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桓容星冷笑一声,突然前倾,与陌师希的距离拉得无限近。
“你干什么?”
陌师希有些慌乱,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双手抬起撑住桓容星压下来的胸膛。
“桓容星,你不要这样。”
“你继续这么做的话,我只会越来越厌恶你。”
“你不要再靠近了,桓容星!我讨厌你讨厌你,你连秦大哥半分都比不过。”
桓容星没有说话,墨色的眸子更加深沉,双手将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下,抓着放在头两侧,随后吻了下来。
他现在只想堵住身下姑娘那张尽会说些伤人话语的嘴。
炽热的双唇交叠,明明是温热的温度,却骤然将他心头的怒火全部浇灭。
好软。
桓容星含住陌师希柔软的粉唇,亲吻一次比一次深入,索取地也越来越多。
“唔。”
这还是在意识清醒时如此亲密,陌师希脸颊羞得通红。
她感觉自己嘴里麻麻的,嘴唇微肿,连话都说不出来。
‘要喘不过气了。’
陌师希眼尾被逼出一滴眼泪,眼神渐渐迷蒙。
‘不会要窒息了吧。’
她心里恍惚想着。
幸好,桓容星还没有那么贪婪,感觉身下的姑娘快要晕过去后不舍地放开。
陌师希大口喘气呼吸新鲜空气的空档,桓容星微微抬起身体,大掌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轻声呢喃:
“我们就这样好好生活好不好?等把事情处理好,我就和父母辞别,你想去哪去哪,我都陪着你。”
“去看你没见过的四季风光和山川美景,或是在山上济世救人陪伴长眠的陌婆婆,都听你的,好吗?”
陌师希不觉得他话里描述的场景值得向往,心里反而有些发麻。
她唇瓣微颤,否决了他话里的所有。
“我不要,我不要和你一起。”
“你也不许去见婆婆,你不配。”
“我要回去,你放我走吧。”
担心惹怒情绪不稳定的男人,陌师希咬着唇,在心里骂过他无数遍后,软下了嗓子,温声提出建议。
“阿星哥哥,我不计较昨晚的事情了。你让我回去,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我们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所有事情一笔勾销好吗?”
却没想到,前面的话没有惹怒他,后面那堪称低声下气的话让他怒火直冲。
可是,看到小姑娘写着害怕的眼睛,桓容星心里一痛。
‘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吗?’
他开始怀疑自己做的那打破两人平静的事情到底是好是坏。
如果不那样做,师希怕是永远把他视为不会有任何暧昧关系的哥哥吧。
据他的观察,秦颂云在师希答应假成婚的事情后对她的态度变了不少。
从前秦颂云仅仅将她看做一个跟在身后听故事崇拜自己的小姑娘,现在却滋生了男女之间的好感。
虽然桓容星不愿意承认,心底也清楚地知道师希对秦颂云是有好感的。
若是让他们成功成婚,即使只是假成婚,在榕城期间成三姑娘面前扮演恩爱夫妻的两人肯定会生出其他深厚的情感来。
那时,他就会失去最后一丝希望。
思及此,桓容星藏着痛苦的脸恢复平静,他站起身,对着少女期盼的目光,一字一顿:
“不——可——能。”
“我绝不会放你走,师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随后,他没有再去看身后陌师希的表情,径直走到门口,推门出去。
门被合上,陌师希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门外迷糊的对话声。
望春:“三公子好。”
陌师希:“望春,伺候好师希。她身子骨还虚弱着,需要好好养着,你多陪陪她。”
望春:“是,公子。”
两人的对话听着似乎没什么异样,陌师希没有多想,仰躺着看着纱帐发呆。
望春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飘散着香气的小虾元鱼羹。
“夫人,奴伺候您洗漱了用膳吧。”
陌师希一惊,脑子清醒过来,自己从床上爬起。
“不要叫我夫人。”
然后跟着望春漱了口,开始用早餐。
刚刚熬好的鱼羹鲜甜醇厚,味道极好。
陌师希捧着小口小口地品尝,脑海中乱七八糟思考着内容。
不管怎么样,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能够行走才有离开的能力。
接下来的几天,陌师希都在安安静静地养身体,没有注意外面的变化。
两三天后,终于可以行走自如,陌师希推开房门,就瞥见望春急急忙忙地上前。
“姑娘,有什么吩咐吗?公子说了,您有事都可以嘱咐我,您身子刚好,要不回去躺躺吧。”
陌师希眼神一厉,很是不满:
“我现在连房门都不能出去吗?”
望春思考了一下,退让开来,陌师希穿过廊道走出来,接着便听到身后紧跟着的脚步声音。
转头,原来是望春在距离她两三步远的位置跟着。
她这时才明白桓容星那天在门外对望春的嘱咐是什么意思。
陌师希回头,没有管身后的小尾巴。
穿过廊道,过了院子,到了主院门口,陌师希正想踏出脚步,望春又走上前来:
“姑娘,就在院中赏景吧。”
陌师希没有理,一只脚才踏出门,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持着长木棍交叉着挡住去路。
“什么意思?”
望春声音轻柔,“姑娘,回去吧。”
很好,看来桓容星是想把自己一直关在这里。
不久前才与他闹完,今日想要解禁肯定是没有希望的。
陌师希思忖,退让了几步,没有强行出去,转身回了房间里。
到了夜间,白日里没有踪影的人出现在了房中。
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白天几乎不会在主院出现,晚上却会回到房中休息。
“你为什么不去自己的房间?”
陌师希有些不耐烦。
“师希,我们已经成婚,这是我们夫妻两人的房间。”
陌师希翻了个白眼,把一个善良的小姑娘逼到这样不顾形象,他可真行。
还好,桓容星虽与她同床,也没有再做些暧昧的举动,更没有做成婚那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