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姑娘笑了一会儿,然后也就要散去,苏芙恨恨地瞪了苏莞一眼,转身快步地离开,生怕再留下来遭受这些人嘲笑鄙夷的目光。
边上的赵如锦道:“你这四姐,怕是要恨上你了。”
苏莞道:“在这事情闹出来的时候,她也早就恨上我了,大约是觉得此事因着我的存在,害得她丢尽了脸面,如今经过此事,估计是要更恨我了。”
小咸鱼实在是觉得太无奈了,她不招惹别人,别人却分分钟想要欺负她。
岳霜道:“你这姐姐,实在是有病。”
碰上这么一个人做姐妹,也是倒霉了。
苏莞道:“好了,别管她了,我们回去继续玩吧。”
“好啊。”
姑娘们一同去了莞苑,一行人去露落园的时候才七八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姑娘了,基本上帝城未出嫁的,和晋宁公府交好的都在这里了。
晋宁公府如今尚未出嫁的,唯有四个姑娘,长房苏芙,二房苏莹,三房苏莞和苏萝。
苏萝和苏莞是亲姐妹,她年纪小,自然是跟着姐姐的,二房的苏莹还是个庶子的庶女,在府上地位很低,基本上少有姑娘会和她一起玩,她也一直是透明人,便是这样的大宴,她也不走动。
至于苏芙,以前在府上,长房嫡女,独树一帜,最受欢迎,可是因着她抢苏莞亲事一事,这些个姑娘都不屑与她为伍,故此,这些人都来了苏莞这边。
苏莞身份高,又不爱端着架子,待人和气,与她相处的还算不错。
露落园这边,岳震戏弄完杨起之后,瞧着他上了岸,穿着旁人送来的衣服灰溜溜地跑了之后,便勾着李临的肩膀待他去喝茶吃酒,一副咱哥俩好的样子。
岳震轻哼:“那杨起,不过就是一个废物,别把他放在心上,要是杨家敢找你麻烦,尽管和我说,这晋宁公府不护着你,还有我镇国公府呢!”
岳震就是看不惯杨家那些个人的做派,不管是男的女的,从杨夫人到杨氏到苏芙,再从杨家的老头到杨起,都是一副样子,贱的慌。
稍微得势便有恃无恐,不是搞这个事情就是搞那个事情。
这样的人最后定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李临道:“今日多谢二公子相助。”
倒真是感谢岳震了,虽然他也有意想让杨起吃亏,但是有些话实在是不好出自他的口中,可岳震便不一样了。
岳震罢罢手:“小事,何足挂齿。”他出手其实又不是为了李临,更多的是为
了苏莞。
“若是得了空闲,一起饮酒喝茶,也不知道你会什么?骑马射箭会吗?要是不会,我下次教你。”
李临点头:“略通一二,若是玩乐绰绰有余。”
“那就好,下次带你一同出去。”
“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岳震原本是不怎么看得上李临这个文弱书生的,不过越是和他聊天,越是觉得惊奇,像是他不管说什么,对方都能明白,而且甚至比他还要精通的样子。
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古往今来的诗书字句,多少文人雅士,战场上的谋略,指点江山,仿佛他就是真真正正上过战场,骑过战马的那个人。
越是往下说,岳震的眼睛是越亮,仿佛自己找到了知音。
他作为武将家中的公子,是真的不怎么喜欢李临这样的读书人的,总觉得他们就会作几首酸诗,没什么本事。
如今想来,这位可是和旁的读书人不一样。
倒是配得上他的表妹。
两人说了一会话,时间也过了午时,听着大门口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呼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与苏良娣至——”
“绥王殿下与苏侧妃至——”
岳震笑了一下:“这晋宁公府,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
两位啊...唉,不说了,不说,喝茶喝茶。”
李临笑了笑,同他一起喝茶。
另一边的杨夫人和杨氏正在王氏这边说杨起的事情,杨起乃是杨夫人的亲孙子,得知他遭了这么大的事情,心中恨到不行,非要找王氏给一个交代。
杨氏则是在一旁哭诉。
王氏道:“此事你找我有什么用处,我可是听闻,是你家公子自己挑事的,在我晋宁公府大喜的日子上挑事,我不说你也就罢了,如今你府上的公子比试输了,怎地就成了我府上的事情了?!”
“杨夫人,莫不是觉得,我府上是帮你收拾烂摊子的。”
“输了就是输了,那可怨不得别人。”
杨夫人几乎是咬碎了牙齿:“晋宁公夫人,好歹你我也是亲家,阿起怎么也是你晚辈,他遭了罪,你如何不为他做主,反而说与府上无关?!”
王氏却问:“哦?你倒是说说,我要如何为他做主?!”
杨夫人咬牙切齿:“自然是要将那个姓李的抓起来,好让他知晓规矩。”
边上的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元氏笑了起来:“杨夫人说话真是可笑,这抓人也要有个抓人的章程,你倒是说说,这李家的儿郎犯了什么错?!”
边上的一位
夫人冷笑:“世子夫人您不知道啊,在杨夫人眼中,人家犯的错就是不该赢,需得输了,好让杨家的人羞辱一番,这才是最正确的。”
元氏哦了一声,然后笑了出来:“说的极是,杨大人可是堂堂尚书大人,谁人敢不给尚书府的面子,尚书府的人说某只鸡是条狗,咱们这些人啊,也要跟着说是狗,若不然,怕是不好了。”
杨夫人再迟钝也是知道元氏等人在讥讽她,气得脸色发红又发黑,那叫一个精彩。
“你、你们......”
王氏道:“杨夫人还是好好管教管教自家的儿郎吧,如此上门做客,又在人家府上闹事,简直是不知规矩,行事更是荒唐。”
杨夫人脸色一变:“晋宁公夫人,我家阿起是个好儿郎,你如何这样说,他不过是为了阿芙打抱不平,阿芙可是你的亲孙女,此番她受了这样的委屈,你也不心疼她。”
王氏道:“阿芙是我亲孙女,呵,可阿莞也是我亲孙女,怎么着,我只能心疼阿芙是吗?!杨夫人是来教我如何做祖母吗?!”
杨夫人被噎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却见有人匆匆来报。
“夫人,太子和苏良娣,绥王与苏侧妃来贺,如今已经进了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