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到这个时候,魏玉香就越得撑得住,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绽来,或许还会有一丝希望,不被发现。
看到夜千寒的提议,魏玉香只是淡淡的笑着:“陛下,不过是女孩子家的不小心,也犯得着这样子大动肝火吗?臣妾觉得并不碍事还是不要请太医了。再说了,陛下也知道,这孩子是在我的肚子里,太医就算再怎么诊治,也不如臣妾自己明白,您说是不是。”
听到魏玉香说这句话,南风芷冷笑了一番,这个狐狸当真是好计谋,表现出一幅贤后的样子,来映衬自己粗俗不堪,小肚鸡肠,真是高啊!
既然,你给我这个高帽子,我就接下了。
“是啊!陛下,姐姐说的对,本来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若是按照平常,臣妾自然是不敢再打扰姐姐得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姐姐有了身子,还是看看的为好。”说着还挤出了两滴眼泪,继续说道:“还请姐姐不要和妹妹置气,以肚子里的皇子为重,看了太医,确定肚子里的皇子无事后,妹妹定然让姐姐责罚。”
听完这句话后,夜千寒泛起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自己听见
那个宫人来报的时候,还不相信,以为,不过是皇后和南风芷置气,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了,南风芷撞了魏玉香。
可是,这说不通啊!
纵然,南风芷恨魏玉香但还是知道谋害皇族子嗣是不可饶恕的大罪,犯不着以身犯险啊?再说了,就算是想谋害魏玉香肚子里的孩子,大可以用比这高明万分的办法,何必那么傻,自己撞了魏玉香,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啊!
想到这里,夜千寒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南风芷,只见南风芷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反而胸有成竹,似乎在等着某些事情的发生,再转头看魏玉香,只看见魏玉香的眼神之中全部都是躲闪,似乎在躲避这些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魏玉香做了什么事情,让南风芷逮到了。
有这种可能吗?夜千寒还是不确定,毕竟这只是一种猜测,不能下定义,只能看南风芷下一步有什么动作了。
就在夜千寒在这沉思的时候,魏玉香又开始反驳了:“止贵妃,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了,还是说你想坐皇后的位置。”
“娘娘,不做亏心事,
不怕鬼敲门,你这样躲躲闪闪的是不是没有把皇族子嗣当一回事,还是说,皇后娘娘你根本就没想为陛下生子呢?”南风芷毫不犹豫的回击,眼睛里没有任何的示弱,明显是和魏玉香杠上了。
看到这幅情景,夜千寒是有些猜不透了,南风芷到底要做什么,还是说,一开始这就是密谋好的,希望揭发魏玉香隐瞒的事情。
想到这里,夜千寒的眉头就紧紧的挤压在一起,他真的是看不懂了,这场争斗的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报复,打击,一个个,显然都不是正解。
可是,看着魏玉香那躲躲闪闪的态度,大概是和她脱不了干系。
眼睛深邃的盯着魏玉香,良久不开口,好像想把她看透。可是透着魏玉香的眼睛,夜千看到的只有躲闪,愤恨,以及不甘的交织,没有看见一丝担心的神色,难道,这个女人是没心的,对待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丝的感情吗?
不知过了多久,夜千寒把自己的眼神收回来开口道:“止贵妃固然有错,皇后自然是有权利体罚他的,可是,止贵妃说的也没错,皇家子嗣稀薄,你肚子里的这一胎极其重要,不得马虎
,还是请太医看一下吧!”
“小左子,传朕的命令,把太医院的太医请开。”
“是。”这时候一个宫人从夜千寒的身后走了出来,回了话,就往殿外走去。
这时候,魏玉香这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本来还想糊弄过去,这下子是真的不可能了。
魏玉香此刻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凝滞,永远不要流淌下去,可是,世界上的一切,永远不可能随着她的心意运转,因果报应,她犯下的错终归是要还的,只是没想到是那么快罢了。
不过片刻,小左子就带着太医院的太医来了。
“参见陛下。”太医见礼。
“免礼,皇后和止贵妃发生争执,不小心撞了皇后的肚子,你仔细看看皇后肚子里的子嗣可有问题。”夜千寒开口,语音重重的咬在了后面的几句话上,明显是暗示太医要好好看,否则后果自己知道。
“是。”得到君王的暗示,太医的冷汗直冒,这要是看不好,自己的脑袋可是要保不住了。
得到暗示,太医急忙走上前去,战战兢兢得把丝帕搭到了魏玉香的手腕上,一边整起脉来,可是越整就越觉得不对啊!
这个脉象不对啊!怎么没有任何关于胎气的信息,难道是自己诊脉诊错了。太医的眉头紧紧的邹在一起,再次敷上魏玉香得手腕,得到和刚刚一样的结果。
不可能吧?这时候太医只觉得自己这时候比万箭穿心还要难过,因为,自己行医几十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个脉象绝对有问题,可是,这个人是皇后怎么可能拿皇族子嗣开玩笑啊!
一时间,这个太乙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去禀报这件事情,禀报了,若是和别人说的不一样,自己肯定是掉脑袋,不禀报,自己也是欺君之罪,也是死,横竖都是个死,真是进退维谷啊!
这时候,时间开始僵直了起来,静的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呼吸声,可是此刻所有人的内心都是不一样的。
夜千寒是不解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魏玉香是忐忑的,她害怕自己假孕的消息被人知道的。
南风芷是期待的,自己可以揭发这个女人虚伪的面目。
此刻,这位太医的答案,变成了解答众人内心疑惑的钥匙,万分的重要,可是,这个太医似乎并不着急,因为,他需要想一个完全的法子来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