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凝这话语一出,那紫袍男子突然转身,他凤眸如血,周身杀戮气息涌出,整个人宛若成了杀神一般!
霎时间到了沈盈凝面前,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
沈盈凝的脸开始涨红,神智也逐渐不清。
“北……北院王,沈姝是狐狸……精你知道吗……”
君离夜血瞳眯起,整个宫室里好似都被他周身散发的杀气萦绕,接着,他将沈盈凝甩去了一旁,动静之大,还将墙壁都砸出了一个坑!
他还要动手,沈姝却已经拦住了他。
“不用这样。”
君离夜不明地侧头看去沈姝。
“她该死。”
沈姝笑了,眼底划过一道金芒,“是,她是该死,所以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不解恨。”
说着,沈姝看去了身后的寒蕊。
“去,把她带去军营,士兵们留守边关,累了一辈子,是时候该享受人间极乐了。”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落在了沈盈凝耳中,就像是千万支箭羽齐齐戳在了她周身,将她戳得窒息!
“沈姝,你……直接杀了我吧!”
沈姝看去倒地不起的沈盈凝,居然还勾唇笑了笑。
“咱们都是姐
妹,我怎么会让姐姐死呢,姐姐放心,虽然那些士兵粗鲁,不过我会让人每日用参汤吊着你的命,让你每天都可以享受极乐欢愉,直至你生命的最后时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姝挑眉又道。
“对了,为了防止姐姐再次逃跑,还是先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的好……”
冷风幽幽,满室寂静。
有的,便是那空气中漂浮着的血腥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姝才和君离夜出了这阴森森的宫室。
身后沈盈凝的痛声大骂还在继续,她好似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故意这般刺激着沈姝。
君离夜步子微顿,眼底血色光芒再现。
沈姝却是抬头看去他,微笑启唇,“来了大漠这么久,我还没有去好好看过草原,今日微风正好,我们一起去策马如何?”
君离夜也抬眼看她,好似一对上少女那双沉静的眸子,他的心也会随之而静。
须臾,他也跟着笑了,笑意邪魅又宠溺。
“好,本殿带你去。”
就在两人打算去草原上策马之时,蓝风突然着急来禀报。
“主子,西凉……出事了!”
君离夜和沈姝两
人闻言,脸色都是变了,随后他们皆看去了西凉的方向,神情严峻。
因为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大战”,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西凉,京城。
没了往时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息,此刻的京城街道上,没有一人,安静的可怕,有的,都是肃穆和森冷。
以及,那入冬前冷飕飕的料峭寒风……
最近的京城,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太子病逝。
大家都知道太子一向身子不好,一直都是用药吊着命,所以这病逝也是正常。
可只有太子府的人才知道,太子哪里是病逝,那是自尽啊……
这样的事儿,自然是瞒不住西凉皇帝。
待听得了底下人传来的禀报,得知太子去世真相的西凉皇帝,整个人就像是又老了十岁,一夜之间,发丝全白。
这还不算什么,在次日的早朝上,西凉皇帝直接倒在了文武百官面前。
而他晕厥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他,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朕啊……”
太子病逝,西凉皇帝又晕厥。
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使西凉皇帝还在世,不能提个新帝王来,但是却可以让皇
子替其摄政。
一时间,为了得这摄政之权,朝堂上原本的两方势利,承亲王和五皇子两派,从之前的暗斗,一下子就闹到了明面上来。
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君长欢才惊觉,自己的这个五弟在朝堂上,居然有这么多的人!
不过这么久的暗度陈仓,君长欢也不是吃素的,由西北大营等武将的力保,他自然成了众臣最为推崇的那一个。
君亦淮原本并不惧,毕竟他还有文官之首的沈相。
可不知道怎么了,在下一次的朝堂上,原本和君亦淮说好的沈相,突然倒戈,站去了君长欢的阵营!
君亦淮自然不知道,在沈姝去大漠之前,留给君长欢的那些信里,有一封,便是让君长欢在关键时刻给沈相的。
君长欢没有拆开信看过,并不知晓沈姝在信里写了什么,不过沈相拆信的时候,他正好在场,自然将那一刻沈相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
有惊诧,有不甘,可是到了最后,终究是无奈……
是以,最后的结果,便是大部分群臣力保,承亲王君长欢摄政。
待下了早朝,四下众臣散去,君长欢笑意温润,
一步一步来到了面色铁青的君亦淮面前。
“五弟,这个结果,你也没有想到吧。”
君亦淮握紧了双拳,眯着眼,就这样盯着他,然后一字一句道。
“好……好得很,君长欢,你居然敢阴我,接下来,臣弟可就不会手软了。”
虽然不知道君亦淮要做什么,可是当君长欢听到了君亦淮这话后,还是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担忧。
言罢后,君亦淮也不再多言了,只留给君长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这样甩袖离去。
是夜。
君长欢和众臣商议了一些朝政大事后,便回了承亲王府。
不想,他刚刚回来,里面就有人着急禀报。
“王爷,王妃她……”
一听到王妃二字,君长欢眸光微动,语气冷了不少。
“王妃怎么了!”
“王妃今日原本是说出去进香的,可是一去到了晚上,都还未回来!”
不知道怎么了,君长欢当即就想到了今日早朝之后君亦淮对他说的那一句话。
他眼底划过一抹阴霾,平时的温润,早已经被冰冷和肃杀替代!
“该死。”
暗骂了一句,君长欢转身吩咐。
“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