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大年三父子也凑上前来。
发现,原来待在石缝里,瑟瑟发抖的,居然是一只瘦弱的,长着金黄色老虎条纹的小橘猫。
也许是刚出生不久,它瘦瘦小小的,身上的小黄毛,长得不错,条纹分明,正宗的中华田园猫中的大橘猫,四只爪子还是白色的。
陆云菲上一世的时候很喜欢猫,但是可惜一直没有亲自养过。
小时候,因为在家里,弟弟对动物毛毛过敏,所以妈妈不让养这些小动物。
长大后,感觉在自己那个小房子里养猫,简直就是虐待猫,索性就没有养了。
现在,这只猫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好可爱的一只加菲猫!”。
陆云菲小心翼翼地把小猫从石缝里捧了出来。
看它的样子,应该是出生不久,不知道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陆大年看了看陆云菲手中的小猫,又抬头看了一下石缝上方的悬崖峭壁。
他们是直接从村子外围进来的,这山涧的一面是个很高的峭壁,溪水水流自上而下倾泻,形成了一条瀑布。
“这附近并没有母猫活动的迹象,许是这只小猫自己不小心上面滚落下来的。”
陆大年推测着说道。
想着母猫可能会找到这儿,也可能母猫就在附近,陆云菲不舍地将这团黄色毛茸茸小家伙放回石缝里。
这时,她才发现石缝里还有几片白色的蛋壳。
看到这些白色的蛋壳,陆云菲心里暗自思忖道:“难道这石缝原本是个蛇窝,这蛋壳是孵化完小蛇的蛇蛋壳?”
再仔细一看,那些蛋壳有被什么东西啃过的痕迹。
陆云菲再低头看看那团黄色毛茸茸,它的嘴边还有残留的蛋壳屑。
陆云菲有些惊讶,在她的认知里,这只是一只小奶猫,应该只能喝奶吧?
这么快就能吃辅食了?
难道是因为离开母猫太久,逼不得已只能就近啃食这些蛇蛋壳了?
这样看来,如果母猫遇难了,或者母猫一直找不到这里,这只黄色毛茸茸,吃完蛋壳就得饿死在这里了。
这只小橘猫被搁回石缝里的时候,自己竟然摇摇晃晃地的站了起来,朝着陆云菲喵喵的叫了两声。
软绵绵的喵喵声,叫的陆云菲莫名的心软。
她好像听的懂它的喵喵语,“带我走啊,我很可爱的!”
陆云菲突然觉得,把它丢回石缝里有点于心不忍。
她又把这只小橘猫,从石缝里掏了出来。放在地上。
想了想,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要给它喂什么,便拿出自己的小手帕,把石缝里没有吃完的蛋壳也一起拿了出来。
把这些蛋壳用手帕子包好,塞进袖口中的口袋里,回去给它当零嘴吃也好。
小橘猫歪歪扭扭地走到陆云菲的脚边,用那一身小黄毛在她的裙边不断地蹭来蹭去,翘起小尾巴,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来撒娇。
陆云菲简直被它萌化了!
当下抱起这团黄色毛茸茸,对着陆大年说:“爹爹,我想喂养这只小橘猫,它好可爱啊!”
陆大年早看出来她想要这只小猫,当下也不会反对,一只小猫而已,自己女儿喜欢,岂有不给养的道理。
便开口道:“我们与它在此相遇,便是有缘的,带回家以后好好养着,还能给咱们家抓老鼠呢!”。
陆云菲有了小橘猫,不便再继续上山采药,陆大年便决定折返往回走,沿着另外一条路,一边采药,一边下山回家了。
天色渐黑,陆大年三父子从山上下来时,山下已经是点点灯火,远远望去,就像是夜幕中点点星星。
小橘猫从陆云菲的怀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山下的世界。
今天上山采药,对于陆云菲来说,最大的收获便是获得了一只,以前她朝思暮想的小宠物。
从山上回来当晚,陆云菲分了一点娘亲苏氏给她煮的鸡蛋,小家伙闻了一下,嫌弃的走开了!
“不吃东西怎么行?”
母爱泛滥的陆云菲着急了,突然想到捡到它的时候,它原先那吃剩下的蛋壳,她是打包带回来了。
从袖口的口袋里,掏出她用手帕包好的蛋壳,递到小橘猫的面前。
小橘猫眼睛一亮,用爪子抓起一小块,蹲在那里慢慢啃起蛋壳来。
陆云菲是越看越觉得它可爱,不由的对它说到:“你这团小黄毛线球,既然跟了我,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嗯,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加菲猫?我叫云菲,你叫加菲,别人还以为咱俩是姐妹呢!不行,你可是一只弟弟猫啊,这样吧,你叫小飞好了!陆小飞!”
陆云菲对着小橘猫自言自语道。
说来这只小橘猫也奇怪,家里五口人,只粘着陆云菲。
从山上回来当晚、陆云菲帮它在外面堂屋大门口弄了一个简易的猫窝。
没想到当天晚上,陆云菲睡得迷迷糊糊,感觉鼻子痒痒的,艰难的掀起眼皮,居然啥都看不见。
一摸鼻子,毛茸茸的,什么东西?
她愤愤地一把扯下来鼻子上的毛茸茸,原来这个小橘猫整个身体糊在她的脸上,差点没有让她窒息断气。
“小飞,你这是要蹬鼻子上脸啊!”
小飞喵喵了两声,转头又钻入陆云菲的咯吱窝处,翻开肚皮甜甜的呼噜呼噜睡去。
时间悄然无息的过去,陆云菲现在,在陆家村的生活,不知道有多么悠闲自在。
偶尔跟着父亲陆大年,以及两个哥哥,一起学学写字,认识草药,学习医理,有时候也会帮助苏氏做做家务。
嗯,现在还多了一个任务,就是照顾小橘猫陆小飞。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这个原先瘦瘦小小的小黄毛线团子,已经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黄毛线团子。
而且,陆云菲发现,原先那只萌萌哒,可怜兮兮的小橘猫,现在似乎越来越变得贱兮兮的模样。
这只猫不像别的小动物一样活泼好动。
它整天不是睡觉,就是在太阳底下翻着肚皮睡觉,不睡觉的时候,就用两只前爪杵在那里,尾巴在身下盘成一圈,眼睛微眯,老神在在,别人喊它,它理都不理。
陆云菲喊它,它也只会抬起眼皮看一眼而已,有时候还会偶尔翻个白猫眼。
它也许想摆个高冷的模样,但是落在陆云菲的眼里,就是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只有饿的时候才会主动来讨好,蹭蹭陆云菲。
那些爱粘着她的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