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月书逸蹙着眉头，正在和手下说话。
听到外面的通报声，让身边的人退下，缓缓抬头看向门外。
见到顾灵芝和墨九霄一同来到这里，他心中一动，知道对方肯定是来询问顾茯苓的事。
“灵芝，你有没有受伤？”
月书逸眼神之中划过一道担忧之色，见顾灵芝摇了摇头，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
“虽然没受伤，可是也差点儿中了顾茯苓的毒，那女人早就和东来岛的那些人勾结在一起，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顾茯苓了！”
顾灵芝面色有些严肃。
月书逸低垂着眉眼：“我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我护着她，让她安心的当个普通人，不再卷入这些混乱当中，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另外一个！”
顾灵芝轻轻笑了笑：“如果她不这么选择的话，那她就不是顾茯苓了！”
不然，也不会就算死了一次，还会走错了最终的道路。
人的下场，和欲/望野心都是成正比的。
顾茯苓从来没有考虑过让自己过一个普通人应该过的日子。
在她的心里，当年的她掌握了不知道多少为人所不知的先机，能够让她坐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是我错了，本来
还以为，只要好好看着她就能让她改变，当年顾茯苓对我有恩，今日恩情也算是还了，至于她以后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月书逸闭了闭眼睛，眼神之中的失望溢于言表。
顾灵芝扬起头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了他已经了解了她的意思。
碍于这两个人之前在北翌多年的交情，顾灵芝真的很难在月书逸的地盘上对顾茯苓下手，现在得到了对方的答复，那她做什么，也就再也没有了顾忌。
一切的债，到了现在，顾茯苓也该偿还了。
“谢谢皇上！”
顾灵芝十分礼貌的道谢，然后看了墨九霄一眼，两人从房间之中告辞。
墨九霄当即传下消息，让自己的暗卫在宫中搜索顾茯苓的踪迹。
没过多场时间，一身狼狈的顾茯苓，就被墨九霄的手下丢了过来，顾灵芝从房间之中走出来垂眸看了一眼，就见到顾茯苓低着头趴在地上。
那一声不响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些好笑。
“顾茯苓！”
顾灵芝念着对方的名字，迈步走到了顾茯苓面前，将她的头抬起来，就见到顾茯苓眼底满是怒色。
“顾灵芝，你怎么还不死！”
顾灵芝也没有因为她这一句话生
气，弯了弯唇角说道：“因为我预知到，我会死在你后面！”
顾茯苓脸色瞬间煞白。
顾灵芝突然琢磨过来，当年她好像也对顾茯苓说过相差不多的话。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究竟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顾茯苓心中害怕，就连脸色也都惶恐的厉害，她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如今却被人直到的清清楚楚，顾茯苓哪里有不害怕的。
最重要的是，她很想知道顾灵芝究竟是什么人。
就算是个傻子，也都看的出，原本的顾灵芝和现在的不是一个人，不是那张脸其实是人皮面具，就这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妖怪变得。
顾灵芝根本不知道顾茯苓究竟怎么想她的，而是存心带着逗弄的意思：“我怎么知道的，为何要告诉你，而且我不光知道关于你的秘密，甚至还了解你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顾茯苓，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冷汗，顺着顾茯苓的脖颈落了下来。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整个人都蒙了。
上次的顾灵芝，不过是在话语上擦边说了一些，而现在，顾灵芝已经确切的告诉了她，她什么都知道。
“顾灵芝，你……难不成你也
是……”
顾灵芝笑了：“不，我不是，和你不太一样！”
不一样，那么就是说，顾灵芝的存在，绝对是她猜不透的。
原本带着恨意的眼神，多了无数的恐惧之色，顾茯苓只觉得心里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眼神闪烁着，顾茯苓低声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一字一句，嘀嘀咕咕的念着，她双眼之中变得有些无神，顾灵芝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因为她这句话，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顾茯苓，就算你装疯卖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
只是，她的话像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顾茯苓突然捂着头尖叫起来。
顾灵芝皱了皱眉，一把抓住顾茯苓的手腕查探了一下，却发现她的脉搏紊乱的厉害，身体状况也奇差无比。
可以很肯定的说，她看来是真的疯了。
兜兜转转，没想到最后留给顾茯苓的是这样的结局。
她看着顾茯苓好像看着妖魔鬼怪一样畏惧的眼神，将自己蜷缩在一起的模样，缓缓站起身来：“也许是你最好的结局。”
争夺了一辈子，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变得疯疯癫癫，顾茯苓所有的精神支柱，被那一句
什么都知道，就全部击垮。
顾灵芝也理解顾茯苓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信依赖的东西，不但不是独一无二，甚至还有人狠狠的压了她一头，掌控了她的所有秘密。
“来人，将她送到冷宫去！”
顾灵芝当即下了命令，外面有人走进来，将趴在地上的顾茯苓拖走。
墨九霄走到她身侧，淡淡的问了一句：“不杀了她吗？”
上次就是因为没有除掉她，才引来了这样一场闹剧，不管怎么样，她留着都是一个隐形危险。
顾灵芝仔细的想了想，却摇了摇头。
不是她好心，而是觉得，顾茯苓毕竟是那本她记忆之中的书中主角，如果她死了，这后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
她活着，相信一切都会变得顺从轨迹。
“她的事不用管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过几天回去好吗？”
月书逸的病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行，顾灵芝留下了足够的药物，她就算留在这里也意义不大。
“好，你说什么都对！”
墨九霄淡淡挑眉，勾了勾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顾灵芝一愣，被墨九霄的话逗笑了。
“既然我说的都对，那我说今晚你睡别的房间，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