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面容凝重,沉声问道:“此事可确凿无疑?”
白夫人轻轻点头,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千真万确。赵元宝所历之劫,确是九霄神劫无疑,且其间异象纷呈,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株直插云霄的古老神树,蔚为壮观。”
白家主闻言,轻轻拍了拍白夫人搭在他肩上的手,语气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白夫人应声退下,临行前细心地关上了房门,留下白家主一人于屋内沉思。
片刻后,白家主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家族后山而去。
元宝近日来深居简出,凤来峰上一切如常,连平日里活泼的灵宠也被她勒令不得擅自离峰。
这天,忽闻院外阵法微动,随即轻挥衣袖,阵法悄然开启,迎入的是执法堂重台真君的身影。
赵元宝连忙起身相迎,引重台真君入座,并亲手泡制了一壶香茗,递予对方,笑道:“师叔,请用茶。”
重台真君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随即笑道:“小元宝,修仙界讲究的是修为论辈,你我如今同为元婴之境,你唤我师兄更为贴切。”
赵元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清脆地唤道:“重台师兄。”
重台真君看着面前眸如弯月,唇角上扬,五官精致,面容白皙如羊脂玉,明媚而可爱的少女,有一瞬间的怔愣。
赵元宝见状,抬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疑惑道:“师兄?”
重台真君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轻咳两声,打趣道:“小元宝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如今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连我都差点看呆了。往后出门在外,可得小心些,莫让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修给拐跑了。”
赵元宝闻言,取出一面铜镜,对着镜中自己的容颜端详起来,眉宇间闪过一丝不确定:“我这模样,真的好看吗?紫修然和蛟大都说我长得不好看。”
重台真君闻言,嘴角微微抽搐,随即温言安慰道:“自然是好看的,灵兽的审美与人类本就大相径庭,你不必太过在意他们的看法。”
话锋一转,他正色道:“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告。你三师兄许昕言在海域中遭遇了些许麻烦,你师父正在闭关,大师兄又分身乏术。而你近期风头正劲,不如借此机会前往海域一趟,既可助师兄一臂之力,又能避避外界的锋芒。”
赵元宝闻言,秀眉微蹙,关切地问道:“三师兄究竟出了什么事?”
“此事与仙霞宗颇有关联,你亲自前往一探究竟吧。”重台真君语毕,又细细向赵元宝透露了些许外界的风云变幻,再三叮嘱她在外需隐匿身份,方转身离去。
重台真君离开后,赵元宝收拾了一番,将自己装扮成一个翩翩少年郎,带上灵宠离开了凤来峰。
她前脚刚踏出凤来峰,后脚便有一名凤来峰的杂役弟子,神色匆匆地寻得一处隐秘角落,悄然掷出一张紧急传讯玉符。
出了天道宗,赵元宝行至一处荒凉之处时,突然,一道冷冽的箭矢自地面猛然激射而出,直指她而来。
赵元宝眼神一凛,轻挥衣袖,一股劲风卷起,将箭矢轻易击回原处。
下方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紧接着,一股高阶修士独有的威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压得四周空气都为之凝固。
天空中,一只灵力凝聚的巨掌缓缓成形,遮天蔽日,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向赵元宝压顶而来。
赵元宝心念一动,神木擎天棍已紧握手中,灵力如泉涌般注入棍身,棍体瞬间被幽幽绿光所覆盖,
她身形一展,高举神棍,对着那压顶而来的巨掌奋力劈下。
棍影如龙,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能,与巨掌轰然相撞。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四周灵气沸腾,巨掌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最终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无形。
几道光影闪过,三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在赵元宝四周,将她团团围住。
其中一道黑影,手腕翻转,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银光闪闪的剑,不说片言,举起利剑,向着赵元宝当头劈下。
赵元宝身形灵动,如同鬼魅般在剑光中穿梭,轻易避开了那凌厉一击。她沉声问道:“你们是为了那所谓的神族传承而来?”
另一名黑衣人,声音沙哑而苍老,缓缓开口:“小友果然机敏。只要你肯交出神族传承,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赵元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交出传承?如何交?三位既不以真面目示人,想必定是熟人。恐怕,无论我是否交出传承,诸位都未曾打算让我活着离开吧?”
手握银剑的那名黑衣人,发出一道嘶哑的女声,“不必和她废话,直接将其拿下,以秘术搜魂。”
言毕,她的目光锁定了赵元宝手中紧握的质朴木棍,那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她手中的棍子,估计也是神族的东西。”
随着她手臂轻挥,一股汹涌的灵力如灵蛇出洞,快速地缠绕向赵元宝。
赵元宝见状,眼神一凛,体内火灵力瞬间沸腾,化作一道绚烂的火光,与那股冲向她灵力正面交锋,两者在空中交织碰撞,火花四溅。
而就在此时,另一名黑衣人手中,凭空出现一幅古旧残破的轴卷,其上纹路斑驳,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
随着一声低沉的咒语,轴卷腾空而起,缓缓展开,其内竟显化出一片独立的空间,云雾缭绕,光怪陆离。
赵元宝躲过女修的突袭后,目光迅速被那空中的奇异景象所吸引,瞳孔中闪过一抹震惊与警惕。
“空间法器!你们为了对付我,可真是舍得下血本,连空间法器都祭了出来。只是,你这空间法器,貌似是残破的,而且内里污浊一片,恐怕,没少用它来祸害生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