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西,么西……”
神诚一郎一手执着电话筒,一手优雅地拨动着咖啡。只是在许久之后也不曾听到对方的声音时,挑起了眉。“请问,是打错了吗?”
唇角微勾,神诚一郎轻轻地扣了扣桌面,清脆的敲击一声接一声,直到神诚一郎有些无趣地停下动作。正想挂断电话时,耳边却传来一道轻柔得几乎要飘散在风中的声音。神诚一郎屏住呼吸,握着电话筒的手下意识地扣紧,连指尖都泛出了青白的颜色。
那道声音轻柔的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神诚一郎屏住呼吸听着,生怕是他的幻觉。
“神学长,可以试着和我交往吗?”
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调,勾勒过无数次的柔美的容貌,眉眼温润如水的样子,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梦见的女孩子。
神诚一郎勾起唇角,眼底笑容遮不住地淹没了整个眼眶,忍住了想要高喊出声的冲动,神诚一郎笑着说:“树里,我很开心,你愿意和我交往。”
“因为神学长是个好人呢。”电话的那一边,树里一手握着电话筒,一手慢慢地捂住了眼睛,她的声音温柔如水,一如既往的带着恬静的笑意,轻轻地对着话筒说:“神学长,我会努力的。”
挂上电话,树里慢慢地蹲下/身,环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一头柔顺的黑发铺散在肩头,像是浓密的海藻,巴掌大的脸上血色全无,只有一双澄澈漆黑的眼睛亮的吓人。抿了抿唇,树里慢慢地闭上双眼,把头埋进臂弯里,轻柔的嗓音在这一刻带着颤抖和泪意,埋在臂弯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
“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的爱上你。”
“对不起,神学长,真的……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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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里?”
看着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树里,斋贺弥月皱起了眉,深褐色的眼底闪过一道寒意,只是在目光落在树里身上时,强忍着换上了温柔的暖意。
伸手揽住树里的肩头,斋贺弥月有些烦闷地咬了咬唇,侧头去看面向窗外的树里,白皙的肌肤在暖洋洋的日光的照射下,隐约能见的细小的绒毛。斋贺弥月呼吸微微窒住,揽在树里肩头的手微微一个用力的收紧,却让树里回过神来。
“斋贺?怎么了吗?”
对上树里澄澈漆黑的双眼,斋贺弥月脸上一烫,轻咳了一声掩饰道:“喂,应该是我来问你吧!这么好的环境,你居然在发呆,想什么呢?”
树里歪了歪脑袋,环视了一圈幽雅的咖啡店,以棕色为主的木质材料装潢,让人一看就不由得联想起扑鼻的咖啡香气。加上在咖啡店里工作的都是二十多岁的美少年,优美的环境加上养眼的店员,实在是非常的吸引人。
弯了弯唇,树里笑眯眯地饮下一口摩卡,润滑中之中略带着几分酸意,然而舌尖上却停留着甘甜的果香气息以及馥郁的巧克力味道。口腔里盈润的咖啡香气让树里满足地眯起了双眼,那副餍足的模样看得斋贺弥月眼底流光愈加的熠熠生辉。
“摩卡咖啡虽然经典,但是,我还是更喜欢蓝山一些。”
树里侧头看向正在喝着咖啡的斋贺弥月,褐色的短发清爽俐落,一双深褐色的眼睛闪着灼人的光芒。就算是穿着相同的制服也遮不住的衿傲,帅气的中性打扮和引人注目的气质。树里眨了眨眼,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蓝山咖啡是世界上最优越的咖啡,加之产量较少,所谓‘物以稀为贵’,这样的名品咖啡,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得起。”弯了弯眉眼,树里看着斋贺弥月的双眼,笑着问:“其实呢,我一直很好奇啊,斋贺的家庭条件应该很不错吧。很想见见斋贺的爸爸妈妈呢,一定是非常优秀的人,才能养育出像斋贺这样的人。”
明朗的笑容褪去,斋贺弥月深褐色的眼底泛出一抹凄凉,在树里讶异的目光里,轻声地说:“我并没有父母,所以,树里别好奇了。”
“斋贺?”
苦笑着饮下一口蓝山咖啡,清香的果香味道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苦涩不堪。慢慢地放下精美的骨瓷咖啡杯,斋贺弥月努力地露出一抹笑意。对上树里澄澈漆黑的双眼,看到那双黑眸中闪现的关切时,发自内心地弯起了唇瓣。
“树里不用担心我啊。我呢,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呢,爸爸什么的,根本就无关紧要。妈妈她,非常的美丽温柔。”像是想到了什么,斋贺弥月突然轻笑一声,“说起来,就像是树里你一样呢。”
“hei?”
