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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结束

    燕雅歌和燕之轩退到一边,都冷眼看着地上的陆君邪。

    陆君邪微微张开了眼睛,他的眼里有恨,有怒,但同时还有一丝不大明显的懊悔。

    谁也不能明确地说出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陆君邪还是闭上了眼睛。

    燕雅歌和燕之轩全都松了一口气,这场仗,终于是打完了。

    骷髅师父和林知琴也走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后,燕雅歌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连忙问骷髅师父:“师父,你说聚魂玉是在陆君邪身上,那么现在聚魂玉找到了吗?”

    骷髅师父对着她笑了笑,说:“在我们刚找到陆君邪的时候,聚魂玉就已经被我得来了。”

    原来,陆君邪之所以被邪魔侵体,聚魂玉也脱不了干系。聚魂玉本就是神灵之物,一般人是无法使用的,但是偏偏他想要借此来提高的自己的功力,因此才会使得他走火入魔深重。

    听到骷髅师父说聚魂玉已经被他全都找到了,燕雅歌也就放心了。但是,这样一来,就代表骷髅师父也要走了。

    想到这个,燕雅歌就是一脸的茫然和不舍。

    不过,现在并不是要思考这个的时候,既然已经解决了陆君邪的事情,那么他们也该早点回大庆国了。毕竟出来的时间也很久了,回去还要时间。

    来的时候,他们心里都很沉重,但是回去的时候,每个人都很轻松。甚至在路上,燕雅歌还给几个孩子以及陈皇后小溪等人都买了礼物。

    不知道是不是马车做得太久的原因,在路上的第五天,燕雅歌突然身体不舒服起来,还伴随着呕吐头晕。这让燕之轩十分担心,于是在经过一个城镇的时候赶紧带着燕雅歌去看了大夫。

    大夫仔细地把脉后,摸了摸已经发白的胡子对燕之轩说道:“你家夫人这是有喜了,不过,前阵子应该有过大动作吧?似乎是动了点胎气,不过不碍事,吃两幅安胎药就没事了。尊夫人身体底子好,不会有大影响。”

    当听到说燕雅歌是因为怀孕了才会有这些不良反应的时候,燕之轩着实愣住了。他很早就

    希望能够有属于他跟燕雅歌的孩子,但孩子迟迟不来,他怕表现得太明显会让燕雅歌心里难过,便没有提过。没有想到,现在居然……

    燕之轩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后怕,如果早知道燕雅歌有喜了,他是绝对不可能还让她跟陆君邪对战的,幸好孩子和大人都没事,不然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燕雅歌自我感觉倒是挺良好的,除了偶尔有点犯恶心的感觉之外其他的不良反应就没有了。所以,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回程的路,但是燕之轩却说什么都不要立即赶路,而是要休息两天再继续。

    对此,燕雅歌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

    在一家客栈休息了两天,燕之轩见燕雅歌确实没有不适的样子才终于决定上路。

    回到皇宫后,皇宫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也对,他们离开不过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哪里会有大的改变?

    倒是小皇子看着又长大了不少,现在走路越来越稳当了,看到她的时候,就是迈着小短腿向着她奔过来,嘴里还叫着“母后”。

    每当看到小皇子,燕雅歌心里就会觉得特别的满足。在她的心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孩子,但小皇子同样也是她的孩子,他们都是一样的。

    而陈皇后得知燕雅歌怀孕的时候,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派人给她做了好几天补品,直把她吃得觉得快要吐了才罢休。

    解决了陆君邪的事情,燕之轩回来又接连处理了关于陆国方面的一些事情。

    陆国没有了陆君邪,自然就无法成国。陆君邪午后,有很多人为了争夺陆国的皇位而大打出手,谁也不肯相让。最后,燕之轩坐收渔翁之利,趁机将陆国收复了。

    至此以后,大庆国的版图就更加大了。

    一旦无事可做后,那些大臣又开始怂恿燕之轩纳妾了。

    主要是因为燕雅歌怀孕了,而后宫里也只剩下了几个妃子,且很多大臣都听说皇上专宠皇后,这不但对后宫的妃子不利,对那些有图谋之心的大臣也是不利的。

    谁都知道,后宫也是平衡权力的一种

    手段,燕之轩专宠的做法显然在皇家是十分不明智的。

    但是,燕之轩可不会管那么多,他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人说的管他们去说。至于他自己最后如何做,那么就是他的事情了。

    上次选妃本就是迫于无奈的事情,若不是因为那时候他的皇权还没有巩固的话,他也不会真的选妃。就连现在后宫的这些妃子,他其实都想要赶出去的,摆在后宫他自己看了就觉得头疼,而且也不希望让燕雅歌膈应。

    所以,他怎么可能还会再选妃,又不是真的嫌自己的生活太安逸了想给自己找麻烦。

    燕雅歌回来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但是头三个月,她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害喜反应。等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却开始有反应了。不但吐得厉害,而且还没有胃口,东西吃得很少。

