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旋风般,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女孩子面前,一下捏住她的下颔,性感的薄唇凑近她的耳边,嗓音清冷如雪:“刘梦影,上一次,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会离开时锦年,我告诉过你,时家和程家即将联姻,而且是时锦年的父亲时天亲自来程家下的聘礼。”
“我让你不要再肖想时锦年,你是左耳进右耳出?是不是?”
女孩子咬紧牙关,说:“是,那又如何?如果不是程总三番五次纠缠我,我怎么会主动提及时锦年?”
“我既然已经答应过程总,会离开时总,那么我就一定会做到。但也请程总,不要总是动不动就到我面前,刷存在感。”
虽然她爱程锦,但不能表露出来自己的心意,因为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她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配角罢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既然是过客,那么还不如索性早点离开,绝不纠缠。
呵!男人的薄唇紧抿。
他听到了什么?说他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还说答应自己的事情一直记得,回说到做到。
如果换作以前,他也许就信了。
如果他没有亲眼验证,在走廊内看到刘梦影和时锦年两个人深情对视画面的话,如果他没有亲耳听到,那个男人在走廊内,亲密地唤着她梦梦,这么亲密无间的称呼,不是专属于自己,而还有别的男人,光是想到这一点,程锦觉得自己都快要发疯。
而且时锦年不经意之间,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要保护她,为她遮去所有风雨。
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含情脉脉,酝酿了如同蔚蓝海水那般深情。
性感的薄唇凑近女孩子耳边,嗓音微凉:“刘梦影,我不相信你会离开时锦年,我也不相信你会说到做到。”
“怎么?你们两个人在走廊内玩深情对视画面上瘾了?才在酒店玩了还不够?在走廊内,当着众人的面,又开始了吗?你以为,时锦年亲密无间地喊着你梦梦,我没听到吗?还是,你以为他说会为你遮去一切风雨,我没听到?”
女孩子一愣,随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时锦年在公司的对话,程锦怎么知道?而且就连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她问:“程总,这是在背后调查我吗?没想到堂堂程氏总裁居然这么有闲情雅致,来窥探我的隐私。”
语气中仍旧带着淡淡的嘲讽,只是掺杂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忧伤。
程锦的怒气再一次被点燃:“你在我面前没有隐私可言,刘梦影,你以为我很闲?专门派人去调查你?我告诉你,没功夫。”
刘梦影突然间笑了,明亮澄澈的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妩媚动人,仿佛要勾走他的魂魄:“我以为程总对我念念不忘,特意亲自调取监控,探查我的行踪。既然你这么放不下我,干脆别和白颖订婚了,娶我为妻?”
深不见底的风眸逐渐挣扎出一丝光亮来,但那丝光亮转瞬即逝,就像是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他虽然站在京都的顶端,呼风唤雨,权势滔天。
但他从小就出生在程家,婚姻大事儿根本由不得他做主。
是母亲一早就订好的联姻对象,白颖。
娶谁为妻,对他而言,没什么不同。
更何况面前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嫁他为妻,语气轻佻,仿佛毫不在意,看向他的眼神里就像带着嘲笑他纠缠不休的蔑视。
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
而且就算刘梦影撒谎,可她眼睛里的蔑视骗不了人。
捏着女孩子下颔的手,一点点收紧。
下颔处传来的疼痛,如同一阵涨潮的海水,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
就算疼到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型,就算疼到倒抽几口凉气,那双明亮澄澈的眸子里还是盛满了倔强。
“刘梦影,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因为你而放弃家族联姻?放弃白颖?你也配?我告诉你,你不配。”程锦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仿佛在下一秒,原本只是小火苗,就会燃烧成熊熊烈火。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间涌上来一阵难过。
明明早就已经下定决心,和面前的男人再无任何关系,明确提醒自己不再爱,听到刚才那番话,她却还是觉得会难过。
刚才,她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没有占据一席之地。
最后的结果还是让她难过。
她想过程锦会否认,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可万万没料到,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到底是让她寒了心。
想到这里,女孩子冷笑一声:“程锦,你该不会把我刚刚说的话当真了吧?我刚才只是随口说着玩的。”
“我知道,你当然不会取消订婚,我也知道,程总和白总联姻,是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我怎么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程总,抱歉啊!刚才我戏耍你一番,竟然让你当了真,还真是我的罪过。”
程锦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没想到。她是故意的,故意骗他,就是看他上不上当。
亏他还恍了神,以为她是认真的。如果不是那轻浮的语气,眼神中的蔑视,只怕会将刚才那番话当了真。
是他错了,大错特错,错到离谱,居然差点相信了面前女人的鬼话。
原本捏着她下颔的手缓缓地滑落在脖颈之处,风眸一黯,猛然间握紧。
胸腔内的空气都变的稀薄,女孩子咳嗽起来,程锦的脸色晦暗不明:“刘梦影,你和时锦年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如今,又用对待时锦年的手段来勾引我。”
“怎么?现在见我没有上当,很理智,你是不是很失望?毕竟,如你所言,我和时锦年不一样。”
女孩子的脸因为呼吸缺氧已经导致脸色变青,她的手抓着男人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还是推不开对方。
这一次,她没有说话,只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就这样被程锦掐死,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失去星辰姐的痛楚了?是不是就可以活的不用这么累?这样就不用面对时锦年,而且还能够彻底摆脱程锦,甚至不用劳心费神地去应付白颖,以及自己离职,她利用职权,对她的种种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