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炽热阳光洒进仓库,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一点点唤醒了沉睡中的队员们。
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被热醒,他们睡眼惺忪,脸上还带着疲惫的神色。
有人伸着懒腰,有人揉着眼睛,缓缓地坐起身来。
不一会儿,大家都开始意识到肚子的饥饿。
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干粮,那是一些红薯干和硬邦邦的面饼。
那红薯干颜色暗沉,表面有些粗糙,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无比珍贵。
他们轻轻咬下一口,慢慢地咀嚼着,感受着红薯干那淡淡的甜味和粗糙的口感。
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时不时地,有人会拿起水壶,轻轻地抿上一小口水。
那清凉的感觉瞬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但他们很快就盖上盖子,生怕自己多喝了一口。
吃过饭又休息了几个小时,到了下午五点,他们开始为晚上的返程做准备,检查车辆、整理装备,一片忙碌的景象。
柳音和裴煜明也加入其中,帮忙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在出发之前,李峰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留下了两百名队员保护粮仓,确保这些粮食不会遭到破坏或者被其他人夺走。
李峰给这些队员留下了足够的水和干粮,以维持他们在粮仓的生活。
他严肃地对留下的队员们说:“兄弟们,这里的粮食关乎着基地的未来,你们一定要坚守岗位,保护好粮仓。等我们回到基地,会尽快安排后续的行动。”
队员们坚定地点点头,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当夜幕降临,车队缓缓启动,朝着基地驶去。
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路途增添了一份静谧。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流民,他们个个面黄肌瘦,脸颊凹陷,眼睛深深地嵌在眼眶中,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皮肤粗糙干裂,如同久旱的土地,呈现出不健康的蜡黄色。
时不时地,他们会伸手抓挠一下头发,试图缓解那难耐的瘙痒。
当看到车队上的标志显示是官方军队时,流民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一群饿极了的野兽看到了猎物。
大声呼喊着要粮食的声音此起彼伏,那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和祈求。
他们挥舞着双手,眼神中燃烧着对食物的渴望。
李峰下来面露难色,他虽然同情这些流民,但也不能随意分发粮食。
军队有自己的纪律和使命,这些粮食是要带回基地,保障基地里人们的生存。
他试图用言语劝说流民离开,然而,流民们已经饿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
他们紧紧地围着车队,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军队的士兵们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武器,却下不去手。
柳音和裴煜明在房车内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
他们知道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车队可能会陷入危险。
裴煜明当机立断,下车拿起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流民们被枪声吓了一跳,短暂地安静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骚动起来。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那是对生存的极度渴望所引发的不顾一切。
一些流民开始用力摇晃着车辆,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仿佛要将车上的粮食硬生生地晃落下来。
他们嘴里不停地喊着:“给我们吃的!给我们吃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在夜空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有几个大胆的流民甚至试图爬上车辆,他们的手脚并用,如同饥饿的野兽在寻找猎物。
他们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充满了决绝,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柳音在房车内看着这越发疯狂的场景,她猛地推开车门,站到车顶上,手中紧握着枪。
“都给我停下!”柳音大声喊道,声音尖锐而有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开枪了!我可不是军人!”
流民们听到柳音的威胁,有一瞬间的迟疑,但饥饿很快又让他们重新变得疯狂。
他们继续朝着车队涌来,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柳音的警告。
柳音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她再次举起枪,朝着天空连开数枪。
“砰!砰!砰!”枪声在夜空中炸裂开来,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我说到做到!你们再不停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柳音怒吼道。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流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再次吓住了,他们停下了脚步,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但饥饿和绝望依然在他们心中燃烧,他们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柳音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必须保护好车队和粮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赶紧离开!要不然下颗子弹就会落在你们身上!”柳音再次大声喊道。
流民们终于开始缓缓地后退,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不舍和无奈。
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渴望,但也明白在这个时候,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带来更大的危险。
随着流民们的逐渐离去,车队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军队的士兵们站在车辆旁,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们看着流民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们既同情这些流民的遭遇,又不能违背自己的使命。
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却下不去手开枪驱赶这些饥饿的人们。
他们只能无奈地看着流民们围拢过来,又在柳音和裴煜明的威慑下缓缓离去。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仿佛在这场残酷的生存之战中,他们也只是渺小的存在。
他们马上开车离开了这里,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人。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仿佛只剩下他们这一支队伍在艰难地跋涉着。
毕竟,大部分村子的人都在早期的暴雨时期遭遇了灭顶之灾。
除了那些幸运地、处于地势高的地方的村子得以幸存外,生存的人都在城市里淹不到的高楼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炽热的太阳又重新出现,车队终于看到了基地的轮廓,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激动。
他们加快了速度,朝着基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