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如何,今日继续如何,总不过是蓟州城内多了个事儿,便是大家伙会跑去城门口那儿朝着张觉人头啐口唾沫!
而蓟州城内的一些商家们,自然也是纷纷凑上这个喜庆事儿,一个个全开了活动。
点绛唇这边蓟州城掌柜是苏立恒当时手底下亲手培养的人。
当时蓟州城这边有恢复迹象,苏长安就让苏立恒派人到蓟州开家店,内里不需要去卖那些高奢的胭脂,就卖些价格低廉的。
苏立恒明白自己大姐姐啥意思。
无外乎就是一视同仁,别地儿有的,蓟州也有。
而且蓟州这边才要兴建,百姓手头哪儿有那么多闲钱,但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肯定会想着买一些。
不重在做生意,重在帮着蓟州城恢复往日繁荣。
所以苏立恒自己个儿做主,吩咐了蓟州城这边掌柜,到了蓟州后除却不上高奢的东西外,活动想着法儿办,亏钱也没事儿,但人流量一定要大。
这位点绛唇掌柜也是聪明人,人流量这词儿他是听掌柜解释明白的,于是来了蓟州后,确定铺面那些后,也没做什么宣传,等到铺子开张了,这才开始宣发。
一句‘开店七日东西免七成’愣是让城内人吓了一跳纷纷跑来。
这位掌柜自然知道这样肯定你会引来那些倒买倒卖的,但就算是倒买倒卖的人来了,那城内流量也活泛起来了,所以也不在乎这些。
而且自家少爷给他吩咐了,只要亏得不是很夸张,随便亏钱。
于是就像今天,掌柜的直接来了个‘全场一半价格的同时,更可免费上妆,更开抽奖活动有概率抽到皇后娘娘婚礼胭脂套装礼盒’
蓟州城内人知晓,纷纷傻了眼,不为胭脂,也要为了抽奖来试试了。
从京城到大夏各地,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后娘娘大婚那日妆容何等惊艳。
而点绛唇这儿,就在今年皇后娘娘婚礼满一个月的时候,推出了这套礼盒。
不过说是因为里面胭脂都很稀有,所以限量限售,每个月就十套。
属于是跟苏家或是苏大掌柜的没点儿关系,见都见不到,有钱都不行。
抢疯了都!
结果现在这边抽奖都能抽一套?
于是乎.
今日点绛唇人满为患,许多人就在门口眼巴巴望着。
就连在一边,这位胭脂铺掌柜连带着一并开了的书斋,也是人山人海,书斋里边卖的也就是红楼,聊斋,或是皇后娘娘所写诗词那些东西。
中説行陪着漠北公主阿勒雅站在点绛唇内。
手上拿着许多盒子,而这位漠北公主当下就站在抽奖台那儿正打算抽奖。
中説行虽说对胭脂这些毫无感觉,目光也只是看着阿勒雅背影,但对于这铺子所作所为,倒是觉得有趣,尤其是这些什么活动,礼盒,还有限定模型等等东西。
以前在漠北不过耳闻全是出自那皇后娘娘之手,没亲眼见过,这今日得见,只是笑了笑,更加好奇这位皇后娘娘了。
不过有些人站在那儿,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足以吸引人目光。
中説行便是这样,胭脂铺之内许多人偷看着中説行,思考着这样一位是什么人,有些胆大些的就想上去问问。
不过中説行无事这些,只是看向一脸认真神色拿出那小圆球的公主殿下。
“恭喜二等奖,薛宝钗礼盒一套!”
但伴随掌柜的一声话。
公主殿下一脸失落,嘟着个嘴,可看着那套胭脂,依旧露出欢喜神色。
而后抱着礼盒走到中説行身前:“走了。”
天生一对,大概说的就是当下公主殿下与中説行这般只是看外貌就很搭配的人了。
原本那些大胆些的女子看到阿勒雅,纷纷驻足,只能目视着两人离开,很是失落。
而出了铺子,阿勒雅看了眼排队的人,笑着说道:“人还真是够多的。”
中説行笑了笑说道:“这般样子,怕是每日赔钱也很多。”
阿勒雅侧头:“得到的不比赔的钱多?”
中説行笑而不语,然后换了话题,看了眼阿勒雅怀中礼盒:“若你想要中头奖,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阿勒雅说道:“这么多人都在抽奖,我作弊拿到头奖,算什么。”
中説行说:“作弊拿到这个就不算了?”
