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我可真是小看你了。”老夫人气的浑身哆嗦,“当初你爬上厉邢的床,是我见你脾气温顺,才把你留了下来。”
“你明知这个孩子对我们厉家多么重要,现在却想自己把孩子带走。”
“要不是我发现,你.你还会对我孙子做什么狠心的事!”
从开始到现在,不是孩子就是孙子 。
南嫣眉头紧蹙,头微痛。
厉邢看出南嫣的疲惫,挡在了她的身边,催促老夫人离开。
可越是如此,厉老夫人越是觉得南嫣有‘本事’。
“今儿你想让我走是不可能的!”老夫人抬眸瞪了厉邢一眼。
饶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现在也比不上南嫣肚子里的那个。
“她不想走也可以,我也不走了!”老夫人拄着拐杖,虽然年迈,但说起话来依然中气十足。
想到即将而来的重孙,她就有使不出的劲儿。
“奶奶,南嫣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您何必在这个时候难为她?”
厉邢的面色渐渐难看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以忤逆的语气和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瞬间目光紧聚,不可置信的打量在厉邢身上。
“你失心疯了么?”老夫人气的厉害,“她不回去,我是不会走的!!”
“老婆子我就在外面守着!”
祖孙俩相持不下,最终还是老夫人退了一步,把休息的空间留给了南嫣。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南嫣揉捏着眉心,长长的呼了口气。
厉奶奶的脾气非常强势,也容易让人疲惫。当初瞒着怀孕,就是不想让厉家人知道。
“奶奶那边不是我说的。”厉邢率先打破沉默。
他面目俊俏,说起话来哪怕语气温柔至极,也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感。
“我知道。”南嫣相信厉邢的为人。
只是眼下的事情更加复杂了。
“我不想回厉家,如果奶奶执意这样,我也只能等身子好些,让爷爷和袁老接我回去。”南嫣说的坚决。
毕竟老夫人那句‘爬上厉邢的床’着实伤害到了她。
这件事是她心里永久的一根刺,拔不掉,说不清,道不明。只能背着脏水被人唾弃。
“你出去吧,我也不想看到你。”南嫣挪着身子,默默躺在了床上。
她侧身,修长的头发随意散落,搭在清瘦的肩膀上,看的厉邢心尖儿疼。
……
南嫣睡得很沉。
朦胧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恍然觉得身边有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霎那,她彻底清醒。
眼前,漆黑一片,尽管如此在她的正前方还是模模糊糊的勾勒出一张人脸。
“你,是谁?”她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说出口的话也更加小心。
手心渐渐溢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南嫣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可那张模糊的人形脸竟然开口说了话,“南嫣,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朵,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背后也跟着一紧。
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滑过女人的小腹,嗤笑,“我就知道是真的。”
他窃笑,带着一丝得意。而后俯身,压低声音在南嫣耳边低语,“你终究还是怀了他的孩子。”
“但是怎么办,我不喜欢。”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低迷的委屈,压着南嫣小腹的手却加重了力气。
南嫣瞳孔骤然放大,本能的想要抵抗。
可他就像是早就预料般,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南嫣的唇。
疯了,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有事。
南嫣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反抗,她刚抬手就被那男人按了回去,甚至一双手更下流的在她身上游荡。
“可惜,你不是给我生,如果是我的种,我肯定不计前嫌好好疼你。”他阴寒森冷的笑着,那种感觉和厉邢别无一二。
但厉邢比他磊落的多!
细长的指尖在南嫣脖劲来回游荡,最后竟然生出了几分轻浮。
他捏着南嫣的下巴就迅猛的吻了上去。
这短短几秒,得以让南嫣喘息。
接受着肮脏的垂涎,她简直恶心。
南嫣找准机会狠狠咬住了那人的下唇,那股力道,当即就出了血。
他闷哼一声,南嫣趁着机会大喊,“救命!来人啊,有没有人在外面?”
南嫣声嘶力竭,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阿城几乎瞬间就冲了进来。
他迅速的像个小豹子,而那个男人也立马朝着窗户跳了下去。
这里是四楼并不高。
门外有阿城值守,南嫣甚至怀疑他从开始就是从窗户外爬进来的。
想到这,她冷汗直冒,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夫人,出什么事了?”
阿城进来的时候,窗户正敞开着,晚风吹来带着森冷的气息。
南嫣打开灯,她大口地喘息着。
唇间的血把阿城吓的不轻,“您嘴巴怎么了?”
“不是我的血。”南嫣看了眼窗外的方向,阿城立马上前几步查看,可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看到霍庭深了。”南嫣声音细弱,甚至带着怀疑。
四楼,一个瘸子,他是怎么上来的?
看阿城的反应,外面似乎也没有攀爬工具。
阿城眉头紧蹙,再次仔细查看了一眼窗外的方向。
确实没人。
“夫人,您确定么?”阿城捏紧拳头,“我去调监控!”
“这王八蛋缠着你不放了,要是厉总知道又得扒他一层皮!”阿城破骂。
南嫣受了惊呀,她摸着小腹,觉得异痛。
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阿城吓得不轻,“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也别告诉厉邢,查出监控之后,先通知我。”南嫣捏着拳头,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霍庭深的腿伤的有多重。
如果他能轻而易举的爬上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从头到尾,他都是装的。
霍庭深的腿早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男人,还真是心思深沉。
南嫣后夜再未熟睡。
清晨,厉邢提着早餐过来的时候,她正靠在床边看着窗外失神。
清秀的面容,消瘦。
一双纤纤玉手,随意的放在身前。
那摸样,好像风一吹就轻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