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依然感叹完后,抬头就看见对面路面站着十几个少男少女正看着这边,指指点点的。
“糟糕!”迟依然猛拍了下脑门,这可是在大街上啊,怎么自己就在这玩变来变去啊。也不知道是哪来力气,迟依然刷一下站起来,一手抓住所有的购物袋,一手捞起迟楠就飞一般的跑开了。
“爸爸,爸爸!”被夹在胳肢窝里的迟楠被颠的难受,又怕自己会掉下去,用力的抓住迟依然的衣服大喊。
“呼,三轮车,去xx小区。”迟依然也不理会迟楠,拦下一辆三轮车就一屁股坐了进去。
“累死了!”迟依然摊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喘到。
“小伙子,怎么带着两个孩子还买这么多东西啊?”开车的大叔一边看着路一边说道。
“这不天热,干脆一次买齐了,省的跑来跑去的烦人。”
“那倒是。”大叔拐了个弯,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买东西的呢!”
“呵呵,这不是给孩子买几件衣服吗。”
“现在的孩子啊,就是娇贵,我们以前逢年过节的也穿不到一件像样的衣服。”
“呵呵,呵呵。”
在三轮车大叔的自言自语中,迟依然终于到达了小区门口,干脆的付钱下车。
“要帮忙吗,小伙子?”三轮车大叔觉得这年头能够静下心来听老人唠叨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见迟依然拿的东西多,就好心的问到。
“不用,不重的。”迟依然拎着东西头也不回的说,确实是不重,刚刚一路上,迟依然就趁着三轮车大叔不注意的时候,把袋子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转移进了自己的空间,现在不过是看着袋子多而已,其实每个袋子里只装了一两件衣服而已。
“哎呀,终于到家了。”一关上家门钥匙,迟依然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冲着客厅里的唯一一张旧沙发就躺了上去。
“楠楠,把窗户开开,透透气。”迟依然一边拿掉胸口的背包,把迟涵拿出来放到沙发上,一边对还站在门边不动的迟楠说。
“哦。”迟楠乖乖的开好了窗,然后就站到迟依然眼前盯着迟依然看。
“怎么了?”迟依然一边掏出手机,一边问。
“爸爸,我们的东西到哪去了?”迟楠眨眨眼睛,问道。
“东西啊,爸爸变魔术把它们变掉了。”迟依然挠挠脑袋,找了个借口说道。
“那,能把他们变回来吗?”
“当然了。”迟依然点点头,把放在空间里的东西那出来,看着堆在地上的一小堆,迟依然无限满足,虽然还没看过那空间是怎么回事,不过不管怎样有个空间都是大好事啊,能省多少力气拿东西啊!
“爸爸真厉害!”迟楠抓起一件新买的小衣服,惊叹道。
“那是当然,不过楠楠不能和任何人人说爸爸的魔术哦。”
“为什么?”
“因为如果别人知道了我会魔术,那么就会抓我去表演,不给回家,那楠楠就再也看不到爸爸了!”
“不要。”迟楠一把抱住迟依然,一下就哭了出来:“哇楠楠不告诉别人爸爸会魔术,哇爸爸不会被抓走的。”
“嗯,那你要记住啊!”迟依然其实也不大担心这事,一个四岁的孩子,谁会相信他的话。
“不哭了,楠楠去浴室拿个大盆来,然后把我们今天买的所有新衣服都放进去,好吗?”迟依然坐起身,擦擦迟楠的眼泪,说道。
“好。”托着哭音,迟楠乖乖的去拿盆。
迟依然给电信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来安装网线。然后就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试图看到自己的空间。
就像迟依然想的一样,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空间。一片无边际的树林,一个巨大的湖,一座小小的竹楼。满目一片的绿,生机盎然,却没有一个活物,静的可怕。
“看来一切都得自己弄啊!可是我不会种地啊!”迟依然张开眼说道。
迟楠认真的把新买的衣服一件件的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迟涵的洗澡盆里,那是家里最大的盆了。听到迟依然自言自语,奇怪的看了自己爸爸一眼,就继续干活。
快四点的时候,迟依然晾完了所有的衣服床单被套,刚打算躺下,让迟楠给自己敲敲被,就听见了敲门声。
几个送货的人好像说好了一样,全都挤在了迟依然的家门口,迟依然隔着防盗门问“你们是送家电和小床的吗?”
“嗯,是迟依然先生是吗?”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说。
“是啊,你是送什么的?”
“电脑,在帮你安装一下,这是单子。”青年从口袋里掏了张单子递给迟依然。
“你们呢?”迟依然看了看问。
“我是装网线的。”穿着绿色的标志性的邮电局衣服的老头说。
“我们是送床的。”两个打着赤膊,身上刻着纹身的光头说。
迟依然瞄了一眼那青色的纹身,如果不是这两人长得太像流氓,迟依然早让人进去了。“那你们三是来送冰箱和空调的?”
“是的,是的,俺们来送冰箱和空调。”
“进来吧。”
迟依然点点头,打算开铁门,才悲催的发现,在拎了很久重物之后,又手洗了一堆的东西,后果就是双手完全的无力了。
“你们帮忙开开,我手有点麻。”迟依然对着两光头大汉说到。
“好嘞。”
东西很快就装好了,迟依然很爽快的给人付了钱,然后草草的弄了晚饭,又草草的给孩子和自己洗了澡,就趴在床上起不来了,迷迷糊糊的吹着空调的凉风,迟依然难受的想,还要再睡一晚脏床单,晦气。
第二天早上,迟依然准时六点满血复活,重复着昨天的事,迟依然把两孩子收拾好后就送去了杨阿姨家,自个匆匆的按着记忆去小饭馆上班。
站在幸福饭馆的前面,迟依然看着招牌上四个红字,心里难过,幸福,一个月一千二的工资,当了厨师,当打杂,当了招待,当外送,累死累活,幸福个头。
“小迟,你怎么还不进去,小心老板娘看见了骂你?”一个二十来岁穿着连衣裙的姑娘走过来对迟依然说。
浓郁的劣质香水的味道,迟依然皱着眉头看了眼站的离自己过近的女孩,这妆画的,鬼一样,“阿香,我又没迟到,老板娘怎么会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