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之前的两个宫女再一次进来。
这次是将沈映雪带去洗漱,随后再由那个化妆技艺了得的宫女将沈映雪装扮成月嫔的样子。
一切准备妥当后,就将沈映雪带去了玉芙宫主殿。
沈映雪一眼就看到坐在上方雍容华贵的女子,她就是月嫔沈明月,也是这具身体的嫡姐。
看着底下化完妆装扮后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女子,沈明月皱了皱眉烦躁的恨不得将对方就此送出宫才好。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也就只能忍耐着。
她起身来到沈映雪面前,手指捏着对方的下颌道:
好生伺候皇上,若是真能如本宫所愿,待一切结束,本宫自会将你送走让你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本宫交代你的事情你可都记着,若是坏了本宫的大事,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话落,不等沈映雪回应,她就离开去了偏殿。
沈映雪心底嗤笑一声,说的倒是好听,在古代一个女子丢了清白的身子,哪里还能过什么好日子。
恐怕若是真如她所愿怀上孩子,原主都不一定能和原剧情中一样留着一条命出宫,只会被去母留子。
这样想来,原主没有怀孕,最后被放弃送到寺庙,已经算是好的结果了。
在宫女的指引下,沈映雪进入内室,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映雪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
外面传来宫人的声音。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嗯,下去吧。
只听到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
她定睛看去,就见一个沉稳又威严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
待行礼后,沈映雪眼角余光落在男人身上。
明黄色的衣袍上绣着龙纹图案,尊贵无比,细长却又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幽深晦暗望不到底,削薄的唇轻抿着,轮廓棱角分明,整个人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然而男子从进来之后就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淡淡的嗓音道:
安置吧。
沈映雪抽了抽嘴角,这皇帝可真是确确实实将临幸后妃当成了一个任务一样,没有任何互动,上来就直入主题。
等到被男人健壮的身.躯.…,还不等她有所准备,下一刻,一股…袭来,沈映雪脸颊苍白的抓住了男人的臂膀。
下一刻,男人的动.作似乎停了一瞬,而后眼眸深了些许,之后再次继续,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
沈映雪根本承.受不住男人的...,娇.声哭泣… 着,但却换来了皇帝更凶.狠.的对待。
直到最后,沈映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甚至连皇帝何时离开都没有察觉。
只等被宫女叫醒,就被粗暴的带回了玉芙宫的后殿。
沈映雪浑身酸痛难耐的躺在床榻上,心里不由的吐槽,这皇帝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粗暴的开始,甚至途中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真不知道这后宫的妃嫔都是怎么受得了的。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毕竟她露出了很多破绽,只要熟悉沈明月一些的,绝对不会将她和沈明月当做同一个人。
而如同沈映雪所想。
宋玄之的确发现了,这么大的变化,即使他从不在意后妃,也知道昨夜身下的女子绝不是月嫔,并且明显能感觉到那女子是处.子之身初次承宠,但作为帝王,这些他并不在意,宠幸谁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不同。
不管怎么努力,还是不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子嗣。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就是配.种的动物,毫无尊严可言。
不过很多事情又是不可避免的,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就这样让给别人,总有些心中不甘,只能忍着心底的排斥厌恶临幸后妃。
但不得不说,昨夜的女子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那滑.嫩.的肌肤,娇软惑人的嗓音还有让人沉醉的体香,让他难得的在男.女.之.事上有些失控。
以往草草一次就结束只想离开让人窒息的后宫,这一次却不知疲惫的要了对方一次又一次。
沈映雪自从侍寝后,得到的待遇就更差了些,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明月的不甘妒恨。
明明是自己亲自推沈映雪代替自己去承宠的,却又将一切都算在沈映雪头上。
昨夜侍寝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没有引起皇帝注意的时候,却收到月嫔今夜再一次侍寝的消息。
沈映雪觉得有些看不懂宋玄之这个皇帝了。
能够两天连着侍寝,这是沈明月之前从没有过的。
所以皇帝肯定是注意到了自己,但一个人如此大的不同,对方却没有追究也没有查问,只再次让人侍寝。
这边沈映雪摸不着头脑。
而沈明月却既高兴又愤怒,以往陛下从没有连着让她侍寝两日的,她知道自己并不受陛下宠爱,可沈映雪这个庶女只侍寝了一次,今日陛下就再次踏足玉芙宫。
显然是那个贱人伺候的比她好,才将陛下留了下来。
真不愧是姨娘养的贱皮子,就会些勾.栏里的功夫,勾引男人倒是有一手。
想到那个小贱人代替自己承接陛下的恩.宠.雨.露,而自己明明没有承宠,却要在前面受着妃嫔的冷嘲热讽和刁难,沈明月就恨不得教训对方一顿。
不过如今陛下还要来,沈明月只能暂时放过这个庶妹,只等陛下不来的时候,再从长计议。
夜里,沈映雪再一次被装扮成月嫔的模样,被送进了殿内。
宋玄之进来之后,就看到女子低眉顺眼的向他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但男人许久都没有应声,他目光如墨的看着女子低头时不经意露出的后脖颈白皙细腻,晃人眼眸,这具身子他亲自体会过,知道有多么的让人沉迷欲罢不能。
莫名的,宋玄之就觉得这张脸和这具身子并不匹配,尽管这张脸也生的算得上美丽。
不过也是,本就不是月嫔,那张脸自然也是假的。
只是不知女子到底是谁,但宋玄之虽然有些兴趣,却也不足以让他去探查,不过一女子罢了,临幸了又如何,何必探究那么多。
就在沈映雪心里犯嘀咕的时候,皇帝叫了起。
随后和前一晚一样,还是什么交流都没有,只不过比起昨夜的直.入.主.题,这次倒是温柔了些许。
而每次在沈映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所有话语都会被堵在喉咙里变成娇软惑人的嘤.咛声。
她一度怀疑这个男人什么都清楚,并且都是故意的。
一夜过去。
这一次,沈映雪没有被带回后殿的房间里面去,而是被带到了沈明月面前。
看着庶妹一副承宠之后的娇媚模样,沈明月十分恼怒。
贱人,你到底是怎么勾引的陛下连着两日都宠幸你。
闻言,沈映雪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就受不了了?
