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脸色反而尴尬起来,连忙道:“二皇子,我等只是开个玩笑,您别见怪。”
“没错,我等也不该胡乱玩笑,二皇子恕罪。”
明帝见状,欣慰地笑了起来:“老二,你也算是有长进了。”
“多谢父皇夸奖。”
宇文墨勾唇笑了起来,微垂的眼底闪过狠色。
心底也对明帝恼怒不已。
昔日,明帝那样宠爱他,可自从他出事之后,明帝就把他的人给贬的贬、革职的革职。
如今这朝中一眼望去,都是晋王和宇文诀的人,他这个昔日荣耀无比的二皇子孤立无援,竟成了摆设……
御林军收拾完仙鹿,恭敬地回来禀报。
“皇上,仙鹿已经装上马车,咱们要先送回去?”
明帝玩心大发,说道:“这边风景如此之好,你们先带人把仙鹿送回营帐,朕要在这里散步散心。”
自从登基之后,他日夜操劳,许多时间都困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极少能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每年一次的秋猎,是他无比盼望的,也是他唯一能够轻松自在的时刻。
宇文墨见状,连忙上前:“父皇操劳多日,就由儿臣陪您在湖边走走。”
明帝没有拒绝,任由宇文墨跟在自己身后欣赏仙鹿湖的美景。
凉爽的
秋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看着这美不胜收的秋景,明帝心中格外放松。
忽然,破空之声传来,一支利箭直直地朝着明帝心口刺了过来。
明帝大吃一惊,连忙侧身躲过。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周:“怎么回事?谁这么不长眼?”
苏公公知道是有刺客动手,急切地大叫起来:“来人!护驾!有刺客!”
宇文墨眼底闪过兴奋的光泽,装模作样地保护在明帝身边:“父皇放心,儿臣护您周全!”
说罢,他厉声呵斥道:“谁这么大胆,竟敢刺杀当今圣上,你们不要命了?”
没有人理会他,可无数黑衣人从半人高的草里冒了出来,提着长剑朝着明帝杀了过来。
“冲啊,杀了狗皇帝,取而代之!”
看见这杀气腾腾的刺客,明帝心底越发着急。
御林军立刻围了过来,呈半圆形把明帝护在身后。
陪同的大臣们也都惊惶失措,围在明帝身边。
“怎么回事?这猎场怎么会有刺客?”
“对啊,这都是御林军仔细检查过的,怎么会出了纰漏?”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刺客,咱们带的人手怕是不够啊。”
明帝脸色铁青,厉声吩咐道:“秦大人,你武功不错,立刻回去求援!”
那姓秦的武将应了一声,立刻找机会想要逃离此处,可却被埋伏在附近的弓箭手瞄准时机,一支利箭直接刺入心口。
秦武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身体在空中摇摇欲坠了几秒,如同小山般倒下。
明帝见状,心底更是恼怒一片。
“这些人提前设下埋伏,又动手杀人,看来是真的对朕动了杀心!”
只是可恨,他多年秋猎从未出过问题,更没想过会遇到伏击!
宇文墨从地上捡了一把剑,心底莫名地有些紧张。
“父皇,您放心,儿臣在此,绝对不会让您出事!”
不知为何,他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明帝眼神复杂地看向宇文墨,心底有些怀疑。
宇文墨本来在北边打猎,却偏偏跑到仙鹿湖来找他。
最重要的是,宇文墨出现之后,这些刺客很快就出现了。
这些人该不会是宇文墨蓄意安排的吧?
明帝心中掠过这个念头,当即问了出来。
“老二,你实话告诉朕,这些刺客是不是你安排的?”
宇文墨眼底闪过慌张,立刻否认。
“父皇怎会如此想儿臣?儿臣再荒唐,也不会做这等不忠不孝之事!”
宇文墨话刚落音,几个高手就冲着明帝杀了过来,可那些高手偏偏不伤宇文墨,直
奔明帝。
明帝见状,气急反笑。
“老二,你还敢说不是你派人来刺杀朕的?”
宇文墨也没想到,郭家安排的这些刺客竟如此明显,咬牙切齿地朝着那些刺客杀了过去。
“大胆贼人,竟敢伤我父皇,还敢诬陷于我!我必取你们项上人头!”
宇文墨虽然幼时也练过功夫,可这些年早就疏于练习,功夫绝非那些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那些黑衣人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痛下杀手,反而越发紧密地朝着明帝围了过去。
明帝身边的御林军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剩几个残兵。
苏公公抖如筛糠,却依然坚定地护在明帝身前。
“大胆!放肆!你们这些贼人,谋逆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现在退后,皇上兴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沉声说道:“狗皇帝,我等哪里需要你饶命?等你死了之后,二皇子登基,我等就是最大的功臣。”
宇文墨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种言论,立刻眼前一黑。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些黑衣人,怒斥道:“你们竟真的要杀我父皇?”
那些黑衣人冷冷地望向他:“二殿下,我们收到的任务就是如此,杀了皇帝,扶持你上位,此事方可
一了百了!”
宇文墨惊愕无比,却迅速接收了这些信息。
他紧紧地咬着牙,扫过明帝四周的那些残兵败将,沉声说道:“如此也好,一了百了!”
按照他原来的计划,是要在秋猎时动手救下明帝,以此夺得头功,让明帝重新给他封王之位,可没想到郭家远比他想得要心狠手辣,却也要更加周全!
若是明帝死了,晋王和宇文诀又都不在京中,他趁机继位也算是名正言顺!
等着两人回来,生米煮成熟饭,晋王和宇文诀再不服气,也无可奈何!
宇文墨深深地吸了口气,提着长剑朝着明帝走了过去,他眼神阴狠,浑身都泛着凶狠的杀气。
“父皇,您也别怪儿臣,儿臣也是被逼无奈!”
明帝浑身冰凉,气急败坏地看向宇文墨,脸色铁青无比。
“畜生,你果然跟这刺杀有关!”
他亲自宠爱长大的孩子竟要弑父夺位,何其可笑!
亏得他方才还想着要找个机会给宇文墨恢复王位,给他些实权,可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宇文墨唇角掀起阴冷的笑:“父皇,您年事已高,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早就该立下太子!可您偏不,非要我们兄弟几人争得头破血流!有今日下场,也是您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