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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越女剑小蝶戏弄四君子

    荆勇最终选择了先去各个小诸侯国解放奴隶兄弟的问题,那是他最关心的问题。而拜访良将可遇不可求,而且人才出身高贵,多半看不上荆王府。荆勇自己也不懂什么叫礼贤下士,那是君王作秀用的,他只想寻找志同道合的兄弟。

    荆勇此次出行带上的是秦王和铁血十八骑中的十六骑,庆奴留守。

    荆勇每次出行,母亲和妻子都会叮嘱,相送。还有两位哥哥,两位哥哥普普通通,论武功只能当个侍卫,没有实力参加铁血十八骑,但为人正直,憨厚,口碑极好。一家人口碑都好,见者无不毕恭毕敬。荆勇的家人除越小蝶都没有架子,像极了尧舜禹时期的家庭关系。

    荆勇有时担心两位哥哥没有太大的军功,难担重任。百里夫说,荆兄弟,你错了。人最重要的是品德,不是能力。两位哥哥人品端正,人际关系颇好,口碑极好,适合当父母官,留在家里,正好可以照顾家里,你母亲的照顾你哪里操过一天心?荆勇想想也是,人各有命,都不相同,一家人能得以两位哥哥照顾,自己不用担心家里,外面凶险的事情他才有精力去应对。

    时有四君子,出身富贵,位高权重,才华横溢,玉树临风,是天下姑娘想嫁的对象,是天下士民成功的榜样。天下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个月前,四君子中的平原君派人前来征服荆王府,落败而归,颇不甘心。用文的用武的均不能征服,平原君本人没有亲自来过。

    春申君第一次派手下前往荆王府,来者有文臣能说会道,有武者武艺高强,不过也没有讨占便宜。

    信陵君第一次派武者前往荆王府说是切磋切磋武艺,来者武功确实高强,可以击败铁血十八骑的庆奴。越小蝶对此等小人物鄙视至极,并未出手。对方洋洋得意,庆奴就此让来者回去复命。

    孟尝君似乎听说了其它三君子派人前往荆王府,只派了文官。那来者可不简单,舌如弹簧,巧言令色,说来说去,如若荆王府不投靠他们齐国这棵大树,必将被其它国灭国。各诸侯国手段残忍,灭荆地将荆地所有人变成奴隶,会屠城。只有齐国大义,会收留荆地所有人。说的庆奴几乎就信了。最终来者空手而回,荆王府不会被任何一个诸侯国征服。

    四君子虽没有亲自前来,却不约而同纷至沓来,说明他们的目标一致,都盯上了荆王府。

    四君子号称君子,口碑不错,是真君子吗?越小蝶说,我们看平原君、孟尝君、信陵君、春申君,哪一个不是出身王室贵族?只是出了一些利国利民的政策就被万人景仰,大有君王的排场。如果是真君子,应该辅佐周天子,四君子连口头都不会说辅佐周天子,丝毫不掩饰利益熏心。更何况平原君之流只是服务于本国君主,并没有兼顾下层百姓利益。

    君子非君子!

    孟尝君派的来者真的让庆奴、柳大力心虚,荆勇不在这几日聂弟、柳奴前来照应,庆奴就说给聂弟、柳奴听,越小蝶也在场。

    庆奴转述说,奴隶兄弟以下犯上,破坏了周公礼仪,无论如何不对,理应向主人赔罪。柳奴的孩子被杀被做成食物是主人不对,主人重金赔罪即可。柳奴杀死主人就是大逆不道,几百年来都是这样的礼仪,奴隶是工具而已。

    聂弟说,这种动了统治阶级的利益的事情,所有开明的不开明的统治阶级都会全力镇压,我们这是得到一个危险的警示的讯息而已。

    众人除了越小蝶开始心慌了。

    出身王室的越小蝶再次开口发言了,道:“平原君之流妄称君子,是真小人。其一,各国仍是周天子臣民,却比周天子摆谱场面更大。不久的将来必废掉周天子自立。何来君子之说?其二,时乐羊讨伐中山国,其子乐舒为中山国将军。乐舒被国君做成汤粥让乐羊食用以打击乐羊,乐羊佯装不识食物吃下。后乐羊破了中山国,反被夺去了帅印。原因在于乐羊国君嫌弃乐羊吃自己儿子的肉太过狠毒,大逆不道,有违天理。于是弃之不用。乐羊是君子,为主吃其子的肉,且被君王嫌弃。柳兄弟奋起反抗,有何不妥!”

    越小蝶又道:“文人之口之锋利,甚于百万雄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必要反抗。”

    越小蝶又给众人讲述了两件吃人肉的典故。其一,某诸侯国君王奢侈荒淫无度,对大臣说什么美味都吃过了,就是人肉没吃过。其大臣为讨好君王,杀了自己的小儿子,做成美味,奉献给君王食用。君王食用后,大为感动。其谋士要求远离这位杀子大臣,认为过于狠毒,不择手段,将来必定谋反。吾王这才醒悟,弃之不用。可见君不君,臣不臣!君王食人肉,手下有多少君子私下食人肉可以想象。只要君子规定的自己可以不遵守,实在是双重标准,愚弄百姓。至此,众人再次觉醒了。

    其二,周文王被商纣王所逼食用自己儿子的肉做成的食物,被天下人谅解。臣为臣,君只是徒有其名而已,叫他一声君王不如叫他下台。可见所谓的君子,君王未必真君子。有读书的士民阶层,为取功名,闭口不谈君之恶,甚至要臣民什么都接受。所以,荆王府、夜郎国任何奴隶和庶民的反抗和所谓的以下犯上都不用理会君子理论和世俗礼仪。百姓已经觉醒,已经有能力治理自己的家园。

