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就是因为这件事心事重重,回去的时候,想了各种明天说服那兴学的理由。
“算了,他那里不行,我就把希望寄托在松月那里。”
松月是当记者的,应该有机会认识老外。
“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景川出现在身后。
“回来了?”谢晚宁转身,握着霍景川的手,“等着,我去端菜。”
霍景川也走过去帮忙:“晚宁,你看起来心绪不宁的,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当然是找老外啊。”谢晚宁说了原因,“我最近不是教了你们很多跟老外沟通的外文吗,我想让你们学以致用。”
霍景川疑惑:“没找到外国人?”
“也不是,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但是我担心他不会答应。”谢晚宁挽着霍景川的胳膊,“毕竟大家都忙。”
霍景川分析:“如果花钱呢,他来吗?”
“难说。”谢晚宁思索,“人家看上去不像是没钱的人,关键他还结婚了。”
霍景川听了这话明白了,这个老外,是男的。
“我家晚宁考虑得真周到。”
“那是,景川毕竟相信我不会乱来,可是人家的媳妇不代表不会胡思乱想。毕竟你媳妇长得还可以,对吧?”
前面这些话,霍景川一本正经地点头,打心眼里的赞同。
听到后面那句,他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手指点了点媳妇的鼻梁,“该说不说,我晚宁对自己的认知还挺……”
谢晚宁反问:“难道我长得不算可以那一款?”
“是长得非常可以。”霍景川情绪价值给到位,“一瞬间就闯入了某人的心底。”
“某人?”
“你男人。”霍景川说话绕了个圈子。
走后面的时候,意外发现媳妇的头发上别着他送的那个发夹,心里那点惬意,直接转变成沾沾自喜了。
“晚宁,你到时候要是找到了老外,又怎么安排我们这些人跟他互动呢。”霍景川问出了难点。
谢晚宁机智地看了他一眼:“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说实话,我当时提出来,课堂上大家都开始紧张了。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有人问我,霍景川同学会不会参加啊?”谢晚宁模仿道。
“这些人,平时训练太少了,等明天训练我给他们加几组。”霍景川握着筷子生气。
谢晚宁瞥了他一眼:“我非常坦然地告诉他,你也是班上的一员。然后那小战士立马闭嘴了。”
霍景川手指着自己:“可是我这半吊子水平,走到老外跟前,还没说就忘了吧?”
“怎么会,你是我最傲娇的学生了。”谢晚宁得意地拍了拍霍景川的肩膀,“要知道,那晚你的音标和语法背得好熟。”
“那是我背了一周的成果。”霍景川解释,“何况当时你太蛊惑人。”
“现在还记得到吗?”谢晚宁小声问。
霍景川胸有成竹地说:“当然,烂熟于心。”
“很好,今晚上课靠你了。”谢晚宁今天上外文课有谱了。
霍景川熟记自己教过的音标和语法,课堂上带个头,不但能给自己长脸,还可以激发战士们的积极性。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吃完饭闲聊的时候,谢晚宁还再三叮嘱。
什么,必须熟记音标,不要背错,要给自己撑场子。
霍景川也是为了不给自己的媳妇拖后腿,吃完饭,还自己背了三遍。
上课的时候,谢晚宁提起背诵音标,霍景川还真就第一个上场。
看到那熟练的程度,底下小战士们有的瞠目结舌,有的得意洋洋,有的无奈惶恐。
“这次检查,基本上都会背,但大家的熟练程度各不相同,我建议,速度慢的,每天训练结束好好背诵,最好像霍景川同学一样!”
谢晚宁说这段话,表情严肃,眼神里没有丝毫紧张。
大概是因为曾经在古代,老师做多了,已经锻炼出了一种讲课游刃自如的气势。
底下所有战士挺胸抬头,应了一个是。
霍景川虽然镇定自若,但刚才被媳妇夸奖时,脸颊的颜色还是毫无疑问地出卖了他的惬意。
被媳妇夸了,被媳妇公开表扬了呢。
“现在音标背诵结束,我们来复习一下上节课所教的语法和常见句子。”
谢晚宁从自己的讲桌底下拿起一根用竹子做的教棍。
底下小战士们也因为教棍的出现,变得异常严肃。
包括霍景川和政委老陈。
窗外,师长背着手,跟媳妇文天兰说笑:“媳妇,你说爸让小谢去担当什么职务来着?”
“哦,书画社的宣传队长。”
师长赞同道:“别说,咱爸真有眼光,小谢同志站在那儿,都能宣传出花来。”
“是啊,尤其是这次松县的事。听说冷记者专门给小谢开了个专栏,记录了她此次所有的成就。”文听兰给予了高度评价,“小谢挺勇敢。”
“为人民服务,为社会服务,为国家服务,她把这三个全记在脑子里了。”师长看那些话剧的内容,也深有体会。
“啊,对了,我听我爸说,小谢在找老外。”文天兰看着教室里的那些战士,“该不会是为了他们吧?”
“上次上课,小谢好像说到要让大家假扮大学生去跟外国人互动。”师长背着手,面色严肃,“我觉得有道理。”
文天兰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讲台上谢晚宁的身上:“小谢总是有独特的想法。”
“或许从国外回来的,想法就是跟咱们不一样。”
“也许是。”
夫妻俩说着,就离开了。
九点半后,这节课才结束,谢晚宁和霍景川同时回的家属院。
路上,夫妻俩就开始角色扮演,用的是英文。
可能比较熟悉,霍景川并没有想象中的畏惧,一上来就是一连串的问好,问来自哪里,问职业。
“很好,景川,等我把老外找到,你再试试。”如果能做到在自己的面前这么熟练。
那后续练习绝对不会有问题。
“不过晚宁,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记住I can speak a little English.”
谢晚宁笑着摊手:“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只会说一点点外文。面对突发情况,对方也能理解。”
霍景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而,跟那兴学同志在国营饭店见面后,那兴学委婉地拒绝了。
这意味着她只能靠好友松月寻找。
然而,那兴学话锋一转又道:“谢晚宁同志,我虽然没办法,但有人可以。”
(这是第二更,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