仁假义。”敖宣架在朝澜脖子上的刀更用力了。
鲜血顺着朝澜的脖子滑落,余墨后退一步,“你放了朝澜。”
“你有什么立场让我放了朝澜,”敖宣却突然像被踩到了痛脚般大声宣示主权,“她是本王的妻子。”
他激动的样子让余墨不得不又退了一步,他怕敖宣控制不住伤了朝澜。
华茵却趁敖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余墨身上之机以水系灵力包裹住一团琉璃净火从敖宣身后打入他的心脏。
因为净火外包裹的水系灵力不带任何攻击性,直到入体他都没有察觉。
直到水系灵力耗尽净火开始灼烧心脉敖宣才有所察觉。
可那时已经晚了,琉璃净火灼烧万物敖宣已经救不回来了。
而被他挟持的朝澜早在华茵出手之际就被唐周趁机救出。
在琉璃净火的灼烧下敖宣发出惨叫却无一人敢上前。因为华茵是躲在敖宣身后出手的,琉璃净火入体时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在在场众人眼中敖宣是无端自燃的,烧起来的太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