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棠着急的跺了跺脚,“哎呀,到底要让我怎么说你才能听明白?”
“直接说!”“我”方棠棠话到嘴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凌大哥,你心里肯定知道我什么意思,你在这里一直在给我开玩笑。”
“你指的是什么?结婚?”凌云霄更像是大脑在外神游。
不过,对于他的这种想法,方棠棠也能理解。
方棠棠堪堪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你过来一点,我说话你听不清楚,现在我感觉风声有点大!”
凌云霄:“……”他觉得风向挺正常的,似乎比刚才的风还要小一点。
方棠棠突然踮起脚尖,吻了吻他脸颊,“看到了吧,我追求的是这样的爱情,你可以对我……咳咳,这样才有谈恋爱的感觉,我知道你一直想保护我,可我现在是你女朋友,我是喜欢你的,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也是心甘情愿,所以你根本不要觉得害羞。”
凌云霄:“……”
方棠棠一股脑的把话说完,看着凌云霄站在原地没什么反应,她反倒是有些慌了,“凌大哥,你多少也应该要给我一点儿反应,对于我刚才的行为,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凌云霄漆黑的瞳孔死盯着跟前的方棠棠,嘴角微勾,“棠棠,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动,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方棠棠勾唇一笑,“我什么时候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就好,更何况咱们两个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对我一直挺保护的,我想告诉你,我已经长大了。”
凌云霄墨眸一暗,一丝笑意不易察觉的溢出嘴角,轻微点了下头,“说的没错,你是长大了,胆子也肥了。”
三年前,方棠棠不黯世事,他喜欢她的单纯,冷静,总觉得这个小女孩儿有所不同,如今看来,她带给他的惊讶远不止于此。
凌云霄牵过方棠棠手掌,小手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走吧,咱们回去休息,他们今天晚上要一晚上都在这里联欢,我看你的脸色刚刚有了几分好转,今天绝对不能熬夜。”
“嗯,我知道了。”方棠棠把头轻轻靠在凌云霄肩膀上,闭上眼睛,缓缓的喘了口气,有他足以。
看来,她这辈子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方棠棠双手攀上凌云霄手臂,微微用力,“凌大哥,等咱们两个人回去后,结婚吧!”
“必须要等你大学毕业之后。”在这件事情上,凌云霄早有安排。
方棠棠撇了撇嘴,“那你也不害怕我跟别的男人好上,我这么出色,学校里可多的是追我的男孩子。”
“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凌云霄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方棠棠笑眯眯的说道:“是是是,没有人像你这样有魅力,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那就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再说,现在不要这样怨天尤人。”
“刚才陈沐卉说话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好像对你还有点儿期望。”方棠棠突然想到刚才发生的事,随口一问。
凌云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的疏离,不言而喻,“她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我不会对她怎样,她倘若敢提起当年的事情,或者做了当年的事,我一定不会轻易的饶了她。”
“陈沐卉应该也不会想到我会弹钢琴,她主要的目的是想让我丢人。”方棠棠对这个女人心里提不起任何的好感,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戒备。
毕竟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才是受害者。陈沐卉不知道关了多长时间才被放出来,照现在这个情形
看来,应该也没关多长时间。
白国强就不一样了,他这辈子不能再当军人,日子过的肯定不是特别如意。
方棠棠甩掉头脑中这些复杂的心绪,被凌云霄送回宿舍,看着他走远后,这才关灯休息。
今日宿舍内会有其他的女孩子过来住,方棠棠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像是有人开了灯。
“哎呀,今天蹦蹦跳跳一天,我还真有点儿累了,这里的环境这么差,倒真跟我想的有点差别。”陈沐卉轻笑出声。
“沐卉,谁说不是,你说话的声音小声一点,人家睡觉呢!”梳着马尾的女孩子,眼角的余光偷偷扫向方棠棠,压低了声音说道。
陈沐卉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人长了一张嘴是要说话的,更何况今天咱们那么累,回来的晚了也是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小美总觉得浑身上下有些不舒服,今天出汗,还没能来得及洗澡。
再加上这里的环境这样恶劣,肯定没有洗澡的地方。
小美纠结的眼神看向方棠棠,正考虑要如何开口,门口突然进来的小袁,反倒是吓了她一跳。
“小袁,我想问一下,你们在这里是怎么洗澡的?我浑身上下
都被粘住了,感觉不舒服。”
小袁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说话的时候小声一点,棠棠睡着了,更何况今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我们平日里不怎么洗澡,在这里水是最缺的,你先将就一下吧,这里的环境肯定不比内地。”
“啊?”小美说话的尾音拉长,秀眉微蹙,“真是的,我已经一天多都没洗澡了,你们这里肯定是有水的,要不然我去找这里管事的。”
“我知道你们爱干净,可这里不一样,你们也是军人,难道就不能将就一点?”小袁看着他们这副娇气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我们是来这里文艺演出,根本不是来受罪的!”陈沐卉声调陡然拔高,扯出怀里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怎样?你最好马上去帮我们两个人找水,要不然今天晚上咱们谁都别睡觉,耗着!”
“麻烦你能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方式。”小袁双手掐腰,嘴角惹出几分轻笑,“我是这里的护士,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照顾病人,你们两个人健在,我凭什么要受你们两个人的指使?既然身上那股大小姐劲儿下不去,那为什么要来这种艰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