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府的大门子上次被麦子推开之后就没有再关上,宋翼他们一走到门口就可以看到宅子里的景象。这宅子虽然现在已经颓败,倒处占满了灰尘,但是迟依然依旧可以想象当时这座宅子新造时是如何的雅致。
跨过高高的门槛,宅子的地面上铺的都是大块的方型石砖,迟依然一步步的往里走着,他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石砖上一不存在的鲜红血迹,一滩滩的,触目惊心。
宅子堂屋的大门敞开着,可以看见里面没有被收走的橘红色的三顶帐篷,以及一个燃尽了的火堆。宋翼带头走了进去,入眼的是正对门的两只太师椅,正正经经的摆在那里,不知为何即使上面同样沾满了灰尘,但是宋翼在瞬间却也觉得那里坐着一个人,而自己被那人盯着。
宋翼摇摇头,在看过去,满是灰尘的凳子,怎么可能有人坐着。宋翼又看了看四周,果然在两侧的角落里发现了两扇小门。宋翼让李琦去查看一下,其中一扇门把手上有一个明显的指纹。
“看来那个扶苏真的是从这扇门出去的。”李琦说道。
“那有怎么知道是那个扶苏呢,这完全有可能是别人,在没有查处这个指纹是谁的之前,没人可以肯定当晚是谁通过可这扇小门。
迟依然从踏入这堂屋的时候就开始怔怔的看着那两只太师椅,迟依然可以看到其中左边的那只太师椅上,放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长袍,月牙白色的,正是迟依然刚才在槐花林里见到的那个鬼魂身上穿的那一件。
宋翼他们又检查了扶苏睡的那个帐篷,只见里面的睡袋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睡袋的旁边放着一个黑色大背包,从背包的开后可以看到一个相机盒子。
“这个睡袋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张子墨看了一眼说道。
“可是三土说凌晨三点的时候听到有人出去,那么难道在那之前这个扶苏都没有睡觉吗?”周冬夏问。
“也完全有可能扶苏早就出去了,而三点的时候出去的是另一个人,三土只说她听到左边有动静,并不知道是谁。”白舒说道。
“可是那个扶苏倒底是为什么出去啊,而且他出去就出去呗,大晚上的带着相机出去干嘛,哪有人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在废宅子里溜达然后还照相的,疯了吧!”
“不管他疯没疯,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倒底是谁杀了这个扶苏,是蓄意谋杀还是巧合杀人。”
“我们去后院那个井看看。”宋翼说。
大家有来到了后院,那口井就在后院的一个小角落,空空的地上很是显眼,不过这只是在白天,如果是在晚上估计会注意的人很少。大家走到那个井边,李琦用胳膊粗略的测了一下这个井的直径说道:“只有我一个半小臂长,一般人想掉进去也很困难吧,更别说是头朝上了,根本就不可能在井里翻身,所以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扶苏是被人扔进去的。”
“可是还有一点说不通,你说这荒郊野外的,要是杀了人一般不是应该远远的扔开吗,这样估计我们得找几天才能找到尸体,丢在这井里不是太奇怪了吗,很容易会被人发现的,而且相机也掉在了地上。”燕宁说道。
“估计是匆忙作案,根本没有考虑到毁尸灭迹这一点。”张子墨说。
这个时候宋翼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后很快就挂了电话,说道:“扶苏相机里的照片已经洗了出来,通过多次曝光之后可以看出扶苏当晚确实是出来拍这个宅子的,只是后来应该是正好撞到了凶手所以才会被杀死的。”
“还真有人大晚上的不睡觉拍个恐怖兮兮的老宅子的。”燕宁说道。
“那些照片里还有什么线索吗?”迟依然问。
“嗯。”宋翼点点头,说:“其中有一张照片可以明显的看出一个人的背影,还有一张是正面的脸部特写的照片,应该是扶苏被抓时候拍下的。”
“那么照片里的人是那个团队里的吗?”韩蓄问。
“不是,那是一张脸部表情很扭曲的男人的脸,但好似不是那个瓶子和山哥的。”
“这么说来当天晚上来老宅的还有一个人,可是他为什么要晚上偷偷摸摸的躲在老宅里呢,并且他倒底做了什么事被撞见了要杀人呢!”白舒问道。
“那个人既然躲在这宅子里那么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我们一间一间屋子的找,总能找到的。”李琦说道。
于是大家开始了搜查行动,虽然有人躲藏的痕迹没有找到,却是发现了一个诡异的迹象,那就是这些房间里很多的家具摆设都还放着,架子上摆着上好的瓷器玉雕什么的,梳妆台的抽屉里也放着很多的珠宝首饰,都是非常的值钱的。这老宅空了上百年了,一直都没有人看守,虽然位于不知名的小山村里,但是竟然没有被盗贼光顾过真的是件怪事。而且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些房间主人的衣物或者贴身物件却是一件没有的,而且房间都是相当的整洁的,并不显一丝凌乱。按理说当初槐府一家被人趁夜杀害,根本就不可能机会给自己收拾东西,而且当时一定有争斗的迹象,房间也不会这么干净。最后细细一想更是有一个疑点不解,那就是当初槐府一家都被杀了,没人通风报信,山下的村民是怎么会知道的,而且既然当时没有任何人敢去查看,那么槐府的里的那些死人尸体又是怎么被埋在槐树林里的呢。也就是说,当时一定有人没有死,而那个人埋了那些尸体,又整理了那些死人的私人之物陪葬了。可是那人又是谁呢?
