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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我可不可以请求换个死法?

    唐文在一旁看的着急,“住口!同窗之间,应该互相友爱……”

    没用。

    他根本触碰不到这些女学生。

    摸不到任何人。

    他就好像是个透明人。

    没人看得见他。

    也没人听得见他。

    画面又是一转,他看到,那名女学生,割腕死在了床上。

    可怕的是,还有畜生在对她行禽兽之事!

    那先生正在兴头上,骤然发现女学生身下都是血,吓坏了,连忙起身提好裤子,“死人了,来人啊,有学生自尽了!”

    唐文站在床边,看着女学生身下一大片血迹,鲜血染红了她。

    曾经那双求学的眼睛,只剩死寂与灰白。

    唐文浑身发寒,心仿佛沉到了深渊之中,咽喉好似被人扼住,他想叫救命,想叫人来救这个女学生。

    可他发不出声音来。

    “五哥,你醒醒?唐小五,醒醒啊!”

    有巴掌拍在他脸上。

    唐文骤然惊醒。

    “五哥,你醒了!”唐安见他醒来,顿时松了口气,“你怎么回事?睡觉一直叫……”

    床头有亮光透进来,唐文意识到天亮了,他吐出口浊气,起身揉了揉额头,“叫什么?”

    “还能叫什么,叫那女鬼的名字!”唐安感到不安,看了眼他的袖子,“五哥,要不咱们去找阿姐吧,我担心那女鬼会害你!”

    唐文却沉默了。

    他从袖中摸出那块阴魂寄居的玉佩,“是你么?”

    他想起自己在梦中看到的。

    那受侵害的姑娘,是它么?

    “五哥,我打听过了,高毓师姐死后,书院就不再招收女学生,传闻女子学堂那边闹鬼啊!”

    唐安吞了吞口水道。

    唐小六此刻非常懊悔。

    他不该不信邪。

    玩那劳什子的招鬼游戏。

    还真把女鬼招来了!

    要是因此害了五哥,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唐文,你怎么还没起身,马上到上课的时辰了,快起,要迟到了!”有学子喊道。

    唐文拧眉,“今日,我不去了。”

    学子惊呆了,“你莫不是要逃课?”

    不会吧?

    唐文这样的三好学生,也要逃课?

    唐安也感到诧异,“五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给你请大夫!”

    “是啊唐文,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同先生说,给你请个病假?”

    就说嘛。

    好学生怎么可能逃课。

    唐文脸色确实不太好。

    好学生请病假容易。

    一说先生准同意。

    “那就麻烦赵兄帮我请个假,多谢了。”唐文顺势道。

    “客气。”赵光宗麻溜的走了。

    他突然知道了唐文唐安是唐洛洛的弟弟。

    可不得跟他们打好关系嘛。

    唐安陪着他,“五哥,你真没事啊?”

    “没事。”

    然后唐安便看到,唐文将那枚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胸口!

    “五五五哥……”他结巴了,“你你怎么把它放上去了!”

    多危险啊!

    万一那女鬼会掏心怎么办?

    放袖子里,多少安全些啊!

    “有阿姐的符,无事。”唐文轻声道。

    他只是,有些可怜这个女鬼罢了。

    …

    “君上,七公主来了。”内侍监禀报。

    “让她进来。”萧衍头也没抬。

    “是。”

    内侍监退下后,不多时,萧落便进来了,“见过君上。”

    “你的罪,朕已知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萧衍语气平淡。

    萧落跪着,皇叔越是平淡,说明她的罪无可饶恕。

    她扯了扯嘴角,“求皇叔饶过我母妃,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君上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让我母妃安享晚年。”

    情分?

    虽是叔侄,却无甚情分可言。

    但萧衍也没说穿,“好,赐死吧。”

    内侍监暗暗心惊。

    君上真的要赐死七公主?

    “皇叔,我可不可以请求换个死法?”萧落笑了笑。

    萧衍终于抬头看她一眼,“你想怎么个死法?”

    “我想……死的有价值些。”

    “……”

    内侍监恭恭敬敬的将她送出勤政殿。

    “七公主,您慢走。”

    萧落抬头,望着皇宫的天,跟外面也没什么不一样。

    但她心情极好,她还能多陪母妃一段日子。

    “叫文相来。”萧衍又道。

    内侍监当即又去传话。

    很快,传话的内侍监就回来了,“君上,文相病了,来的是文相之子,文涛大人。”

    文涛也是中了举的,现在任翰林院纂修。

    萧衍微微蹙眉,“让他进来。”

    “是。”

    随后,一个身穿暗红色官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文涛面相周正,文家一脉,算是清官。

    “父亲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忧心君上有要事商议,故而让微臣来见君上,君上召见,不知有何事商议?”

    文涛朗爽道。

    不妨,萧衍瞧着他,没说话。

    文涛不确定的看了看自己,“君上为何这样看着臣?是臣的衣装有什么不妥吗?”

    盯着他,有点毛毛的。

    “朕记得,你是国子监的学生?”萧衍忽然道。

    文涛点头,“是,臣曾在国子监读书,君上为何问起这个?”

    “国子监如何?”

    这……

    文涛微顿。

    他瞧了眼君上的脸色。

    似是不解君上这么问的用意?

    国子监,如何?

    然,萧衍神色淡漠,瞧不出息怒。

    文涛只好谨慎道,“国子监教书育人,为君上和朝廷培育栋梁人材,每年科举不少中榜的学子,皆出自国子监,乃书香圣地也。”

    “废话一堆。”

    文涛:……

    这一堆马屁,确实废话。

    “朝中如今有几个栋梁?国子监若真培养出那么多人材,真正能为朝廷出力的在哪呢?去年中榜的,只剩一个探花郎,你是去年的榜眼?”

    君上点评犀利。

    文涛汗颜,“臣是前年榜眼。”

    萧衍淡淡,“今年科举提前,丞相生病,你对国子监熟悉,那便由你负责,六月初,便开科。”

    文涛:……

    这么草率的吗?

    “君上,让臣负责?”

    他诧异。

    “你不行?”萧衍抬眸看他。

    文涛:“臣,是担心自己没经验……”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你不是参加过科考吗,没经验你是怎么考过来的,还是说,你这榜眼也并非自己的真才实学,是靠你爹的关系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