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影,你最好说和做一致。”白颖再一次警告。
她最好只对时锦年感兴趣,而是真的没有对程锦有任何念想,否则她真的说到做到,让刘梦影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想要一个人从京都消失,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不过,今天,不管是直接询问,还是间接试探,得到的答案都是她对程锦没有任何的兴趣。
看在她对阿锦没有心存妄想的份儿上,她今天打算暂时放面前的女孩子一次,若被她真的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儿,那就别怪她毫不客气。
再说了,她和时锦年的照片,已经在上流社会圈子里,刮起了一阵网络旋风,传的沸沸扬扬。
两个人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可是,今天刘梦影今天看程锦的眼神,为什么会失神?
要不然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咄咄逼问,屡次三番羞辱面前的女孩子。
而程锦,从小到大都有洁癖,更不可能会喜欢一个时锦年已经染指的女人。
一想到面前的女人已经不干净了,而程锦更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刘梦影观察着白颖脸上细微末节的表情变化,美眸深处闪烁着的狠戾一闪而逝,随即刚才随意而瞥的那一眼,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到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喜悦染上了她的眉梢眼角。
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也泄露了她内心深处情绪的起伏,更是代表了她的心境变化。
想到这里,女孩子说道:“我会说和做一致,白总说一遍我就记住了,大可不必一直重复。”
她很想狠狠扇回去白颖给自己那巴掌,可是,她现在还在宏哲国际公司,离职单还握在对方手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谁让她从小就是个无依无靠、无父无母的孤儿出身,不能与白氏集团董事长千金抗衡呢?
人家站在权势滔天的金字塔顶端,想要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是,她是可以不要离职报告,直接走掉。
可是,她还想在生命最后的期限内,除了陪伴沈星辰外,还想给她一下一笔嫁妆。
她一直都知道,沈星辰一直都放不下那个对她曾经掏心掏肺的爱人,忘不了青葱年少时期的爱恋时光。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她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就又只剩沈星辰,孤孤单单一个人。
沈星辰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玫瑰花的葬礼,埋葬关于你的记忆,感觉双手麻痹,已拉不住你,真的好美丽,那天的烟花雨,我说要娶穿碎花洋裙的你……”
刺耳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空间内响起,手机在口袋的职业套装里发出来嗡嗡震动的声音。
女孩子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正是沈星辰的来电。
想也不想,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请问你是沈星辰的家属吗?”那边传来急促的声音。
女孩子握紧了手机,就连呼吸都没有了往常的平稳,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我是沈星辰的家属。”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连呼吸都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
“沈星辰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上流,麻烦家属尽快赶来。”医生说道
再一次紧紧地捏着手机,几乎要将手机捏碎,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让自己失去理智,痛哭出声。
反而冷静地问:“在哪个医院?还望告知。”
“京都市第一人民医院。”
那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甚至没给女孩子任何反应的机会。
刘梦影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在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沈星辰住院了,出车祸了,她现在必须去医院。
想到这里,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跑去。
白颖看着不远处女孩子的背影,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看到她的脸透过窗外玻璃光的照射,恍若透明。
在心里猜测着一定出什么事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上来的是说不出的快感。
但她还是冲着女孩子的背影喊:“刘梦影,你还没请假,一点儿也不懂礼貌。”
“今日你若是敢踏出这扇门,我就记你旷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威胁,在整个办公室之内回荡。
可刘梦影就像是没听见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跑去,这一刻,她在心里不断向上苍祈求:“老天爷,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佑星辰姐平安无事,她从小就是孤儿,受的苦难已经太多。”
“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她性命,我求你。”
突然间,脚下一滑。
本就穿着高跟鞋的她因为重心不稳,重重地往后倒去。
女孩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眼睫毛在轻轻颤抖,如同蜻蜓拍打着薄如蝉翼的翅膀。
可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她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下次走路小心点,别这么匆匆忙忙。”耳边突然间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女孩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时锦年那张放大的俊脸,他嗓音温和地问,“你是有什么急事吗?你看起来步履匆匆,非常着急的样子。”
这一问,刘梦影的眼泪如同决了堤的黄河般,止都止不住。
她哽咽着说道:“星辰姐出车祸了,现在在京都市第一人民医院,正在进行抢救,生死未仆。”
“我不能失去她,星辰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时锦年扶着她的身体站稳,她软弱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肩膀,如同失去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的洋娃娃。
他柔声安抚着:“别怕,梦梦,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就算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挡着,我会为你遮去一切风雨。”
女孩子不自觉地停止了哭泣,那双澄澈的眼睛就如同刚下过一场春雨的湖面,雾蒙蒙的,湿润明亮。
有一种朦胧而又神秘的美感。
直到十秒钟过去,时锦年才意识到不对劲儿,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下意识之间对面前的女孩说出来这种话。
刚才他说的话很熟悉,似乎是毫不犹豫,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