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听娘的话,这个孩子不能要啊,你要是生下这个孩子,真的会毁了你的一生啊。到时候,你叫娘怎么活啊。娘就你一个孩子啊!”
看着娘亲对着自己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夏雨荷说不在意,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可是,夏雨荷想到那个放在自己心里的男人,自己的心更痛,为什么没有说一声,就那样离开,果然在你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发妻,刚刚过世的孝贤皇后吗?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那时候的日子,你都忘了吗?也许你忘了,也许你没忘,但是那时候的日子,我会记得一辈子,我会剩下肚子里的孩子,这是我唯一能够留下有你在我一生中留下的痕迹。不管这个孩子是个女儿还是个儿子,我都会把她教养长大,然后我们的孩子回去找你,那时候,希望你还能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想到这里,夏雨荷更坚定要生下孩子。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
夏雨荷一幅抗拒的样子,让在一旁的夏老爷气愤不已。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给自己的女儿灌了什么迷糊汤,让女儿不惜名节就这样跟着他不说,还暗结珠胎,现在那个男人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想找他负责,都找不到人!
夏老爷还是心疼自己的闺女,和夫人商量之后,想叫女儿打掉孩子,养好身子,之后,招个老实本分的上门女婿,自家的产业,也足够女儿过上富裕的生活。但是,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啊。好说歹说都不行,非要生下孩子!
夏老爷恼怒一向乖巧的女儿,现在居然如此的不听话,为了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一辈子。愤怒的夏老爷准备用强的,说什么都不能叫女儿生下这个孽种。吩咐下人去熬了堕胎药来。准备强灌!
看到端着药碗的奶妈妈走了过来,身子自怀孕一来就比较虚的夏雨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打翻了药碗,还爆出了孩子父亲的身份。
“爹!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您不能打掉这个孩子!况且这个孩子是女儿的命啊,孩子没了,女儿也不活了!”
“你……你……”
夏老爷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面色由红转白,喘着粗气,一幅马上就会翻白眼昏过去的样子。
“老爷,老爷,您怎么样,不要吓妾身啊。”
夏夫人被夏老爷的样子唬的不行,连忙喊着下人叫大夫,自己则亲自将夏老爷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做好,一边帮夏老爷顺气,一边叫丫鬟到了杯温茶来。
将茶水喝下,夏老爷的这口气总算是顺了过来,脸上不再是惨白,夏夫人这时候,也是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对着夏雨荷说道:
“雨荷,快给你爹道歉,看看你把你爹气成什么样子了!”
“爹,对不起,但是,请恕女儿不孝,女儿不会把孩子打掉的。”
夏雨荷看到自己的爹被自己气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慌乱的不行,父亲是自己心中的大树,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刚才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愧疚。但是孩子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了,没有了爱人,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
“雨荷。你……”夏夫人没有想到女儿还是那么的冥顽不灵。气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这都是命啊,夫人扶我我去吧,还有你们,好生伺候小姐。不要乱嚼舌根,否则,不要怪本老爷心狠。”之后又夏雨荷说道,“雨荷,你好自为之。在没有生下孩子之前,不准你出这个院子!”
说完,夏老爷头也不回的带着流泪不止的夏夫人离开的雨荷的小院子,也没有看到,背后的夏雨荷无声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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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的乾隆,将事情稍微安排了一下,就立刻赶到了永珹的院子。经过一些日子的休养,永珹的精神还是不错的,看起来面色也是红润的,尽管比之前又瘦了些。
“皇阿玛,您来啦。”
在床披着一件外衣的永珹看着乾隆进来,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思念的眼神加上软软的声音,立刻叫乾隆的身子酥软了一半。
乾隆的手摸了摸永珹光光的脑瓜顶,永珹感觉到了乾隆手上由于骑马射箭留下的茧子。有些痒,但是却意外的觉得很舒服,于是永珹自发的用自己的小脑袋在乾隆的手上又蹭了蹭,眯着眼睛,一幅享受的样子。闭着眼睛的永珹,却没有看到乾隆眼底那压抑着的占有欲以及情.欲。
“嗯,阿玛回来了。永珹有没有想阿玛啊。”乾隆的声音有些暗哑。
“当然有了,永珹每天都有想皇阿玛,在想皇阿玛有没有累着。有没有伤心……”说道这,永珹停顿了一下,拉着乾隆的手,眼睛里溢满的对乾隆的担忧。
