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亮起的那一刻,陆温缇眸底闪过慌乱,神情呆滞般的看着她二人,面色苍白得令人恐惧。
“苏警官,你们....你们竟然欺骗我,给我下套。”陆温缇嗓音中夹着一丝慌乱与愤怒。
她冷笑一声,盯着眼前的女人,站起来,把椅子挪回原来的位置,清了清嗓子,“是你自己做鬼心虚,世上从未有鬼,有鬼的话只会是你心中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
陆温缇镇定下来,看着眼前的她,眸底的狠意及怒意已然布满,“苏锦,你他妈真是个毒妇,难怪傅宴礼跟你离婚。
五年了,傅宴礼的父母只认可我,也只有我才有资格做傅太太,就你现在这种样子,还想和傅宴礼复合重新回来傅家,简直是白日做梦!”
陆温缇这一番话输出,监控那边的几个人听着一愣一愣,甚至都把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傅宴礼。
审讯室这边的余景,双拳紧攥,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发,严肃又沉稳的语调:“陆小姐,你一个杀人如麻的罪人,对我们刑警队的苏法医评论头足,简直可笑至极。”
苏锦站起来,整理桌面的资料,拿起一本日记抬步走向她,面色骤冷,神情里对陆温缇的可悲。
她的声音仿佛深海的鲸鱼,冷淡而幽幽,却又包含对它的审判,“我从未想过回到傅家做傅太太,那样只会让我更想逃离他。
爱,只是藏在心底,无法言语的一种方式,但它可以在细节中感到对方的好,就比如...你!理所应当觉得桑溪竹心里的挚爱只能是你。
她的目光只能是你,她也只能围着你转,或许你不知道,在你想着如何让桑溪竹的爸爸得到报应时,你对她的情超出你的认知范围。
可你的情又是复杂的,你既纠结又憎恨,之后在桑溪竹踏入婚姻之后,彻底把这一份情转成怨恨。”
她说完后,把这本桑溪竹写满对陆温缇的点点滴滴放在手里,转身迈开步子,“这是桑溪竹的遗物,或许她也想你看到。”
话落,她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审问室。
苏锦从未想过,一份真诚的情会让闪光高贵的陆温缇走向犯罪的道路。
又或许是陆温缇的爱太笨拙,占有欲极强,最终导致陆温缇以爱的名义,以保护的名义残忍把死者杀害了。
她定了定神,跨出两大步,来到走廊的窗户边缘,看着落下山的夕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唇角微扬着。
“锦儿,原来你跟傅宴礼...”忽然,一道少年感掺夹沉稳的声音传来,她侧眸望过去。
林景白身穿淡蓝色的圆领棉T,休闲的运动裤,夕阳刚好照射在他皙白的脸庞,那双清澈又青涩的眸子,似乎又回到高中时期。
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在教学楼的走廊这么相遇相识,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只顾得咒骂罚站她的老师,没好好欣赏林景白的盛世美颜而已。
她淡淡地笑了笑,“每个人都有选错路的时候,只要能及时回头,过去又何必提起呢。”
在她的话一落,林景白更是走近一步,和她的距离更亲近些,林景白看着她这张姣好白皙的脸蛋。
紧紧注视她这双柔和略带一丝伤悲的眸子,鼓足勇气,深情脉脉地对她说:“锦儿,我喜欢你,一直一直只喜欢你,从未改变过,所以我们能...”话未说完,便被傅宴礼一把拽开,用凶狠的眼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