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香一听叶千寒让洛水来替自己把脉,她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红木此时还未回来,定也是遭遇了不测了。
洛水领命上前,笑意吟吟地看向魏玉香说道:“还请皇后娘娘伸出手来。”
魏玉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听到洛水的话,洛水想到这个女人平时作威作福,现在终于是报应来到的时候了。
她粗鲁的扯了魏玉香的手,魏玉香痛吟一声,愤恨地看向洛水,洛水回以一笑:“皇后娘娘得罪了。”
魏玉香从洛水的眼中读出了得意与志在必得,她更害怕了起来,难不成这洛水早知道自己假怀孕了?
这知与不知都没有任何关系,反正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难逃罪责了。
洛水行礼恭敬道:“回皇上,这皇后娘娘脉象的确奇特,洛水诊出娘娘并未怀孕。”
屋内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在场的人无不打着冷颤,叶千寒直视着洛水道:“诊断无误?”
洛水郑重说道:“洛水活了这么多年,自认从未诊误。”
随即退到了南风芷身边,叶千寒指着那群太医问道:“你们说说,是不是这样的。”
太医们面面相觑,
随后又望了望洛水,每个人都神色一致地说道:“回皇上,微臣与洛水姑娘的诊断结果一样。”
“诊断结果一致?”叶千寒再次发问,那些太医们都哆嗦着“是”。
叶千寒拍案而起,“那刚刚为什么不说?”
“这,这……”一群太医又是支支吾吾,他们总不能说畏惧强权吧,这皇后娘娘何等身份,若自己说了,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半个字,你们是知道后果。”叶千寒威胁着。
“是是是,皇上放心,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群太医装傻充愣着。
“行了,你们下去吧。”叶千寒摆了摆手,一群太医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
魏玉香踉踉跄跄从床上下来,跪地求饶:“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臣妾……臣妾是太爱你了。”
叶千寒冷笑一声:“爱朕?所以欺骗朕?”
“魏玉香,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了?”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此时的魏玉香跪于地上,再无昔日的高傲尊贵,有的只是狼狈不堪。
“不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这么做了,那你就要承担应有
的责任。”叶千寒不冷不淡地说道。
魏玉香不断地磕着头,发丝早已被她的大幅度动作弄的凌乱,俨然一个疯女人的样子“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
“再也不敢了?”叶千寒再次发问,魏玉香以为他答应自己了,爬到了叶千寒跟前,抓着他的裙角,希翼的目光看向叶千寒,连声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叶千寒生气的甩开了魏玉香的手,魏玉香瘫坐于地上绝望地看着这个国家的皇,自己的丈夫,她不信他会如此绝情。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自己设计陷害他又如何,若不是爱而不得,她又何需用这种下等的法子。
叶千寒正愁找不到机会整治她,她倒自己送上门来,她曾经害的南风芷多惨,他现在就要她有多么的悔不当初。
太监来报,说谭统领求见,本想说不见,但叶千寒略微一思纣,谭胥他是知道的,若没什么事,定不会这时候来求见,只怕与眼前的魏玉香有关。
谭胥拉着一女子进来,只见那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挺着腰走路,每走一步,她都要顿一下,好似撑着个千斤重的铁杆。
二人微微一行
礼,叶千寒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那肚子看着约莫五六个月的样子,寝宫内的仆人面面相觑,只有洛水与南风芷知道是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魏玉香在看到大肚女人时,险些昏了过去,这不就是她在后院养的女人么?不成器的东西,让她藏个女人都藏不好,还是给谭胥发现还来到这里,她不会跑么,笨女人。
大肚女人在看到瘫坐于地上的魏玉香时,身子连连往后退,若不是谭胥扶着她,此时她已绊到门槛自己摔下去了。
叶千寒一看就知道里面有猫腻,这女人一看魏玉香,眼中的惊恐是实实在在毫不掩饰的,想来……
再一往下看,他瞬间联想到了什么,眼中深邃的漩涡彰示着他的怒气,若他猜的不错……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连他这个皇上都给蒙骗过去了,若是今日没有南风芷的事情,那他这个皇上岂不是要给别人养孩子,好一招狸猫换太子。
他刀刃般的目光射向魏玉香,魏玉香浑身哆嗦个不停,这时,谭胥才说道:“回皇上,臣在后院发现这女子,不知这孩子父亲是何人,未免发生事故,臣还特
意请了太医院的御医们诊断了,这胎儿已六个月,并且安好无恙。”
“养在后院中,想必是什么贵人,臣不敢妄自决断,遂才带来与皇上看看,如何处置。”
“六个月?”洛水故作惊奇,又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魏玉香,恍然大悟道:“这皇后娘娘刚诊断出未孕,也恰好是六个月,难道是……”
洛水的添油加醋使得本就低气压的寝宫,气氛更紧张。
那孕妇更是颤抖的厉害,双手护着肚子,退到了门边,再无路可退,她惊恐的看着周围,却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好似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儿。
虽是想到了这个结果,可真正发生了,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叶千寒死死的盯着魏玉香,魏玉香不敢抬头,只低低地看着裙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叶千寒厉声道。
随即拿起桌上丫鬟刚倒满的茶的茶杯扔到魏玉香跟前。
“啊!”魏玉香惊的连连后退,惊恐的望着叶千寒,在他的低气压下,魏玉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感觉到自己在叶千寒的注视下,温度一点点下降,好似被冻住了似的,动弹半分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