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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北极,他招惹你干啥?他招惹你,他还对你管东管西,现在谈过瘾了,一声不吭要去北极,他什么意思?把你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季绵绵指着她手机,“甜,你把景修竹给我喊过来,打不过她,我骂死他。自己都是个不稳定因素,还敢来招惹你,”季绵绵的袖子已经撸起来了,“你不打我打。”

    找到她手机,要打电话时,唐甜抢走,“都说清楚了,不打了。”

    “光用嘴说清楚了?你不动手能撒气?你撒气了,我还没有呢。你别管我,我手机给我。”

    唐甜没有给她,而是趴在酒瓶上,热泪从眼眶滑落,带着哭音,“绵子,他一开始没骗我。他说的三个月的恋爱合同,现在到期了。”

    季绵绵也想起来了,所以在他开口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只会在家三个月。

    季绵绵拿出纸巾,给唐甜擦泪,看着她哭,季绵绵心里也堵着,她咽口水都觉得心口憋的慌,“甜儿,你别哭了,你哭的我难受。”

    以前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唐甜。

    哭的太可怜人了。

    唐甜低头,额头压在手背,她的掌心抵住酒瓶口,抽泣哽咽,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止不住的眼泪,“绵子,我也不想哭,我太讨厌景修竹了,我真的太讨厌他了。”

    一开始,是她沉溺其中,她失了心,忘记了自己的恋爱是有时间限制的。

    她以前都能时不时的想起来,自己和景修竹会有结束的一天。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真的在构想和景修竹的以后。自己想去的地方,分享给他,让他陪自己去。

    “这个清江我初中的时候都想去,可是这都是大峡谷深山,我怕和绵子过去了遇到危险。你陪我去吧?”

    景修竹答应她了,“好,我记下了,以后我带你去。”

    “那也不行,我爸妈肯定不会让我和你过去。”唐甜在想,“要不等去的时候,喊着绵子和她老公,咱四个一块儿。晚上我和绵子睡,你和绵子她老公……哦对,她老公是你亲哥,你们哥俩睡。”

    景修竹拉着她手,边走边说,“不至于这么麻烦,订婚后,我带你出门,你爸妈肯定放心。”

    “谁跟你订婚~”

    景修竹回头看着她,浅笑,“那别人给我订婚,唐姐不得开车撞你小三。”

    唐姐娇羞,“你少给我画饼。男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会烙饼,烙的还是无形的饼。”

    “我承诺的,都会做到。”

    唐甜闭上眼睛,自己缓了好一会儿,“绵子,你给我叫九号,上来陪我喝酒。”

    “那不可以,除了今天,你啥时候叫我都陪你。”但是,她得问问丈夫,景修竹到底是不是一周后出发北极。

    景政深看着妻子发过来的询问短信,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主动坦白,也不至于说分手就分手。”景爷现在觉得自己而老婆没有隔阂了,甚至一度庆幸,那会儿他的头脑一热,没有错失机会的去领结婚证。现在,就算夫妻俩有点小问题,小绵豆也永远都是他的小妻宝。

    弟弟就不一样了。

    无证捆绑,单身随时。

    “是她自己拿着我手机发现的。”换言之,景修竹还没开口。

    景政深给弟弟倒茶的手一顿,“你没有告诉唐甜?”

    景修竹沉默,景政深放下茶壶,“半个月前,我提醒你了吗。”

    景修竹:“哥,我想等我的调期令同意,再告诉她。”

    景政深皱眉。

    景修竹:“哥,我上星期又向上申请了考察期限,想早点回来。”

    他那几日忙的家也没回,就是去做了很多汇报和说明。想早点回来,早点和她在一起。

    如果能提前一年回来,到时候,唐甜也不用等他太久。

    可不知,她何时自己发现了。

    “他问我接受异地恋吗?那他妈是异国。”唐甜喝的有了混沌的意识,不由得哭着说了多了。

    季绵绵在旁边,百度百科的提醒了句,“甜儿,北极不是国家,那就是一个儿地儿~”

    唐甜更难受了,“我这谈的连异国恋都算不上。”

    “他不告诉我,瞒着我,打算等和我的合同期满后,一声不吭断崖式分手,然后告诉我。绵子,他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啊。他都没有心吗?”

    季绵绵顺着好友的心,她得先冷静下来,别劝人想开,结果自己这个来劝人的人比被劝的人还激动可咋整。于是,她先压着自己冷静,景修竹回家再算账!“甜儿,那你要分手,修竹怎么说的?”

    唐甜脑袋晕晕乎乎的,“他说他不同意,他说他这次去时间少一点,已经在,嗝,”

    季绵绵好奇的拿着酒闻了闻,“喝酒还会打嗝啊?”

    唐甜难受的摇头,“他说他回来就和我,”

    “咋?”

    “结婚。”

    “一个空头支票就打算让你等他?”

    左府,潜渊阁。

    “哥,我知道我有些冲动,当时我没办法了,我只是想表明,一开始我确实是有意思,后来,”他走心了。所以想回来就和她结婚。

    景政深知道弟弟的为人,说到做到。

    “她听不进去,也不信。”

    唐甜告诉季绵绵,“是你你信不?相信一个一开始就不真诚的男人。绵子,你觉得我该信吗?”

    季绵绵回答:“不管信不信,可他做的这个决定就很草率啊。”

    结婚是他拿来说结就能结的吗,只是把承诺婚姻当成一种拖延的借口,一点都不成熟。

    不知不觉,唐甜喝了半瓶酒了,她看人都是晕乎的,口中断续说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季绵绵坐在旁边,看着她慢慢的躺在沙发上,靠在季绵绵身边,嗡嗡吁吁的说的什么季绵绵也听不清楚了。

    “唉……”

    季绵绵拿起手机给丈夫拨过去,几秒钟后电话接通,“喂,绵,”

    “你在哪里?”

    景爷立马起身,“在左府,麒麟阁。你来左府了吗?”他得赶紧从潜渊阁离开,去麒麟阁装装样子。

    哪知,“管你在什么阁,现在带着你弟来枫叶酒吧,二楼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