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子,那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她还那么小,你怎么能如此做?你……”欧阳芩芍激动过度,晕了过去了。
北堂君灏抱着其,悲痛地喊道:“芍儿……”
欧阳芩芍再次醒来是十天后的事情,北堂君灏一脸颓废,脸上的胡渣子都快有一寸长了。
看到北堂君灏的脸,欧阳芩芍的泪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紫瑶等人也十分紧张,药无病和黄药师也轮番给其请脉。
确认其身体只是因为昏迷而显得有些虚弱之外,其他倒也没什么了。
可是欧阳芩芍醒来喝了几口水之后便对北堂君灏道:“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北堂君灏不知道其说的是何事,所以不管是何事都先答应了其道:“芍儿,不管是何事,为夫都会答应你的。”
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是欧阳芩芍还是利用了意念,伸手入衣袖中,从医毒系统里取了一张纸。
而纸的内容北堂君灏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写着“和离书”三个大字。
众人还没来得及看其他内容,便急问道:“北堂君灏,你到底对芩芍做了什么?你这天杀的,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若是你不能一辈子对其好,便不要娶其为妻,你凭什么如此待芩芍?”
紫瑶很激动,取出了匕首,抵在北堂君灏的脖子上,对准了其喉咙,随时准备一刀下去替欧阳芩芍解恨。
可是欧阳芩
芍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用尽全身的力气喝住她道:“紫瑶,住手!”
北堂君灏没有理会紫瑶,转向回到欧阳芩芍的身边,用着沙哑地声音乞求道:“芍儿,不管何事为夫都能答应你,你需要时间,为夫给你,你需要冷静,为夫陪你,你需要所有的东西,为夫都要吧给你,通通都给你,除了和离。”
“好,那给我封休书。”欧阳芩芍转而要求道。
“没有和离,没有休书,”北堂君灏也跟着激动地道:“芍儿,为夫什么都可以给你,答应了,除了你离开为夫,其他的事情为夫都准了,也允了。”
“凭什么?”欧阳芩芍也跟着吼了回去,“是不是又想来一次,再杀我们的女儿一次?”
“就凭我是你的夫,你的天!”北堂君灏清楚欧阳芩芍的脾性,知道软的不行,唯有来硬的,就像前世一样,为管如何,只要能将其留在自己的身边,他通通都会做。
“你到底想要我如何?”欧阳芩芍痛苦的哭求道:“这不是我想要的,为了我,让我背负了多少人生,你知道当我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有多痛苦,多疼心,我是人来的,他们亦是人来的,你爱我,就因为爱我,让多少人为了我陪葬,这样的爱如此沉重,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北堂君灏紧紧地搂着欧阳芩芍,不让其因为此事而伤害了自己,一再重复地道:“这都不是你的错,
是为夫的错,在怪都怪到为夫的身上,如若你觉得为夫如此做错了,为夫可以改,可以还他们一个更加辉煌、耀眼和安逸的天下,别怪自己,芍儿,这一切一切都是为夫做的,上天要惩罚就惩罚为夫,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让我怎么让自己好啊?你告诉我啊?”欧阳芩芍真的无法相信,爱一个人爱得如此沉重,如此自私,为了她,风秦皇将整个风秦皇室作为祭品,而倭人则成为了施咒者,完成这一逆天改命、惨无人环仪式,为的就是让她可以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再次成为他的妻子,再次让其回到这里与其再续前缘。
“你是不是想让我再死一次?”欧阳芩芍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小匕首,吓得众争相过去抢夺。
可是还没等众人靠近,北堂君灏竟然握住她执着匕首的手直接往其心口插了进去。
欧阳芩芍大惊,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已经插入半分,看着鲜红的血液,泪水怎么都无法停止下来。
但北堂君灏竟然还伸出手替其擦拭,安抚其道:“芍儿,为夫情愿你伤害我都不愿看到你伤害你自己,你若恨,便恨为夫,若难受,便发泄在为夫身上,若心痛,就扎在为夫的心上,若……咳咳……”
随着北堂君灏的咳声,大片的血从其口中流了出来,欧阳芩芍大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救人啊……君灏啊……君灏,不要
啊……不要离开我啊……我不要……不要啊……”
“没……没事……别……哭……”北堂君灏很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每一字都伴随着鲜血的涌出。
药无病和黄药师见状都想要将人给敲晕了,“北堂君灏,你疯了是不是?你到底有没有当自己是人啊,十多日不吃不喝就算了,这还往自己心口扎一刀,你是嫌命长了是不是?你们俩都疯了……疯了……”
药无病边说边取出银针往其几大穴道扎了下去,黄药师也没闲着,喂其服下血止丹等等。
紫瑶还有柳惠等人完全被这情况给吓蒙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和什么事啊,在沙漠里找了他们将近三个月,终于见到快到要撑不住的北堂君灏之时,以为一切都好了。
谁知道这北堂君灏为了要保住欧阳芩芍正常的水份摄入,竟然喂其喝自己的血,如此也就算了,救回来之后,北堂君灏一醒便一直陪在欧阳芩芍的身边,不吃不喝,不管问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说,就是那样握着其妻之后,一直一直等下去。
好了,好不容易等到人醒来了,却是这番情景,这让他们都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了。
而且二人的对话也很奇怪,虽然众人对风秦皇室的事情多少听说了一些,可还没到全然了解的程度。
于是这对话让众人心里都留下了不好的猜想。
不过这个猜想并没有得到证实,因为北堂君灏
不管如何都不肯服用麻药,死死地抓住欧阳芩芍的手,“要治你们就如此治,本王不走,也不动。”
欧阳芩芍这原本刚醒来便没有什么力量,再加上北堂君灏如此,她想走也走不了了,于是便由柳惠端来了些清粥,好让欧阳芩芍喝上两口,免得一会人没被吓晕,而饿晕了。
欧阳芩芍全程看着药无病和黄药师二人给北堂君灏治疗,偶尔见到其夫吃痛的样子,不由得对药无病抱怨道:“你就不能轻一点吗?他不肯服麻药,你就不能做局麻吗?”
“唉,大表哥,你用的是什么线啊,这线若用得不好可会留下疤痕的……”终于在欧阳芩芍的指指点点下,二人完成了这缝合的手术。
而药无病还想要说些警告北堂君灏的话之时,见其向他打着眼色,药无病立即会意,“我说师弟啊,你这一刀可是铁真真的扎到了心脏处了,弟妹啊,这心脏受损如何护理想必不用师兄说你也清楚的了,若不是那么早守寡的话,还是好好照顾其为妙,毕竟他已经十几天不吃不喝了,再加上身上这伤,恐怕没两三个月也下不了床了。”
北堂君灏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医术如此高明,在欧阳芩芍不经意的时候向其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黄药师听了觉得不太对,想要补充的时候,便被药无病给拉走了,“走啦,去煎药,你给你的小妹煎,我给我那不争气的师弟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