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被罗雨儿牵制住,虎烈这才有机会追上来,抓住了野鸡。
手里的野鸡还在扑腾,臭味熏得虎烈别过头,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桑黛,只对着罗雨儿不满道:
“雨儿,这野鸡我们到底要养到什么时候?你说野鸡会下蛋,我们养了这么久别说下蛋了,连一个蛋壳都没见到。”
他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这几只野鸡,不仅要把洞穴分给它们,还要给它们收拾粪便,弄得洞穴里乌烟瘴气的,其他兽人都有意见了。
他们不敢在罗雨儿面前说,就给自己施加压力。
虎烈都快被这几只野鸡折磨疯了。
罗雨儿刚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擦着脸上的鸡屎,听到虎烈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闭嘴!你给我闭嘴!”
这个蠢货,谁让他在桑黛面前说这些的。
她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桑黛却是将虎烈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挑眉,目光落在虎烈手里那只野鸡身上,噗嗤一笑。
“罗雨儿,你要养野鸡下蛋啊?”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听到桑黛的笑声,罗雨儿更为抓狂了,不客气的反问,“我养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你不会也养学我吧
?”
桑黛笑得更欢了,“那可不会,我才不会养一只公鸡,等着公鸡下蛋呢。”
“公、公鸡?”罗雨儿有些傻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呀,你这只野鸡是公鸡,不会吧?你要养野鸡,不会连公鸡母鸡都分不清楚吧?”桑黛故意嘲讽。
对待这种雌性,她可不会嘴下留情。
对方越难堪,她心里越痛快呢。
“啊啊!虎烈你这个废物,怎么抓公鸡回来。”罗雨儿气急败坏,她养了这么久,还整日想着等野鸡下蛋,没想到却被桑黛嘲笑了。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一气之下,罗雨儿直接上前从虎烈手里抢过野鸡,拧断了脖子。
该死的野鸡,害她丢光了脸,她要回去把这几只野鸡全都烤了吃了。
虎烈一脸莫名其妙,“我又不会分辨这东西的公母,而且你当时也没说是要公的还是母的啊!”
“你是白痴吗,要下蛋肯定是要母鸡啊!”
两人就在原地吵了起来。
桑黛可没闲工夫看他们吵架,心情大好的拉起螣苍的胳膊,一只手牵着小白,“王,小白,我们走。”
一时忘了她刚刚是想赶紧离开螣苍身边的。
螣苍看着攀附在手臂上
的柔软小手,修长的腿也不自觉迈步,跟在她身侧,一路护送她回山洞。
小白也乖乖的跟在身旁。
罗雨儿和虎烈吵完架,回到洞穴的第一件事,就把洞穴里剩下几只野鸡全都杀了。
烧了开水,把毛都拔干净,烤了吃了。
若是桑黛在的话,一定会告诉她,其实这几只野鸡里面,还是有一只母鸡的,只不过个头比较小,应该是还没到下蛋的年纪,所以才没有下蛋。
被罗雨儿一打搅,桑黛忘了关注小白的状态。
走到半路的时候,桑黛感觉小白走不动道了,低头一看,小家伙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走路歪歪扭扭,仿随时都会倒在地上。
桑黛吓了一跳,“小白?小白你怎么样了?”
小白仿佛没听到,转头就抱住了桑黛的大腿,不肯走了。
“抱抱……”
软乎乎的小奶音,迷迷糊糊的撒着娇,桑黛只觉得心都要被萌化了。
桑黛在心里摇头,这可不是自己的儿子,她看了眼螣苍,弯下腰柔声哄道:“小白,跟爹爹回去好不好?”
螣苍也在一旁伸出手。
哪知小白不停的摇头,一脸抗拒的表情,“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娘亲在一起
,我想娘亲了。”
小家伙脸色红彤彤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软糯糯的声音固执极了,又透着一丝可怜劲儿。
“他这是怎么了?”螣苍困惑,小白可从来不会这样。
桑黛歉意的解释,“肯定是刚刚喝了白酒,喝醉了,都怪我,刚刚应该阻止小白喝白酒的,这白酒就算大人喝了都会醉,更何况是小白了。”
看来就算是身体强壮的兽人,遇到酒精,也是该过敏的过敏,该喝醉的喝醉。
“喝醉?”
桑黛看了眼面色无常,好无变化的螣苍,尬笑道:“王天赋异禀,想来是比一般兽人更能喝,所以才没有喝醉,每个兽人喝醉酒的极限也不一样。”
螣苍这才了然的点头,伸手想把小白强制拎起来。
哪知小白感觉到螣苍的手,反而把桑黛的大腿抱得更紧了。
“嘶……”桑黛感觉腿都在疼。
螣苍立马就卸了手上的力道,皱眉看向耍酒疯的小白。
小白还在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娘亲。
桑黛心头一软,道:“王,要不让我把小白带回去照顾一晚吧?等明天酒醒了我再把小白送回去。”
小白这个样子,也没人能够照顾他,毕竟兽人都没有照顾
醉酒兽人的经验,小白又这么小,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好,那我陪你。”
“不不不,不用,王你日理万机,你是忙你的就行,小白回去就睡着了,不用陪的。”桑黛赶忙摆手拒绝。
她可不敢让螣苍在她家留宿。
明天部落里就该谣言满天飞了。
虽然兽人很开放,她现在人缘也好,不会有人说什么,就算树敌她也不怕,但她还是不想成为其他兽人议论的对象。
见状,螣苍也没有强求,点头道:“我送你们回去。”
桑黛这才点头,要是太过分了,螣苍也会起疑心。
到了山洞,桑黛把小白抱在怀里,冲螣苍笑道:“王,你回去忙吧,小白有我照顾,你放心吧。”
丝毫没有请螣苍进去坐坐的意思。
“好。”螣苍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桑黛松了口气,把小白抱进洞穴里,放在自己的床上,用温水给他擦了擦脸和身子,又换了身干净的兽皮。
小白没有吐,但身上还是有一点酒气。
“娘亲,他怎么在我们家?!”
三个蛇崽崽回来时,就看到小白躺在娘亲的床上,还穿着桑清的兽皮裙,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