“看来这槐府和槐树林闹得不是鬼而是人!”韩蓄笑了笑说道。
迟依然却在心里摇头,并不是人,这宅子没有一丝的人气,那槐树林也是丝毫没有人气,如果有人一直在这里守着这地方那么就不可能没有一丝人气存在了。
“唉,你们看这张图,这还是这宅子里唯一的一张画像呢!是不是就是那些驴友说的那副辫子看到的画像啊?”周冬夏指着房间墙壁上挂着的一张女子画像说道。
那是一张穿着旗装的女子画像,画里的女子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画外之人,虽说这画像已经挂了百年,早就发黄了,画像里作为背景的景物也已经退了颜色,但是这个女子看上去还是那般的鲜活,就如同这画像刚挂入这房间一般。
一时间大家都盯着这幅画,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在这山上天色却已经暗了,还刮起了阵阵的冷风,房间里显得十分的昏暗。
这个时候突然外面吹来了一阵大风,房间的门“啪”的一声关了上去,整个房间这时显得更加的昏暗,大家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依旧看着那副画像。
外面的风穿过门缝钻了进来,微微的吹起了画像,那风声轻轻的,却像是女子的叹息一般绕在人的耳边,带着一股子冷气。大家的鸡皮疙瘩立刻就起来了,然后大家都很默契的聚在了一起。
迟依然警觉的看着周围,他感觉到了一股阴气,是厉鬼的气息。可是不管迟依然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丝毫的鬼影。
“啊!血!”周冬夏突然指着画像叫了一声。
只见画像上那女子仿佛是看着他们在笑,那涂着红艳胭脂的嘴弯了起来,可是那眼睛却越瞪越大,然后两股血泪从画像的眼睛里流了出来,顺着画像里女子的脸流下,然后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外面又钻进了阵风,吹起了那画像,那女子眼里流出来的血便溅到了迟依然他们的脸上,冰凉的温度透进了皮肤,引起一阵颤抖。
“宋警官,你们在吗,我们得下山了,再不走这路就看不清了。”当地的一个警察在门外喊道。
宋翼他们才惊醒过来,猛的都看向了墙上的那幅画,只是那上面的女子依旧是淡淡的温柔的笑着,又哪有什么血泪。
“呵呵,原来是幻象啊!”张子墨干笑两声说道,然后抬起自己的手,却看到那上面溅着一小滴黑红色的血。
“我们先出去。”宋翼摸了摸脸,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脸上被溅了一滴血,当然那滴血确实是存在的,宋翼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
下山的路很顺利,槐府和那座槐树林被远远的抛在后面,可是迟依然的脑中却一直回忆着那个在槐花中满脸愁容的男子,还有那副流着血泪的画像。倒底这两人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呢!
迟依然他们没有住在山里,而是连夜赶回了j市。刚刚到达宾馆,迟依然就接到了白寒的电话,可是迟依然不想接,他现在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需要想想倒底自己想和白寒维持着什么关系,朋友或者陌生人,至于情人,现在的白寒不会被迟依然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突然一点也不想写,文档关了好几次,最后磨蹭了三个多小时,总算是把这章写了出来,东方不败实在是太虐心了,突然好像写篇同人派个小攻去拯救一下,可是阿作实在是不想去看电影,也不想去看原着,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虐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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