    聂弟、柳奴等众兄弟豁然开朗。

    荆勇、秦王带领铁血十八秘密骑游走在各小诸侯国,结交各国兄弟。可不止奴隶阶层兄弟,还包括士民、将军阶层,与现在的将军们结交比较少,恐将军们不认同,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荆勇、秦王到处撒下希望的种子,并没有带回任何人回荆王府。消息不胫而走,荆勇、秦王受到了各种不欢迎的举措。其间有很多蒙面人有几拨分别对荆勇、秦王进行追杀。荆勇、秦王何等身手,一般贼人近不了身。

    后来每到一处,都有贼人追杀,明里暗里都追杀荆勇、秦王,好像这些人都认识二人。其间也见到自己的情况人员,都说各地画了荆、秦二人画像,死的二百两活的五百两白银可领赏。荆、王二人不怕,铁血十八骑不干了。跪下一片,不再让荆、王二人接触外界的人。铁血十八骑众兄弟将灵魂人物护在中间,寸步不离。弄的荆、王二人什么也做不了,顶多让兄弟偶尔活动互动一下,无奈只得回府。此行无大的收获,也不能说没有收获。

    至少天下人都知道已经有一众穷兄弟有一个又穷又小的诸侯国,那里没有所谓的君子和王公贵族,可以收留穷人。关键的是那里充满了希望,那里是穷人的理想之地,如同这个春天,温暖适宜,适合穷人生存。

    荆勇、秦王带领铁血十八骑安然回到荆王府,但也有兄弟受轻伤。明刀易躲,暗箭难防,既使众兄弟武功盖世,也不免受伤,可见此行也有几分凶险。

    荆勇、秦王回到荆王府七日之后,又起身前去吴越之地,寻找名臣良将。铁血十八骑又要全部跟随,荆勇坚决不让全部随行,留八个人在家培训新加入的兄弟,自此荆、王不计入铁血十八骑。

    荆勇、秦王入吴越之地,见到乐家后人。乐家人避而不见,有仆人说不屑与荆勇为伍,有门第之见。荆勇早已料到这个结果,离开吴地。此时吴越之地已不是吴越两国,荆勇、秦王无比感叹,越女剑、范大夫、美女西施均不能保越国世世代代,唯有世世代代强大才有将来。

    荆勇、秦王费了一番周折,在越地深山老林见到越女剑师门。越女剑师门现只有三人,清一色女性,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神清气足,仙风道骨,一看武功都是绝顶。没有男子出现,孩子也没有。据说越女剑创立时其掌门被男人在感情上伤害过,故要求传人必为单身女性。不过三代以后并没有再要求,还是人丁凋零。

    越女剑掌门见荆勇、秦王面善,荆、王二人说明来意,是越小蝶介绍来的,前来探望同门。荆勇、秦王还带着尊重礼物,出手不打笑脸人,越女剑师徒三人被热情招待。五人交谈中,越女剑掌门见荆勇、秦王憨厚可靠。荆勇又自称是越小蝶丈夫,越小蝶现身怀六甲。掌门对荆勇就多看了几眼,越看越顺眼,直夸越小蝶好眼力。另外两名徒弟一人十七、八模样,一人十五、六模样,涉世未深,不停地对秦王张望,感叹秦王稳重。师徒四人经营下去的越女剑一门,大有就这一代到此绝灭之疑,估计也有发扬光大之想法。

    荆勇决定多住几天,以此打动掌门和两名徒弟。掌门并不觉得不妥,当二人是自己远方来客,本来也是。秦王也觉得是。

    山中简陋,日子清苦。荆勇、秦王展现了非同寻常的生存能力,又勤快。打猎,做饭,洗衣,样样自己做。越女剑师徒四人并不太食人间烟火,饭菜做的味道天天一个味,山上取之不尽的美味也疏于取材食用。缺乏生活自理能力,或者忙于锻炼身体,练习剑法,无暇顾及生活。估计自己都觉得饭菜不香。荆勇、秦王二人客人变成主人,照顾起四人的饮食来,师徒四人脸上露出来久违的笑容。特别是掌门本来清高,现在和善很多。

    荆勇、秦王刚来到的前两天只练剑,并不敢与掌门讨论剑法,怕被说是卖弄。只是见两名女徒问长问短,就一一作答。直到掌门主动与他们谈论武艺,这才和掌门正面讨论武艺。

    荆勇、秦王斗胆请掌门露一手越女剑学习学习,掌门心情不错,挥剑自舞,犹如九天玄女,只见剑影和人影,看不清楚招式。荆勇心想,这功夫竟然越小蝶还高很多。荆勇、秦王也展示了武艺一番,掌门见二人武艺高强,比自己还是差了点,不过已经是人中龙凤了。掌门和两名徒弟竟暗自对两名优秀的男人产生了好感,并不像师祖讲的男人个个都薄情。原来越女剑师祖当初认识的是王公贵族,贪图越女剑的威力和师祖美色,利用完不再理会。王公贵族全部是女人成堆,没有一心一意的。师祖又当自己是公主,爱而不得又被利用完抛弃,清白之身也被玷污,差点还与之生下孩子了。种种打击之下设越女剑一门,门规就严禁与男子成亲生子。殊不知,如果是一夫一妻,男子是下层百姓,情况绝对不一样。掌门老早也发现了这个规律,可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山中的空气清新,尤其是春天。十间茅草房,两个伟岸憨厚会生活的男人,三名多年几乎不见男人的女人,花香,树香,鸟叫,动物的叫声,这个春天特别让人发情,动物们多半在这个季节没羞没臊地繁衍着,而枯萎的树枝在一夜之间有了生命,明天芽儿就会长出来了。

    荆勇、秦王可比四君子真实很多,君子非君子。只有脚踏土地,和百姓一起同呼吸的才是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