“皇阿玛,嫡额娘去了,永珹知道您对嫡额娘的感情很深,但是永珹不不希望您因为这件事毁了自己的身子。我听说,您最近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连续的熬了几个晚上,皇阿玛,大家对于嫡额娘这件事都很伤心,如果,您的身子在不好了,大家会更伤心的。更何况,嫡额娘还留下小七,需要好好的照顾呢。”
“呵呵,永珹都知道安慰皇阿玛了,放心吧,皇阿玛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这样颓废的,永珹你说的对,朕还有额娘,还有你,还有其他的子女需要朕,朕的子民也需要朕,这个大清也需要朕。”
“就是,皇阿玛您清楚就好,您伤心,永珹也会伤心的。”
永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乾隆的手,不在说什么,可是却可以表达很多。安静而又温馨的气氛,让乾隆觉得有些困倦。心随意动,乾隆脱掉自己的外衣,鞋子,掀起永珹的被子,继而又顺理成章的将永珹抱进自己的怀里,完全无视永珹那微弱的挣扎。
“乖,永珹,阿玛有些累了,陪阿玛睡一会儿。”一边说着,还一边哄小孩子似的拍着永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皇……”看着乾隆眼底那明显的青黑色,永珹把话又咽了回去,不在说什么,只是窝在乾隆的怀里静静的陪着。
身子还不算完全恢复的永珹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的合上眼睛睡熟了。乾隆听着旁边平稳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眼里哪里还有刚才困倦的样子,完全是对永珹势在必得的眼神,转瞬间,乾隆又将这样的眼神收敛起来,低下头在永珹的额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就再次合上眼睛,假寐着。
乾隆十三年年三月二十五日,谕令恭办丧礼处向户部支领白银三十万。同日,孝贤皇后金棺从长春宫移至景山观德殿。观德殿是清代帝后出宫之后停放棺木之处,富察氏死后,乾隆下令挪盖观德殿。此工程包括新建宫门添盖净房铺墁甬路海馒散水添砌瓦院等项,动员工匠8242个,各作壮夫9593名,耗费白银9600余两。
静安庄是帝后移出观德殿后停放棺木之处,静安庄本有殿堂,可乾隆帝认为规模太小,下令扩建。从乾隆13年四月开工,包括大殿前报殿宫门配殿朝房等新建房间338间,耗费白银91300余两。
历史上,乾隆为孝贤皇后的葬礼所花费不菲,这回因为永珹这只小蝴蝶的原因,孝贤皇后的死因又绝对不能不外人知道,但是为了皇家的面子,该少的当然不能少,因此葬礼也是空前的盛大,所花费的钱银,让乾隆发誓,叫她的儿子用这辈子来偿还,母债子还,天经地义么。
第二天,是哭灵的日子,这一天,后宫的嫔妃们也是各自大显身手,沾了辣椒水,生姜水,特殊药水的帕子,纷纷齐上阵。哭的那叫一个楚楚动人,那叫一个悲痛欲生。
众皇子皇女们也都是在自己亲妈的身边跟着哭灵,在永珹的通过嘉妃婉转的提醒下,大阿哥,三阿哥都哭的格外卖力。整个灵堂一片压抑的悲伤的气氛。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尖锐哭泣的女声。
“皇后娘娘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您走了叫奴婢怎么活啊!”
众人眼角一描,一个身子单薄,穿着一身白色旗袍,还扭着身子,反复随时可以晕倒的女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进来反复谁都没有看见似的,直直的就来到了停灵的地方,趴在棺材上就痛哭。这不是魏贵人吗,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皇后娘娘啊,您怎么就这么丢下小皇子就走了啊,怎么就丢下奴婢就这样走了呢,您走了,奴婢怎么伺候您呢,呜呜,皇后娘娘啊,奴婢这就陪您一起去。”
说完就立刻起身冲到大哥和三哥之间没有两步远的柱子上,用力的朝柱子上撞去。
“碰——”的一声,声音很大,魏贵人立刻额头出血,颇有些鲜血四溅的味道。在昏过去之前魏贵人眼角瞄到了,乾隆的身影,于是放心的晕了过去。
魏贵人这一手,给了在场人不小的冲击,哭灵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这魏贵人是真的这样忠心耿耿么。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啊。
但是也有反映快的,大阿哥在魏贵人玩这手的时候,哭的更伤心欲绝,眼看就要翻白眼,晕过去,而三阿哥更是干脆,在纯贵妃的提醒下,直接装晕,在加上脸上有着魏贵人四溅的鲜血在脸上,瞅着也是惨不忍睹的样子。
而永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起色的身子,在早上又开始烧了起来,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混沌,脸上也难看的不行,加上灵堂阴冷的气息,颇有一种伤心欲绝,随之而去的样子。
“都傻呆着干什么么,还不将魏贵人抬下去,请太医!”
魏贵人的那一番举动,乾隆是从头看到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些厌恶的违和感。皱了皱眉头,眼神就转到了离魏贵人不远的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哪里,看着三阿哥晕过去的样子,也同样叫人抬了下去。
而永珹那难看的脸上,叫乾隆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也想立刻开口叫永珹下去休息,但是在场这么多人,如果不是想刚才魏贵人,或是三阿哥永璋那样晕过去,乾隆也不好开口。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担忧。
一场灵哭下来,不管是真是假,所有人都是精疲力尽,在各自宫女的搀扶下离开灵堂。这时候,传来嘉妃惊慌的声音。
“永珹,永珹你怎么了,快来人,叫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2013.4.3更新,饺子最近萌病娇受,于是永珹,您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