    如此一来,反而更加消瘦了些,看得燕之轩格外心疼。

    所以现在,哄燕雅歌吃下更多的东西才是燕之轩最在意的事情。他已经接连训斥了好几位厨师,并且很明确地说出,只要能够做出让皇后娘娘有胃口的食物,就重重有赏。

    其实就算皇上不说,那些厨师也是拼了命地想要给皇后娘娘做出可口的食物。奈何孕妇的胃哪里是他们这些平凡的厨子可以琢磨的,所以拼了老命做出来的东西,依旧是不合皇后娘娘的胃口,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见此,燕之轩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当看到燕之轩站在厨房里准备亲自做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尤其是御膳房里的厨师,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好几次劝说燕之轩出去让他们来就行了,可是燕之轩就是坚持。

    女人怀孕期间多吃点鱼汤比较好,燕之轩便打算做一个鲫鱼汤。

    燕之轩这样的地位,自然是从来没有下厨过的。幸好食材可以由专人准备,他只要负责动手下锅就好了。但就算是这样,对他来说,这都是一件难度系数十分高的事情。

    御厨看拗不过燕之轩,只好在一旁给予指点。

    燕之轩本就是个聪明的人,所以

    就算从来没有下厨过,但在有高手指点的情况下,他的表现还算良好。

    除了鲫鱼汤之外,燕之轩另外又做了一道工序复杂但是味道却极好的开水白菜。

    因为第一次坐,这两道菜最后做出来当然不能跟御厨做的相比,但也还算看得过去,至少色相都有了,只是这味道如何,就不能由别人说了算,而必须要燕雅歌来判断。

    燕雅歌蔫儿蔫儿的坐着,等着今天的午饭。

    平常这会儿燕之轩肯定过来陪着她,然后看着她吃饭了。因为如果他不看着的话,她只会吃得更少。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一向很好的,为什么不过怀个孕就会突然感觉差了很多呢?难道真的是孕妇不好当?

    饭菜端进来的时候,燕雅歌也看到了后面的燕之轩。

    看到今天就两个菜,燕雅歌还有些奇怪。

    燕之轩坐下后,对她说:“尝尝看,这是我亲手做的。”

    “你说什么?”燕雅歌瞪大了眼睛,“你做的?”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是她要怀疑燕之轩,而是她绝对了解燕之轩。这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啊,从小到大都是,怎么可能会做菜呢?

    燕之轩十分认真地对她点了点头:“你看我的手,还有被油溅到的痕迹呢。”

    燕雅歌一看,还真是。而且今天的菜色也没有平时来得好看。看来,还真的是他做的。

    说实话,燕雅歌的确很感动。她最近没有胃口,她看得出来燕之轩比她还要担心,只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亲自下厨。这对一国之君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举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理作用,这一顿晚饭,燕雅歌难得的吃了两碗饭,平常她最多只能吃大半碗的。

    而且这两个菜,大多数都是进了她的肚子。

    燕雅歌觉得,这是她吃过的做好吃的菜了。

    而因为燕雅歌真的爱吃燕之轩做的菜,于是后来,堂堂的大庆国国主,竟然开始跟御厨抢活干了,可把那几个御厨搞得欲哭无泪。

    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燕雅歌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这天,燕雅歌带着小

    皇子和进宫来玩的和宁郡主一起在院子里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落雨园来。

    这个地方,燕雅歌很久没有来过,她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她好像还经常跟燕之轩逃课来这里玩。当然,也有私自逃出宫的情况发生。

    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而她和燕之轩,依然还在一起。

    “母后,花花……”快两岁的小皇子拉着燕雅歌的下摆,指着一棵盛开得十分娇艳的桃花树。

    燕雅歌看向那棵桃花树,这棵桃花树已经有些年头了,小时候,她还跟燕之轩一起摇过它,每次看到一片片桃花落下的时候,她都有种下雪的错觉。

    “姨姨,下雪了,下雪了……”和宁郡主跑过去,在桃花树下摇树干。但因为人小力气小的缘故,落下来的桃花没有几片,只零零散散的飘荡着。

    在透过落下来的桃花,燕雅歌看到有一个正眉眼含笑地朝着她走过来。

    那人长身玉立,眉目如画,他看着她,笑容如四月春风般和暖温润。

    “父皇。”小皇子看到了来人,赶紧小跑着跑过去。

    跑着跑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燕之轩走过去,将小皇子抱起来,点了点他的鼻子:“跑这么快做什么?走路都还没走稳呢。”

    小皇子摔跤了也不哭,依旧笑呵呵的样子,“父皇,下雪了。”他也跟着和宁郡主说话。

    燕之轩看向那棵桃花树,大概也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笑容愈发明显。

    他抱着小皇子走到燕雅歌的身边,和她对视着。

    “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念书念烦了,就总是偷偷跑这里来。你跟兴儿一样,也喜欢看下雪的桃花树。”从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今生的缘分吧。

    桃花结缘,他们的缘分,开启的实在是很早。

    燕雅歌嫣然一笑,她伸出手去,燕之轩握住她的手,两人都望着飘落着零星花瓣的桃花树。

    或许,曾经的景致已成为过往,但是,她们的感情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深厚。

    他们彼此都相信,属于他们的时光还有很久很久,久到谁也看不到的尽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