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背对着冷予安,闻言,她咬紧了牙关,没再反抗,一点声音也没有,任凭冷予安在后面折腾。
“求我呀!”冷予安死死的压住江音的后背,“不想遭罪,就求我,难道你忘了几个月是怎么求我的吗?”
听到这话,江音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可她依旧咬着嘴唇,一点声音也不愿意发出。
是,三个月前,她曾跪在他面前,求他出手,只要他帮忙,让她干什么都行。
当时,也是她自己,亲自解开了他的衣服,再一次,将自己献了出去。
江音永远都不会忘,三个月前的那一天,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日子,从此以后,她就失去了所有的骄傲,每一天都在黑暗中度过。
江音出自一个书香世家,爸爸、妈妈都是沈大的教授,他们也都是享誉教育界的人物。
所以,江音从小就很骄傲,骄傲自己是他们的孩子,她会比一般的孩子努力、懂事儿,也想让自己成为他们的骄傲。
然而,三个月前,江父忽然被人实名举报,说是跟沈大的一个女学生发生了婚外情。
在江音的记忆里,父母一直十分恩爱,爸爸对妈妈从来都是疼爱有加,有时候,甚至她都觉得自己很多余,是爸爸妈妈的电灯泡,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丈夫、一个爸爸,怎么会跟一个只比自己女儿小一点的女学生发生婚外情呢?
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江父竟然承认了,而江母也一病不起,直接住进了医院。
江音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种事儿,她觉得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她找到学校,希望学校重新调查,可是学校说江父和女学生都已经承认了,学校不会再多此一举重新调查。
江音每次到医院,看见父亲白发越来越多,母亲也日渐衰弱,她真的受不了,最后,她只能求到冷予安面前,让冷氏出手调查此事。
她跪在冷予安面前的那一刻,冷予安点了一根烟。
“江特助应该知道,这是你们江家的私事,江特助觉得我冷予安是什么大善人吗?”
“冷总,求求你,帮帮我,也救救我的父母,他们一定是无辜的。”江音声泪俱下,她爬到冷予安腿边,“冷总,只要你愿意帮忙调查这件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冷予安吸了一口烟,又将白色的烟雾缓缓吐到了江音面前,他冷笑道,“做什么都行?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的男人,会做什么呢?”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江音,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冷予安想做什么。
或许在冷予安眼里,她早就是猎物,只是他高高在上的身份让他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可现在,她亲自送上门了。
也是在这一刻,江音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爱错人了?
可她没有选择,她要救爸爸妈妈,只能献出自己,所以在一天,她让那一晚发生过得事儿重演了。
一场极尽的欢爱之后,江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合同,冷予安要她成为他的奴隶,时间是两年。
冷予安的意思很明显,她接受合同,他就会让人去查江父的事儿。
江音只能妥协。
然而,上天似乎早就不站在她这边了,当她拿到了有力证据的时候,接到的确实医院打来的电话。
原来江父不堪受辱,从医院顶楼跳了下来,而江母,也因此受了巨大的刺激,精神失常了。
江音回忆着这生不如死的三个月,眼泪无声的往下流,而对身后之人的折辱,早就习以为常。
这时,外面传来了林予宁的声音,“哥?音音?你们结束了吗?要开饭了。”
江音瞬间身子一紧,几乎是哭着哀求道,“出去,冷予安我求求你,退出去!”
冷予安飞快的皱了一下眉,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放松!”
“冷予安,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江音真的不想让林予宁看见,最近发生的一切,她都没跟林予宁说过,她们是朋友,她不想自己的朋友看不起自己。
冷予安有些烦躁,“想让我出去,就放松!”
江音瞬间明白了什么,立刻做了几个深呼吸,很快,便感觉到某人终于退了出去。
她松了一口气,就要穿好衣服,就见冷予安递了纸过来。
“谢谢。”江音背过去,擦了擦,才赶紧穿好了衣服,又跑去卫生间洗了洗脸。
冷予安皱了皱眉,去打开了房门。
林予宁在门外,一脸无语的问道,“哥,你有完没完呀?可以吃饭了吧?音音呢?”
“去厕所了。”冷予安往外走去,“结束了,你等她吧,我先过去了。”
林予宁冲着冷予安背影吐了吐舌头,她进了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等了一会儿,才见江音终于出来了。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她关切的几步上前,“哭了?我哥骂你了?”
“没事儿,是我……”江音知道有些事儿瞒不过林予宁的眼睛,便尴尬的笑了笑,“是我自己做的不好。”
林予宁哼了一声,又忍不住替冷予安说好话,“音音,你别生我哥的气,他那个人,心理有问题,我说的是真的,他从小就自闭,本身就有无痛症,所以,共情能力很差。”
江音扯了扯嘴角,“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
“他呀,早晚爱上一个人,一定会被人家治的死死的。”林予宁亲昵的挽着江音的胳膊,又压低声音道,“不过,我觉得那个曹梦颖肯定不是那个人。”
江音没再多说什么。
冷宴和林屿准备的饭菜很丰盛,他们对曹梦颖还算热情,但是毕竟林予宁才是亲女儿,所以更多注意力在自己女儿身上。
而冷予安,显然,整个饭桌上,他只关心一个人,也是林予宁。
所以曹梦颖吃的并不开心,她知道江音的事儿,而在这个饭桌上,她唯一敢欺负的人,只有江音。
所以,她忽然开口关切的问道,“江特助,你一会儿去哪儿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