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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默认他姓顾

    “泽夕,那是瑞静胡言乱语!”昭乐公主慌忙辩解,“你看她已经神智不清,把自己的衣裳都脱了,她这时候说的话,如何能信?”

    顾泽夕颔首,表示赞同:“昭乐公主言之有理,那就请公主做主,带臣等一起入宫,向皇上陈述瑞静公主意图谋害东胡侯夫人一事。”

    痛打瑞静这条落水狗,昭乐公主自然乐意,忙不迭送地同意了。

    她命人把瑞静公主胡乱裹好,一起朝宫里去。

    临上马车前,她忽然想到,她刚才不过三言两语,顾泽夕就相信了她,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中,并非毫无分量?

    她就知道,不可能有人不对金枝玉叶动心。昭乐公主心情大好,含情脉脉地望了顾泽夕一眼,方才上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宫,把御书房挤了个水泄不通。

    昭乐公主故意命人放开了瑞静公主。瑞静公主当着皇上的面,飞快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扭着腰肢又唱又跳。

    众人想笑又不敢,忍得相当辛苦。

    皇上惊得摔了砚台,起身时又撞倒了笔架。

    黄公公慌忙大喊:“来人,快给瑞静公主把衣裳穿上!”

    穿上有什么用?穿上她还脱。

    黄公公没了招,只好把她捆成了粽子。

    皇上惊怒交加:“这是怎么回事?!”

    顾泽夕看向了昭乐公主。

    只这一眼,就让昭乐公主心花怒放,添油加醋地向皇上禀道:“父皇,瑞静她不学好,竟弄了个阴阳壶,打算给东胡侯夫人下药,结果却弄巧成拙,自己把加了料的酒给喝了,然后就成这样了。父皇,瑞静身为公主,不想着如何帮父皇笼络人心,却意图加害朝廷命妇,真是罪该万死,父皇您一定要严惩她。”

    蠢货!皇上暗骂一声,问道:“她下的是什么药?”

    “刺格图,嘿嘿,父皇,儿臣下的是刺格图。”瑞静公主傻笑着,自己回答了他,又把昭乐公主一指,“皇姐太狡猾了,她怕自己手粘灰,非让我用我舅舅剩下来的刺格图。不过皇姐答应我了,只要苏芩秋在赏花宴上脱了衣裳,她就把我舅舅放出来!”

    “瑞静,你又胡说八道!”昭乐公主怒斥。

    皇上点头:“她中了药,所说的话自然作不得数,一切等她清醒后再说。来人,传太医。”

    很快,当值的太医尽数赶到,依次给瑞静公主诊了脉,最后一致得出了结论——

    “皇上,瑞静公主的确中了刺格图。这种药,源自西域,乃是术士催眠时的必备物,一经服用,不但举止不受控,且会控制不住地口吐真言。”

    倘若这是其他西域药物,太医们或许辨不出来,但催眠术曾在宫中掀起轩然大波,他们人人都熟悉得很。

    朝臣们再也忍不住了——

    “敢情瑞静公主说的都是真话?当真是她和昭乐公主合谋,要害东胡侯夫人?”

    “好歹毒的心思,竟敢谋害朝廷命妇!”

    “皇上,两位公主心思歹毒,胆大包天,绝不可轻饶!”

    上奏的人越来越多,个个义愤填膺。

    昭乐公主手脚发冷,脑子嗡嗡作响。他们在说什么?刺格图还有这种功效??那她带瑞静面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此时没有这些朝臣在,父皇一定会偏袒她,可现在文武重臣都在,她肯定完蛋了。

    母后还打算拉拢朝臣,建议父皇为她赐婚呢,这下也泡汤了。

    昭乐公主越想越心凉,面色灰败。

    顾泽夕低头,掩住了微翘的唇角。

    皇上果然顶不住压力,怒斥昭乐和瑞静:“不争气的东西,身为公主,竟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瑞静,你自食其果,是咎由自取!来人,把她送去淑妃宫里,让她看看她的好女儿!昭乐,你怂恿瑞静,罪不可恕,还不赶紧给东胡侯夫人赔礼道歉?”

    昭乐公主干出这种事,就只是赔礼道歉而已?朝臣们个个不满。但皇上护犊子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们知道抗议也没用,只能默不作声。

    然而饶是如此,昭乐公主仍然不干,竟一言不发地扭头跑了。

    皇上有几许尴尬,打着哈哈对苏芩秋道:“昭乐这是知错了,害臊了。”

    苏芩秋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皇上言重了,臣妇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公主何错之有?”

    皇上面色一僵。

    顾泽夕假意斥她:“昭乐公主只是现在不给你道歉,又不是一辈子不给你道歉,你岂能对皇上无礼?”

    皇上被他这话架住,只得道:“宁远侯说得是,三日之内,朕必让昭乐去向你赔罪。”

    苏芩秋这才罢休,勉强说了几句“皇上公允英明”之类的话。

    从宫里出来,拓跋绵一剑劈断了道旁的树枝,大骂皇上昏君。

    顾泽夕担心他祸从口出,赶紧安抚了他几句。他也恨皇上纵容子女,但他能怎么办,难道谋反吗?

    等他安抚好拓跋绵,再去寻苏芩秋时,却发现她已经走了。

    他只得先去找沈留白,让他尽快把苏芩秋和安哥儿都约出来。

    沈留白不负他所望,第二天就把苏芩秋和安哥儿约到了醉仙楼。

    苏芩秋带着一众奴仆,上了楼,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拽进了雅间。

    雅间里,光线昏暗,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脸,就被一个深深的吻封住了嘴。

    苏芩秋被吻得晕头转向,几乎站立不住。

    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腰,顾泽夕戏谑的声音响起:“离开本侯太久了,亲一下就遭不住了?”

    谁遭不住了??苏芩秋使劲儿推他,“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顾泽夕抓住她的手,举过了头顶,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把她紧紧压在了墙上:“今日本侯帮你出了气,你可还满意?”

    还算满意吧,以皇上那护短的性子,能让昭乐公主道歉,实属不易了。苏芩秋点了点头:“多谢侯爷为我出头了。”

    “本侯有一个办法,能让皇上再也没法护短。”顾泽夕又道。

    “真的?”苏芩秋眼一亮,“那您快说。”

    “想知道?那你先告诉本侯,安哥儿到底是谁的儿子。”顾泽夕看着她的眼睛问。

    苏芩秋气炸了。他问出这种问题,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他难道不知道,她离开熙朝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安哥儿不是他的儿子还能是谁的?

    她狠狠地踩了顾泽夕一脚:“我就不告诉你!气死你!”

    顾泽夕一点儿没气着,反而翘起了唇角:“你不说,本侯可就默认他姓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