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受不了也得受着。
不管心底怎么想,面上倒是一副乖顺胆怯的模样。
妹妹什么都没做啊,也许陛下原本就喜欢姐姐,所以这才两天连着宣召。
虽然对方的话倒是取悦了她,但到底气不过,不惩罚这个庶妹,沈明月咽不下这口气。
你今日就跪在这里,本宫什么时候开口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闻言,沈映雪低声说道:
姐姐,若是陛下今日再宣召,妹妹伤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况且也不知道妹妹的肚子里面有没有皇嗣。
沈明月听完这话,即使再怎么恼恨,也只能改变主意,毕竟大事要紧。
她不是没想过罚了庶妹之后,若是陛下再来,自己亲自侍寝。
但又怕像以往一样,不得陛下的喜爱,下一次想要轮到她侍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次就先放过她,等到她尽快完成自己的永远,这个贱人没用之后,她绝不会让她继续活着。
滚去你的后殿。
沈映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转身离开。
刚走出殿外,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看起来沈明月气的不轻。
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身子格外酸软,不禁感叹这个狗皇帝真是冷漠无情。
每次来眼里就只有那事,丝毫不给她说只言片语的机会,使劲折腾自己。
要是一直挑不起宋玄之的兴趣,只怕就算这具身子再诱人,也总有一天会腻的。
毕竟单看之前皇帝宠幸妃子的频率,就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太重女色,可能大多数都是因为子嗣的原因才不得不宠幸后妃。
想到系统商城中有个叫入梦符的道具,沈映雪就花费 15 积分买了下来,必要时候只能用这种办法了。(剩余 1390 积分)
既然现实中宋玄之不愿花费心力探究,那就在梦中让他对自己产生兴趣。
当天夜里,宋玄之却没有再召幸月嫔,也没有传召别的妃子侍寝,独自居住在紫宸殿。
本以为还要过两天才能用上入梦符,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原本她觉得以这两天宋玄之那事上的凶狠,应该对自己正新鲜着呢,没想到这么快就不来了,只能说作为帝王,宋玄之足够克制自己的欲望。
而这个消息,则让沈明月既高兴又失望。
高兴于陛下不是被那个贱人勾住了,还是以往冷情的陛下。
失望于若是不多承宠几次,皇嗣哪里有那么容易得的。
且这两日虽然不是她亲自侍寝,但在别人看来,到底是她月嫔承宠,难免被人捧着奉承着让她舒心。
其他的嫔妃也都松了一口气,暗地里笑话月嫔,还以为得了陛下偏宠,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景宁宫中。
皇后此时面带笑意坐在镜子前任由她的贴身嬷嬷擦拭着发丝。
还以为陛下转性了,从前从未有过连着两日侍寝的妃子,本宫还当那月嫔突然入了陛下的眼,如今看来,还不是被抛之脑后了。
嬷嬷闻言,手里的动作不停回道:
皇后娘娘莫要在意这起子人,照奴婢看,陛下冷情着呢,这满宫里的妃子也就怀过子嗣的娘娘特殊些。
闻言,皇后的表情微顿,随后眼底暗沉下来。
当年她凭借一个流产的孩子得到了这个位置,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想到这里,她的手握紧了些,随后又释然了,总归是成定局,皇后的位置已经在她的手里。
只是却没了继续交谈的意思,挥了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夜里,外面静谧而安宁。
沈映雪通过三三确认皇帝已经睡下,看着系统背包里的入梦符点击了使用。
宋玄之此时出现在一处宫殿里,他认出这是前两日刚刚去过的玉芙宫。
他抬眼看去,只见床榻上一女子带着面纱娇媚的躺在上面看着自己。
陛下,臣妾等您好久了。
听到这个声音,宋玄之怔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和前两日侍寝的女子声音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何会梦到这女子,宋玄之提步向床榻走去。
面纱隐隐绰绰,遮挡住她的面容,但露出的上半部分已经足够让人惊艳,宋玄之确定,那张脸绝不比月嫔的差,只一双眼睛就如烟似雾动人心魄。
更不用说女子此时大胆的着装和傲人的身姿,无不透露出魅惑。
见男人站在床榻边不动,沈映雪起身跪在床榻上贴近宋玄之,纤细白皙的手臂圈在男人的脖颈上。
陛下可是不喜臣妾?
闻言,宋玄之眉眼暗沉嗓音冰冷的道:
臣妾?你真的是朕的妃子吗?
听到男人的问话,沈映雪轻抬手指在对方削薄的唇瓣上点了点。
是不是妃子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陛下不喜欢人家?
宋玄之并未被迷惑,而是抓住对方作乱的手一把扯了下来。
不若将面纱取下来,朕再告诉你朕喜不喜欢你。
刚才女子贴近他的时候,宋玄之就尝试过,自己根本碰不到对方的面纱,不过也对,一切都是梦中的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