“妈妈她啊,和树里一样,美丽,温柔,对每个人都很好。总是轻声嘱咐我,一直都很关心我。”斋贺弥月仰起头,深褐色的眼睛里氤氲出朦胧的雾气,弯起的唇角轻轻扯了扯,才继续道:“我一直以为,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从过去到未来,一生也许就是这样了。可是,不是呢。”
轻轻地笑了笑,斋贺弥月的笑容越发苦涩,却又强撑着说道:“妈妈她一直没有对我说起爸爸的事情,啊,说到爸爸什么的,呵,真是讽刺啊,与其说是爸爸,不如说只是一个提供我必要生命的男人罢了。”
“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家里已经有了非常贤惠的妻子,却还招惹了我的母亲。呀,这么一说,感觉妈妈她也是一个坏女人呢。”
对上斋贺弥月望过来的目光,树里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相信,斋贺的母亲,一定是非常善良的人。”
“啊,是的呢。”斋贺弥月笑了笑,像是在树里的目光里得到了继续说下去的力气,“那个男人非常的富有,也非常的有权势,妈妈如果是个坏女人的话,应该可以轻易地从那个男人那里得到很多的财富吧。可是,妈妈却只是带着我藏了起来。并且,一直对那个男人的事情守口如瓶。”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秘书的男人找到我们,啊,真是一场不愿意想起的噩梦啊。”
“斋贺,别说了。”树里轻轻地覆上斋贺弥月的手背,感受着手下传来一阵阵微弱的颤抖,心里涌现出疼痛的怜惜。“如果痛的话,就发泄出来吧,但是,请别一次次地伤害自己。如果说出这些事是对你的再一次伤害,那么就停止吧。”
“不用啊,树里你在我身边,就是治愈我的最佳良药了。”斋贺弥月伸手抚了抚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深褐色的眼底布满了沉痛的恨意。
“那个男人啊,知道了妈妈和我的消息之后,竟然想要抹去我的存在呢。哈!真是可笑!他以为,我们会去勒索他还是会去他的妻/子面前告发他?真是可笑!”
“妈妈在那个男人的步步紧逼之下,出车祸去世了。临死,我都没能陪在她身边。”斋贺弥月氤氲着水汽的双眼看向树里,滚烫的泪水连流出眼眶的力气都没有,“那个男人,想要杀了我们,知道吗树里,妈妈的车祸,并不是意外。她死,也拼了力气告诉我,绝不要回头。用力地跑远,去那个人找不到的地方,如果她会成为我命运的导火索,那么就请在脑海里用力地抹去她的存在!”
“所以,她死,我连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呢。”
“斋贺……”
“我现在啊,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啊。妈妈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我一个人走了很多的地方,努力地养活自己,成长为今天的样子,很棒吧?”
眼前的斋贺弥月,笑容明朗,唇边微微探出的小虎牙还带着俏皮的模样。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之前氤氲的水汽也尽数褪去,一眼看去,只有清朗的笑意。
树里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斋贺弥月僵硬的嘴角,在斋贺弥月的目光里,轻轻地弯了弯眉眼,“斋贺,真的很棒呢!我觉得,遇上斋贺,是最棒的事情了!”
握住触碰着自己唇边的手,斋贺弥月轻轻地笑出声来,一双深褐色的眼睛里流转着动人的光泽。
“啊,我也觉得,与你相遇,是我一生,最棒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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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褐色的短发还滴着水,刚从浴室出来的斋贺弥月睁大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瞪着床边浅笑盈盈的树里,不敢置信地说:“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要留长头发给我做伴娘。”
“不是这一句!”斋贺弥月大步走向树里,目光灼灼地看着笑意不减的树里,沉声道:“你刚刚说,你有交往对象了?!”
“嗯。”点了点头,树里看着眼前脸色青白的斋贺弥月,有些奇怪地问:“啊,斋贺,你应该像一个称职的闺蜜,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笑着对我说‘恭喜’,或者戏谑我一下吗?你的反应不合格喔!”
“闺蜜……呵,是啊,是闺蜜呢。”垂下头,斋贺弥月看着脚边渐渐晕开的水渍,嗓音微哑地问:“交往对象,是谁?”
“是神学长,你见过的。”树里说着,扯了扯唇角,努力的绽开笑容,只是比起平日里温柔的笑意,却多了几分苦涩的僵硬。
这些,低着头的斋贺弥月并没有看到,她脑海里反复地出现神诚一郎的样貌。高贵,优雅,王子一样闪闪发光,浑身上下都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男人。哈,真的很配树里呢。那样的男人,看着树里的目光里,优雅内敛中还跳跃着火光和温柔,他,是爱着树里的呢。
真是,不甘心啊!
“所以,说定了,如果我结婚的话,斋贺你要来做我的伴娘喔!”
笑眯眯地拿起手边的干毛巾在斋贺弥月的头上轻轻揉了揉,树里嘴角挂着笑意,澄澈漆黑的眼底却满是哀伤的疼痛。如果她有了交往对象,如果她和神学长结婚的话,小枫他,应该不会再想歪了吧。如果,没有他……
闭了闭眼,树里抿紧双唇,胸口泛开的剧痛让她几乎站不住身子想要呻/吟,可是不可以啊。
小枫,如果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我一定,做到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就说了,流川哥哥你逼的太紧结果就会出偏差。。。。
四爷才不是在虐呢,你们一个个给四爷我差不多一点!!!
最近连码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腰椎都好痛,一定是在电脑面前坐太久了。跟小妖精们透露个消息,我看到某小清新属性的姑娘说她对斋贺弥月有感脚,四爷嚼着,那些潜水的姑娘里面应该也有对她有感脚的人,嗯哼,这一章微微说明了一下斋贺弥月的身世,但是还不够不够~~~但是如果放在大剧情里的话,感脚又有点偏题。。。。
好吧,四爷会在不久的将来,也就是几天之后。。。努力地码一章斋贺弥月的番外啦~~~嗯哼,到时候,想看的就戳,用力戳。。。不想看的,就跳过跳过。。。。
反正老纸只能说,斋贺弥月的身世绝壁是个惊天秘密,看看四爷在这一章的描述加上透露的信息,不知道谁能猜到呢~~~猜到的姑娘,四爷就到你碗里去!!!哼哼哼~~~
雅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