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楚越来说有点难以回答,楚越有种回到了大学论文答辩的现场。
厉晏州在后座投来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如坐针毡,汗流浃背。
“我觉得,爱一个人的前提是喜欢,喜欢和那个人在一起,见不到她会想她,珍惜她的一切,因为她的高兴而高兴,因为她的忧愁而烦恼,想让她开心,想看她笑……”
楚越刚开始还觉得自己说的挺好,但是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么说起来,厉总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温小姐。
尤其是两人分开后的每一次独处,温小姐每回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实在是厉晏州的脸色太阴沉,楚越顶不住压力找补了一句。
“温小姐应该是喜欢您的,不然一个女人不图男人的钱,也不图男人的权的话,是不会在男人身上浪费那么多宝贵的青春的。”
“她不图钱吗?”
楚越说的非常肯定,“您给的支票是要兑换的,温小姐从没有动过,而且那只表……陆少今天也派人给您送回来了。那都是温家闹的乌龙,要不是温家逼迫,温小姐怎么会和陆少订婚呢……这个您应该知道了吧……”
厉晏州知道的,温迎亲口和他解释过,但他当时没有相信她,他笃定了她在说谎。
厉晏州没在说话,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透过车窗,楚越发现厉晏州的步伐变得很缓慢,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肩膀都有些发颤。
厉晏州一路走进了酒店,最顶层的套间。
过去的那三年,厉晏州在这里住的时间,比他的公馆还要久。
仿佛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只不过这个家的女主人已经不在了,还是他亲手赶走的。
站在玄关门口,厉晏州看着房间出神。
房间一切如初,却物是人非。
他想起来,分开时,温迎就是在这里吃下打胎药的。
他当时只是想让楚越警示一下她,没想到她会真的吃了。
她怎么那么乖啊……
厉晏州拖着沉重的身子往房间里走,在房间里有一个暗格。
厉晏州输入指纹,墙壁挪移,里面挂着四幅水墨画。
是温迎的画,厉晏州叫人拍下来的。
画的下方,有一个保险柜。
厉晏州打开,里面有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红宝石的项链。
他当时因为陆淮川的求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他并没有真的拿温迎的项链去拍卖,许晚盈戴的那条只不过是高仿而已。
只是他再也没机会和温迎解释了。
咽喉像是被人勒住了一样,连呼吸都伴着阵痛。
偌大的保险柜里,除了项链还有一样东西。
一双深灰色的手套,手腕的位置上绣了一朵娇嫩的小巧的木樨花,还有他的名字。
那是他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给厉晏州送礼物的女人太多,佣人不认识温迎,就按照常规的流程处理了。
厉晏州知道温迎来过之后,跑到垃圾桶里,把这双手套给捡了回来。
厉晏州回想起楚越说的话,喜欢一个人,想要靠近她,珍惜她的一切……
他曾以为那只是身体的欢愉,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他早就已经爱上她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