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和赫舍里氏闻言,沉默不语。
隆科多如此倔强,他们相信他能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哪家的高门贵女能够忍受这样的对待?她们受委屈之后,一定是会向娘家倾诉委屈的,这事情是他们佟家没理,到时候两方和离都是有可能的,这就违背了他们让隆科多娶高门贵女的初衷了,没有得来助力,还有平白多了一个仇家。
他们这时候再次感叹,如果赫舍里老爷没有发现隆科多和李四儿的事情就好了,那样的话,赫舍里老爷一定会把女儿嫁给隆科多,那个赫舍里·佩瑜是一个温柔而懦弱的人,只要他们稍微威胁一下,她一定不会向娘家告状,毕竟她的娘家也是赫舍里氏的娘家。
赫舍里氏又叹了口气,可惜了!
至于如果侄女真的嫁进来当一辈子的黄花大闺女会毁了侄女?
这无所谓,即使隆科多再叛逆,她再伤心再寒心,那也是她心爱的儿子,为了儿子,牺牲一个侄女并不算什么。
只是现在她和丈夫想再多也无济于事了,因为赫舍里老爷根本就不会把女儿嫁给隆科多了。
佟国维和赫舍里氏看着自己面前的隆科多,感觉心累极了。
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隆科多都不为所动。
他们口水都要干了,隆科多坚持要娶李四儿的初心。
这会儿,他们心累地同时,都突然觉得有些头痛,是真头痛,被气到头痛。
隆科多还在那里使劲儿地往他们心口插刀:“阿玛,额娘,您们快点安排我和四儿的婚事吧,我要在三内成婚!”
佟国维和赫舍里氏闻言,头痛加剧,整个身体晃了晃,被隆科多刺激到要晕倒了。
只是,他们的身体状况其实还是不错的,最终还是没有晕倒。
赫舍里氏破口大骂:“隆科多!你疯了不成?哪里有人在三内就把婚礼准备完成的?也是,这个李四儿就是个狐狸精,她也不值得被慎重对待。只是,我并没有答应为你娶李四儿!你就死了娶李四儿的这条心吧!你不娶高门贵女是吧?就算娶了也要让人家当黄花大闺女是吧?那就不娶!但是你也别想娶李四儿,我不允许!你就当一个光棍好了!”
赫舍里氏宁愿自己儿子不娶妻,也不愿意儿子娶一个出身低并且来历不明的狐狸精为妻。
反正她不给儿子娶妻,还是可以让儿子纳妾的,到时候她一样有孙子孙女。
佟国维也大声道:“没错,隆科多你就不要娶妻了,让李四儿做你的妻子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和你额娘不允许!”
同时,佟国维的心里满是烦闷,他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被那狐狸精李四儿勾了魂了,这样的儿子,还能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吗?
隆科多没有想到,他左劝右劝,他的阿玛和额娘还是冥顽不灵,还是坚决反对他娶李四儿,这怎么行?
他心爱的四儿还在等着他呢!
四儿在三后就要被他舅舅赫舍里老爷给赶出去了,到时候四儿将无处可去,四儿多可怜啊!
隆科多:“阿玛,额娘,我爱四儿的心,地可鉴!没有她做我的妻子,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样的我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既然你们这么残忍,那我和四儿也只能做一对鬼夫妻了,我们到了阴曹地府再做夫妻。”
不得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符纸是强大的,隆科多想要娶李四儿为妻却遭到父母的反对,他这会儿竟然想出了一个做鬼夫妻的办法。
佟国维和赫舍里氏被威胁了,却不以为意,隆科多可是被他们宠爱着长大的,他从来就没有受过苦,他受过的最大的苦就是练武的苦。
隆科多和佟国维夫妻俩不欢而散,双方的心情都很糟糕。
他们的心情很糟糕,佩瑜却乐不可支,心情愉快极了。
看到讨厌的人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翠和绿在旁边做着针线,看到自家格格突然笑了起来,她们也笑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自家格格的身体在渐渐好转,格格也没有再郁郁寡欢,而是心情一比一好,她们作为伺候格格的贴身丫鬟,自然是高心,只有自家格格好,她们才能好。
至于自家格格为什么笑出来?自然是因为格格在看的书啦,格格在看的书一定很好看。
是的,佩瑜在看追踪器直播的时候,是拿着一本游记假装在看,这样就不会显得她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不转眼很奇怪了。
佩瑜自己乐了一会儿,就把书放了下来,其实是关掉了追踪器。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其实她很想和阿玛额娘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然而她无法和他们清楚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只好独乐乐了。
晚上,佩瑜接到阿玛院子里的厮传话,一家人一起在额娘的主院一起用晚膳。
其实在原主自杀之前,他们一家人一直都是这样过的。
一起吃饭的有赫舍里老爷、钮祜禄氏、大哥页博肯及其妻儿、二哥阿克敦及其妻儿还有原主。
至于赫舍里老爷的妾以及庶子?他们自然是没有资格和嫡出的一起用膳的。
赫舍里老爷虽然爱美色,也纳妾,但是他是一个拎得清的人,明白妻子就是妻子,妾就是妾,就算再喜欢一个妾,也不会打嫡妻的脸,从来都没有宠妾灭妻,后院的管家权永远在嫡妻钮祜禄氏的手上。
而钮祜禄氏也是一个合格的嫡妻,她自然会保证她嫡妻的利益,也保证她的孩子们的利益,只是除此之外,她并不会苛待妾和庶出子嗣,他们该有的东西她都会给,也不曾残害过妾和庶出子嗣。
因此,赫舍里老爷的庶出子嗣还不算少,原主上面有一个庶出的哥哥,
只是,原主和庶出的兄弟们相处得少,关系比较平淡。
佩瑜想到这些事情,也决定按照原主的行为,对父母和嫡亲的兄长嫂嫂侄子侄女亲近就行,对庶出的兄弟及其妻儿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