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女子话未说完,周奕承也能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
无非是后宫女子的嫉妒心作祟,却累的小宫女受伤。
看着空荡荡的宫殿,贵妃跪坐在地上失神又怨恨的看着皇上离开的方向。
皇上居然为了一个低贱的宫女如此待自己,自入宫开始,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冷情的,即使知道他从没有爱过她,可至少对方的心里也不会有任何人。
从前她一直坚信着这一点,但如今皇上居然当着她的面将那个宫女抱着离开,这种特殊的殊荣,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这边贵妃是如何绝望崩溃,沈映雪完全不知。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神色惶惶不安的怯懦开口:
皇…皇上,您放奴婢下来吧。
这与礼不合。
闻言,周奕承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随后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朕就是规矩,谁敢多言。
男人威严霸道的说着看了一眼周围的宫人。
宫人们头都低着,不敢多看一眼。
但内心却是十分震惊,皇上从未如此对一个女子,就连后宫中的妃子,十天半个月,皇上可能都不会临幸一次,看来,这女子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宫里的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几乎看到这个情景的宫人都将沈映雪的地位往上抬了抬。
见此,沈映雪也不再开口,只是抿了抿唇,攥着对方胸前衣物的小手紧了紧。
一路到了皇帝居住的太极殿内,皇上将怀中的人儿放在了龙床上。
德顺,去将今年得的那一瓶雪玉膏拿过来。
闻言,皇帝的贴身太监德顺公公不管心里如何震惊,脚下动作却不慢,急忙去拿那雪玉膏。
而沈映雪坐在龙床上,低头不敢看皇上,两只手交握着心里十分紧张。
她连忙惶恐想要起身跪下,但刚有所动作,就被皇上阻拦了下来。
不必行礼,安心坐着就是。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富有威严,沈映雪只得坐在龙床上嗡嗡的说道:
奴婢多谢皇上。
感受到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沈映雪睫羽微颤。
皇上今日当着贵妃的面,将她一路抱到了太极殿,还让她坐在龙床上,怎么想,都有些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原先是在哪里当值?
正在沈映雪思绪万千的想着当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皇上坐在一旁开口问道。
她连忙恭敬的回话。
回皇上,奴婢沈映雪,是御花园的侍花宫女,自三年前进宫,就一直在御花园当差。
虽然身边的暗卫早已去调查女子的全部信息,但周奕承却想听她自己说出来。
他从懂事起,就只对带兵打仗感兴趣,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是做一个战神将军。
但父皇只有他一个儿子,周朝几代皇帝,子嗣缘都很浅薄,前几任皇帝子嗣最多的一位,也就只有寥寥三个。
而他的父皇,虽然后妃不少,但也是人到中年,才和母后生下了他,并且再无其他子嗣降生。
所以哪怕再不喜,这个皇帝的位置也只能他来坐。
而这些年南征北战,只有在战场上,周奕承才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意义,看到鲜血会让他心潮翻涌无比亢奋。
而那些妃子,无非就是用来绵延子嗣的工具,他对男女之事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只是深感乏味。
这么多年有将近一半时间都在外征战,在皇宫的时候并不算多,也就是偶尔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去一趟后宫,就算如此也只草草一次之后就结束,从不留宿,如今二十六岁的年纪,也还未有子嗣。
但今天跟着心中微弱的那丝直觉,见到眼前女子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带给他的情绪。
周奕承眼眸微深,对面前能勾起他兴趣的女子势在必得。
而另一边。
看着手里的白玉瓶,德顺公公心内感叹,这可是十足的稀罕物,其中蕴含了很多的名贵药材,每年也就出那么两三瓶,就连皇上有时在战场受了伤,只要不严重,都很少用一直珍藏着。
如今,他打眼看着,这被皇上从贵妃宫里一路抱回来的宫女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不过那宫女的容貌倒是的确让人惊为天人,他这个没根的太监,都不得不感叹这种美貌实在难得,也不怪皇上起了兴趣。
只盼着这得了皇上青眼的宫女能多得几分圣眷,最好能怀上皇嗣,后宫的妃嫔他是觉得没指望了。
将雪玉膏交给皇上后,德顺看着女子脸上的红痕,这哪里就值得用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哟,不过再心痛也无济于事,没看自家皇上那一改往常的模样,这位以后矜贵着呢。
拿到药膏后,周奕承就让其他人都下去。
殿内只留他和小宫女两人。
沈映雪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皇上要给她涂抹药膏时,她更是惊的躲避开来。
皇上,奴婢卑贱之躯怎敢劳烦您。
看着女子这副破碎而又娇弱可怜兮兮的模样,周奕承眼底墨色翻涌,而后一把将人扯进怀里禁锢着对方的腰身,手掌在其细腰上来回抚摸着。
早先他抱小宫女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女子身上独特的体香,如今靠在一起更加明显,周奕承不禁凑近她的颈窝,沉迷着低哑说道:
朕的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嗯?
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女人。
沈映雪惊颤了一下,贝齿咬着唇瓣,忍受着皇上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不敢动弹。
心中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对于要成为皇帝的女人,她有些恍然,但男人不容拒绝的语气,也让她知道自己只能选择接受。
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好在皇上的容貌十分俊美,并不让人难接受,沈映雪嗓音低软的说道:
奴婢知道了。
对于女子的识趣乖巧,周奕承很满意。
放开禁锢着腰身的大手,将药膏拿过来,一点一点的涂抹在她娇嫩细腻的脸颊上。
这一次,尽管心里紧张,但沈映雪也没有躲开,而是一动不动的任由男人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