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看向一旁特别安静的严一一眼,以眼神示意青儿。
青儿知道肖琳的意思,忍痛点头道:“姑娘放心。”
肖琳刚要离开,严一突然起身,向肖琳身后冲去。
青儿有所防备,一把将人拉住,先一步向其后颈处砍去。
严一晕倒之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青儿,随后视线一片模糊,不省人事。
肖琳只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大步离去。
刚出了念月阁不久,便发现身后有不少的人跟着,肖琳不禁失笑,这两日的躲避,在楚陌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肖琳本来打算步行去驿站,毕竟信上的
可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便见前方停着两辆马车。
肖琳驻足,带笑看着前方。
看来楚陌还是挺谨慎的,等她走了这么久,发现确实是她一人才敢现身。
马车旁的侍卫见到肖琳的身影,转头向马车说了句什么,便看到从车内伸出一只手掀开了车帷,随后楚陌下了马车。
月明星稀的夜晚,倒也能看清几分轮廓,见肖琳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楚陌却轻笑出声。
楚陌向肖琳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带着轻松,“后悔来此地了?不过也晚了。”
肖琳见人在自己面前站定,也微微勾起了嘴角,“你就不怕我也杀你一次?”
楚陌摇头失笑,“除非你不想要玉竹的命了。”
“把人放了。”
“呵呵……”楚陌突然大笑,在寂静的夜晚略显诡异,“你觉得我会这么蠢?”
肖琳突然向前走去,边道:“既然让我来,那走吧。”
说罢,直接向马车走去。
楚陌跟上,挑眉道:“这般心甘情愿?”
肖琳冷笑一声,依旧目视前方,“不是你威胁我来的吗?”
楚陌低笑一声,微微叹息一声,“也是,不过无论如何,你在我身边就好。”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近马车,一旁的侍卫也近在咫尺,楚陌应该已经放松警惕,肖琳知道机会来了。
随即眼神一变,肖琳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刺向身侧的楚陌。
楚陌却似早有预防一样,一个仰头躲过了肖琳的匕首,顺便握住肖琳手臂。
同时还不忘对着一旁已经拔出剑的侍卫喊道:“都住手!”
肖琳没料到楚陌竟这般警惕,可剑已出鞘,哪有收回的道理?
左手成拳,直逼楚陌面门,楚陌一个转身再次躲过,肖琳也因此右手不再束缚。
楚陌一味躲闪只能后退几步,肖琳紧追不舍,匕首这次直击对方心胀,二人离得很近,楚陌这次躲闪不及,只得用手去接。
可肖琳似早有防备,手腕一转,楚陌本欲握住她手腕的手一把窝在了匕首的利刃上,瞬间鲜血直流。
趁着楚陌一恍神的功夫,肖琳没做停留,一个闪身来到楚陌的身后,左手擒住楚陌的胳膊,右手握住的匕首已经抵在楚陌脖颈处。
一旁的侍卫见此,终于按耐不住,纷纷拔剑上前,与肖琳对峙着。
肖琳大喝一声,手上微微用力,楚陌的脖颈处已经一道血印,“都给我站住!”
侍卫见此,缓缓向后移了几步,却都警惕的看着肖琳,利器也不曾离手。
肖琳管不了这些,楚陌一直躲着她的攻击,根本没有动手,她能抓住楚陌也只是侥幸,当下也只能赶紧办正事。
“把玉竹放了!”
楚陌却没把肖琳的威胁当回事,想转头之际,却听肖琳道:“别动,快放人,不然我不保证你的性命。”
楚陌似无奈一般,“知道你的性子,所以玉竹也一并带来了。”
说罢,楚陌对着几个侍卫说道:“将人带出来。”
随后便看到有侍卫走向后面的那辆马车,不一会便有侍卫将捆绑严实的人带了下来,就连眼睛和嘴巴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不是玉竹还能有谁?
“放人离开!”
听到肖琳的声音,玉竹猛地抬起头,“呜呜呜”的叫个不停,可惜嘴巴被堵着,根本听不清她的话。
一旁的侍卫将人拉住,对着肖琳喊道:“一起放人!”
见玉竹能完好的站在一旁,知道她应该没受到什么伤害,肖琳也放心了。
没理会侍卫的话,肖琳只对着楚陌道:“让人将玉竹放了。”
楚陌感觉到抵在脖颈处的匕首已经松动,低眸浅笑一声,随即开口:“把人放了。”
侍卫不敢不从,将玉竹身上的绳子解开,顺便把眼上的黑布也解下。
玉竹得见光明,忙跑到肖琳身后,才顾得上拉出口中的麻布。
“姑娘,您……”
“玉竹,我和他们僵持着,这里离念月阁不远,你赶紧回去找人来救我。”
肖琳打断玉竹的话,回头开口道。
玉竹见此,虽担心姑娘,可也知道当下时局她们没有胜算,只能颤抖着说道:“姑娘,您一定要撑到奴婢回来。”
说罢,快速向后跑去。
等玉竹跑的不见了身影,肖琳才卸了力,收回匕首后还不忘将匕首上的血迹擦了干净。
等确定没了血迹,肖琳才将匕首收回腰间,对着楚陌道:“多谢王爷配合。”
楚陌大笑,“你就不怕玉竹和你同甘苦?”
“王爷的演技这般好,怎会骗不住她?”
楚陌挑眉,对肖琳的话不甚在意,“你当真没想过杀我?”
“怎么不想?王爷也知道是我不能。”
楚陌大笑,随后做出请的手势让肖琳上马车,自己也跟了上去。
不说她能不能杀得了楚陌,即便能,肖琳也不会杀他。
这么多侍卫守着,她即便杀了楚陌也逃不掉,要和楚陌同归于尽,她还没那么傻。
而且,即便看在苏青蔓的面子上,楚陌也不会伤她,她要逃走的机会还是有的,何必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争个你死我活?
马车很快行驶起来,肖琳上了车后,就一直在闭目养神,没理会那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
楚陌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记得我们第一次同乘一辆马车时,你也是这般。”
肖琳自然也想到了,可不管哪一次,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