阿勒雅瞪了眼中説行:“这东西随便就买到了,算得了什么啊。”
中説行无奈一笑,然后说道:“之前萧破敌从夏知许那儿得到的情报,说是皇后可能出自燕地蓟州这边的一处小村子,若真是这样,大夏皇后必然去那边。”
阿勒雅像是在听,但又像是没在听,转身看着一处小摊上一些布偶。
而中説行继续说:“大夏京城去年这位皇后娘娘第一次登场时,夏晨峰就对外说这位皇后是农家女子的消息,但无人相信,于是不了了之,而且情报上说那位苏家长女早些年就死了,为此苏文清杀了许多人。”阿勒雅递给老板钱后,拿着一个小老虎布偶挂在了自己腰间:“她是不是村女,如今重要?”
中説行笑着说道:“不重要,只是说到这儿了,就聊聊。”
阿勒雅看向中説行:“若是你想让我动手去杀普通人,你会死。”
中説行笑着说:“不敢。”
阿勒雅回头:“不过你若是想让我动手,我倒是会去,毕竟母后说了,这次来这儿,一切听你的。但你会死。”
中説行笑着说道:“殿下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不敢指挥殿下。”
说完,中説行笑着说:“而且,那位皇后的家若真是蓟州这边的,她的家人怕也已经凶多吉少,毕竟当时负责的是乐麦宗,那个宗门,你知道的”
萨满教麾下众多宗门,乐麦宗便是其中之一。
而且负责的就是人祭方面的事情,便是功法也是人体方面的。
阿勒雅没说话,而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中説行:“聊起这些,那你是想让我去府衙找一下那个皇后试试?”
中説行笑着说:“倒也不是,毕竟公主殿下还没玩够呢,多余的事情就不做了,何况我们的人还在查关于大夏准备的那些武器的事情,要费些周折。”
阿勒雅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卖糖人儿的小摊子,周围围了许多人,阿勒雅笑着走过去,然后低头看向那些小孩儿们:“你们要不要吃。”
小孩子们看着阿勒雅,这位姐姐瞧着不像是大夏人,但街上有许多外族,倒也无所谓这些,于是点着头。
阿勒雅回头:“老板给我做最大最甜的,一人一串。”
老板一声好嘞。
周围小孩子们一个个满心欢喜。
而阿勒雅回头看向中説行:“我们回去前,不用你说我也会去看看她,想看看写出红楼是什么模样,也想看看为何她的倚危停与我记忆中的哪里不一样,所以这些日子你若是要做什么随便你。”
说话时,阿勒雅看着中说:“但你若真打算让我给你做什么事情,要指挥我,你会死。”
中説行看着阿勒雅笑了下:“殿下放心。”
阿勒雅回头,但才回头,阿勒雅又看向中説行:“我还挺好奇,神化成那样存在的皇后,她喜欢的女帝是个什么样的.”
中説行愣了下,随后回忆了一下后说道:“以前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很小心眼。”
阿勒雅笑了下,突然想到:“那乐麦宗不是要完蛋了?”
中説行自然明白阿勒雅说的什么,于是想了下后说道:“要看他们有没有抓到皇后家人,以及是拿了皇后家人人祭了,还是拿来练功了。”
阿勒雅:“有区别?”
中説行:“前者顶多生死,后者若是我们败了,乐麦宗全宗会被剥皮抽骨。”
阿勒雅:“我们会败?”
中説行这次没说话,只是看向那糖人摊子:“殿下快看。”
阿勒雅马上回头,就看到那糖人师傅已经开始做起来了。
而中説行开口道:“我在,败不了。”
阿勒雅瞥了眼中説行:“先找到那些什么黑管之类的东西再说吧。”
被这样挖苦了,中説行无奈一笑。
……
老槐村内,陶诠看着苏长安:“叔没用,我被砍了条胳膊,又被重伤,你爹看到我还有口气,就把我藏了起来,结果他也暴露,因此全部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我后面去查过,但根本没消息。”
说话间,陶诠一脸羞愧低下头。
倒是苏长安,心里叹口气,毕竟对于自己父亲跟二叔的事情,之前就有了结果,牌位都放在了太清关娘的牌位一旁,当下听到,也算是得了个结论吧。
于是苦笑一声:“叔,喝酒?”
陶诠抬眼看向苏长安,眼睛红红的,更加羞愧。
砰!
但也就是在这时候.
突然有凳子倒下的声音响起。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苏不懂站起身,更手指着苏长安:“她她不是.”
一个汉子站起身马上看向自己儿子:“不懂!干啥呢!”
苏不懂抿着嘴看着苏长安,又看着夏凤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