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兽人笑笑,“请!”啧,这不大鱼上钩了。只要鱼饵下的足、打窝地点和方式挑选的对,就能对目标精准定位。
顾间是战力十一级的兽人。他自认为自己常年跑商,隔三差五可能需要与不知好歹、想要一劳永逸的流浪兽打斗,本身经验丰富、战力强悍,除了这次对方人数众多、凶残,他还没怎么有过败绩!不然他也不敢带队,来闯固北,在险种求财。
“郁静,等着,待会你手里的这颗十二级晶石,就彻底属于你的了。你想要买什么就买什么!”他扭头还不忘跟那小雌性说道。
郁静长得秀美,在固北一众连雌性都略显粗狂的兽人中,更加有了些纤尘不染、温婉清丽的气质,惹得雄性们蠢蠢欲动,也想摩擦拳掌用这颗十二级晶石当博得小雌性开心收下自己的嫁妆。
她抿着唇轻笑,小声说道:“那顾队长小心些,黑羊兽人还是比较骁勇善战的。”
“那我就将他的角拔下来,给你做梳子!”顾间哈哈笑着往前走了两步,身子一摇竟是化身成高壮凶悍的棕熊,加上他十一级威压毫不收敛,周遭的空气都打着旋呼呼作响,瞧得众人齐齐倒抽口气。这算不算羊入熊口?羊再厉害又如何,天然食物链的压制啊!
黑羊兽人嗤笑声,“我劝你话说得不要太满,想要我头上的角,你是想拿自己的熊掌、熊皮做赌注,还是身边的小雌性?”
这会儿黄鼠兽人已经退出战斗场,站在一角,果然按照小雌性爱玩的猫兽天性,他的手又被她纤细若无骨的手给勾住,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好似他整个人被她痴缠住般,让人无端头皮发麻。他微敛着眸子,唇角有着很淡的笑痕。
由着小雌性的手抚上他的胸口,在那戳戳点点,他紧握着拳头差点闷哼出声。
那可是他人形的七寸,比其他兽人要脆弱敏感很多,从他出生到现在,这个地方也只允许小雌性随便触碰。
她这是要烧干他啊!
瞧着黄鼠兽人哪怕带了一层皮,都能看到额头鼓起来的青筋,司烁抿着唇笑,呵,有本事潇洒想要退出,就心静如水啊。
实在受不住了,黄鼠兽人的手从胸口抓住那调皮的爪子,握在掌心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司烁这才老实下来,挨着他看热闹,正好听到黑羊兽人的这句话!!??
偏偏黄鼠兽人摇头叹气:“人心不古啊,世风日下呀,这黑羊兽人不是有雌性吗?他怎么还瞧上其他的雌性了?”
黑羊兽人侧头没好气地瞪他,“别以为你声音小,我就听不见!我有雌性怎么了,我没说我要这个小雌性就想怎么着。
我可以拿她换晶石啊,能被一个十二级兽人护着、长得还算入眼的雌性,说不准是圣雌呢。比我这颗十二级晶石值钱多了!”
说到这里他自得地继续说:“换了的晶石给我家小雌性买漂亮的饰品和皮子,说不准还能淘换些好东西呢。”
圣雌都有着自个儿的傲气,自觉的要高人一等,哪里受得了别人的拉踩?
她深吸口气,看向顾间:“顾间我不仅要他的羊角,更是要他当雄奴!就他一个区区十级的兽人,猖狂地不将十二级战力的你放眼里就罢了,竟然敢拿着雌性当物品,不管我是不是圣雌,都不该被他这么轻贱!”
黑羊兽人蹙眉看向她,笑笑:“小雌性,你确定要跟我赌?我是瞧着你有两分姿色,对你另眼相看,要不是你身旁的雄性要我的角给你做梳子,我也不会拿你说事。
既然你都开口了,咱们就玩把大的,我赢了你归我,我输了我归你,如何?”
黄鼠兽人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小手微微用力,无声地扯扯唇角,有些雄性入戏太深,把自个儿坑进去还不自知。
啧啧,听听他的话,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呐!
郁静见着黑羊兽人长相普通,但是那痞气的模样,如何都不是一个普通兽人家庭能够养出来的。她眸子微闪,“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她扭头看向顾间,“顾间,有人上赶着当咱们的雄奴,你待会可不要手下留情。”
顾间点头,嗤笑声:“不自量力的是谁?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黑羊兽人直接冲着棕熊奔去,不过他并没有化身兽形,灵巧地躲过棕熊的一扑,直取铃铛……
棕熊整个兽形还维持着前扑的姿态,冲天的疼痛让他直挺挺就这么歪倒下,身子砸在地上后,才发出痛苦虚弱的嘶吼声。
熊的兽形皮糙肉厚很抗打,谁想过这只黑心羊兽人虚晃一招,来了个掏家。
看热闹的众人沉默了,感觉某处隐隐酸疼,太狠了!
黄鼠兽人忍不住嘶嘶声,捂着小雌性的眼睛,叹口气:“其实,给我报仇不用这么缺德的。”
司烁嘴角抽抽,自家这个最小的兽夫,太欢脱了,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定义他。
她好歹在兽世大陆呆了半年了,见识过雄性们之间的打斗,这、这种直取要害不要脸的打法,也仅仅在刚刚自家小兽夫这里看到。
其实吧,他可以再阳刚点的……
更让司烁没眼看的是,某个雄性竟然将那物给吞了,说熊物大补!
果然是兽世,民风彪悍,她莫名觉得空气有些可爱。
“我赢了!”黑羊兽人得意地挑眉,大咧咧走到郁静跟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树藤,系了个活口就要往她脖子上套。
郁静脸黑沉,后退一步,紧抿着唇瓣:“顾间与你有多大的仇恨,让你断了他的子嗣传承?你不知道这跟杀了他没什么区别了吗?”
“这切磋本就伤害自负,只要赢得比赛,是不论手段的。刚才我不还莫名其妙给出去一颗十二级晶石?
谁让他十一级兽人,在我一个区区十级的兽人跟前轻敌,结果子孙袋丢了!愿赌服输,带上吧。”
黑羊兽人将树藤往前递了递。
郁静气愤道:“我只问你,你就是嫉恨他取你的羊角,所以你取了他的、他的子孙袋?你故意的是不是?”
黑羊兽人微眯下眸子,勾着唇角,“是!你能将我怎么样?”
听见他这个字,郁静松了口气,神色平静下来,将树藤套上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