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姜半夏带着徐萌萌一起下楼，还特意给徐萌萌扎了个漂亮的辫子，徐萌萌看起来青春活力了不少。
季斯年的车子已经等在小区门口。
“季教授。”徐萌萌率先开口喊道。
“萌萌。”季斯年看到徐萌萌背着自己送的书包，很高兴，“这书包很适合你。”
“谢谢季教授，我很喜欢。”
“不用谢，喜欢就好，上车吧。”季斯年帮她打开后座车门。
徐萌萌先爬了进去，看到放在车子后座放着几个袋子，里面装满了衣服，看起来薄的厚的都有。
“快进去啊，这些都是给你的。”季斯年对萌萌说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季教授，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再给萌萌送东西了，你送的够多了。”姜半夏看到了，直接拒绝道，“我们不能再要了，对吧，萌萌。”
徐萌萌点了点头：“谢谢季教授，但是我不需要了，你送给有需要的小朋友吧。”
季斯年微笑道：“你们别误会，不是特意去买的，是朋友工厂自己做的，但是都是去年的款式了，现在他们搬仓库，需要清仓，就让我拿来送人了，我就按照萌萌的身高稍微挑选了一些，也不知道小姑娘喜不喜欢，我也给舒亦带了，不信你们看。”他打开后备箱，果然还有一份，“剩下的那些我们都捐给山区小朋友了，所以拿着吧。”
姜半夏见此也不好再拒绝，只好道：“萌萌，谢谢季教授。”
“谢谢季教授。”萌萌又给他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季斯年笑着摆手：“萌萌，以后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礼，快上车吧。舒亦她们等着了。”
“嗯。”
很快，三人就来到傅海莹选的餐厅。
“半夏，季教授，这边。”
傅海莹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冲着她们招手。
“半夏姐姐，季教授。”舒亦也起身和他们打招呼。
“舒亦身体都好了吗？”姜半夏关心道
“都好了。”傅海莹道，“这就是萌萌吧，长得真漂亮。”
“嗯，萌萌，叫阿姨，这是阿姨的女儿，是舒亦妹妹。”
徐萌萌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有些害羞和陌生，但不想给姜半夏丢脸，所以鼓起勇气和傅海莹还有舒亦打了招呼：“阿姨好，舒亦妹妹好，我是徐萌萌。这是我给舒亦妹妹准备的礼物。”
“好，好，真是好孩子，”傅海莹道，“快坐吧。”
舒亦也从身后拿出了一份礼物送给徐萌萌：“萌萌姐姐，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没想到两个小姑娘都这么有心，给彼此都准备了礼物。
傅海莹看着两人相处的好，一脸欣慰道：“我们舒亦很少和第一次见面的小朋友玩得这么开心，看来她和萌萌很合得来。”
舒亦的性格姜半夏是了解的，确实是这样。
“那就让她们自己玩吧，彼此有个伴也不孤单。”
傅海莹点了点头：“来，我们吃饭吧。”傅海莹端起桌上的茶杯道，“我也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季教授和半夏一杯，谢谢你们这些日子对我和舒亦的帮助。”
“傅女士你言重了，这是我的工作。不用谢。不过这茶我喝了，预祝我们开庭一切顺利，你和舒亦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谢谢。”
徐萌萌和舒亦也一起碰了杯。
“好了，吃饭吧。”傅海莹道，“这是我以前最喜欢来的餐厅，味道还不错的，你们尝尝。”
“好，海莹姐，你别给我们夹了，你也吃。”
“大家一起吃。”
*
顾言澈来赴约。
顾司夜要了个包厢，顾言澈说了包厢号。
“这边请。”服务生带着朝包厢那边走去。
顾言澈一抬眸，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季斯年和姜半夏。
只不过姜半夏背对着他，所以没有看到他。
但是季斯年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和顾言澈隔空相望。
“季教授，你在看什么呢。”姜半夏注意到季斯年的目光，欲转头。
季斯年快一步按住了姜半夏的手说道：“没什么，来，你尝尝我的牛排。”
“好。”
等姜半夏再回头看时，身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傅海莹和姜半夏坐在一起，看着季斯年对姜半夏的照顾，笑容中多了几分了然。
所以她起身说：“季教授，半夏，你们先吃着，我带萌萌和舒亦去下洗手间。”
季斯年抬头望着她，傅海莹在姜半夏背后对着季斯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这边，服务生带着顾言澈到了包厢门口。
顾言澈一脸阴翳进了包厢。
顾司夜坐在茶桌前，正在洗茶。
看着顾言澈那岑冷的面色，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淡笑道：“来了，坐吧。”
他拿起茶壶，往面前的茶杯里倒了两杯茶。
茶水晶莹，茶香四溢。
顾言澈在顾司夜面前坐了下来，并没有立刻去拿茶杯，而是先咳嗽了两声，然后有些虚弱道：“顾总日理万机，还有闲情逸致请我吃饭喝茶，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都说茶能修身养性，所以就现学现卖了点，你不喜欢，就吃饭吧。”他拍了拍手，马上有服务生端菜进来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病入膏肓，指日可待。”
顾司夜抬眸看了他一眼。
顾言澈也淡笑道：“顾总亲自泡的茶，这么难得的机会，不尝一下也可惜了。”
说完还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评价，“顾总不愧是从小喜欢争强好胜，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这茶，说是现学现卖，怕不是背地里已经泡了无数次吧。”
顾言澈直言不讳。
顾司夜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抬起头来，那双藏在金丝眼镜背后的狭长黑眸，情绪藏得深不见底。
两人目光对视，就像是两个武林高手的对决，明明不见丝毫刀光剑影，却早已是兵不血刃。
半晌后，顾司夜轻笑道：“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顾司夜这些年，越发的深沉了。
现在就连顾言澈，都有些看不透了。
不过顾司夜不开口，他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