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雪其实也就是跟李香芸客气一下，没成想，李香芸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说话也很直白。
但她并不反感。
“行，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当成情敌看待！”
两人坐了半个多小时，江凡按摩完出来了。
李香芸和顾清雪相视一笑，默契的选择了不在江山面前冷脸，省得江凡夹在中间难做。
“按摩完啦，怎么样，手法还行吧。”顾清雪微笑着，关切的问道。
江凡点点头，“手法很可以，你说，这休息室整的这么豪华，他们不会亏吗？”
在江凡看来，可以免费吃喝，就相当不错了，还配备了沐浴区，按摩区，那就堪称奢侈了。
“江医生你感慨豪华之前，最好先看看vip贵宾的标准，你乘坐飞机，得消费到一定级别，才能成为vip贵宾。”李香芸说道，和她们乘坐飞机的消费比起来，vip休息室的配置，也只能说是勉勉强强。
花了那么多钱，总得给好一点的配套服务吧，要不然谁会愿意掏那么多钱？
有钱人可都是很精明的。
“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江凡第一次来vip休息室，不免觉得新奇。
“怪我，我以前应该多带着你体验一下生活，多涨点见识的。”顾清雪有些愧疚。
她跟江凡的出身不一样，江凡是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很多东西都没见过，体验过，但她不同，她一出生就锦衣玉食，对于她而言，出入高档场所，享受高档服务，那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也导致她存在着一种思维惯性，觉得大家应该都一样，都出入过高档场所，享受过高档服务。
可今天，看到江凡进入vip休息室一脸新奇的模样，她才知道，不是每一个人的生活，都跟她一样的。
而他，将优质生活过得习以为常，却连枕边人都忽悠了。
“这有什么好怪你的，你又不欠我的。”江凡淡然一笑。
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见识短浅，怪罪到顾清雪头上。
和那些没能力，还要强装自己很牛批的人不一样，江凡承认并接受自己的不足，并不以为耻。
“李医师这一去，下次再见面，我应该得叫你领导了吧。”江凡故作轻松的说道。
李香芸志在仕途，医学只是她进入仕途的敲门砖。
“差不多，你放心，等我高升了，我会尽可能关照你的，当然了，丑话先说在前头，虽然咱们的关系不错，但你要是让我干违反纪律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李香芸用开玩笑的口吻回应。
她是个拎得清的人，她确实喜欢江凡，这没错，但她同样希望自己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这世界上，没人会嫌弃自己的另一半位高权重的。
甚至，他会因为自己身份地位的提升，而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如果我高升了，你会后悔拒绝我吗？”李香芸认真的问。
“也许吧。”江凡笑了笑，“不过，我要是那种势利眼的话，相信你也不会瞧得起我！”
李香芸点点头，“确实，要是你那么庸俗的话，我还真不会对你感兴趣。”
她还有下半句没说，此时此刻，她真希望江凡能庸俗一点。
三人就这么在休息室喝东西聊天，李香芸一直在观察着江凡的反应，她希望江凡能主动挽留她，可一直坐到工作人员来催促登机，江凡都没有表达挽留的意思。
李香芸也只能无奈的挤出微笑，挥手和江凡告别。
上了飞机，江凡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就这么从京都飞抵江南。
一下飞机，刚一关闭飞行模式，顾清雪的手机就打进来电话。
“有事？”
“嗯，我马上过来。”
江凡虽然不知道是谁给顾清雪打电话，通话内容是什么，但看顾清雪皱起的眉头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有事要去集团一趟，你自己打车回去吧。”顾清雪对江凡说道。
原本她是打算和江凡一起回家的，但现在情况有变，她就只能先走一步了。
“没事儿，有事你就去忙吧。”江凡表示理解。
出了机场后，顾清雪就乘坐专车离开了，江凡则是打车。
坐上出租车，江凡收到了白舒雅发来的消息。
“江医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妙春养护套装的销量，开始回升了！”这条消息后面，白舒雅加了好几个开心的表情包。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和喜悦。
江凡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回复了一个表示厉害的大拇指的表情包。
看到江凡回消息了，不到十秒，白舒雅就给江凡打来了电话。
“江医生，比赛进行的怎么样了？”白舒雅开口询问。
江凡去京都之前，提前跟她说明了情况的。
知道江凡去京都参加比赛，为了不影响江凡发挥，她这几天都没有给江凡发过消息。
今天发消息，都是估摸着江凡已经结束比赛了，她才发的。
“比赛今天已经结束了，一结束我就坐飞机回来了，现在已经抵达江南了。”江凡说道。
“江医生你今天来，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啊，我也好安排人去机场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打个车的事儿。”
“听江医生你的语气，这次比赛，失利了？”白舒雅赶忙开口安慰：“一次比赛而已嘛，失利很正常，不要往心里去，俗话说得好嘛，失败是成功……”
白舒雅还没有说完，江凡就干咳一声打断了她，“没有失利，这次比赛我拿了冠军。”
白舒雅愣了一下，好几秒才开口，“可听江医生你的语气，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有个朋友今天分别了，所以有点伤感。”
“原来如此，不知道我跟江医生分别的那天，江医生会不会也这么伤感。”
“应该是有过之无不及。”
“不，不会的，我不会跟江医生分别，让江医生你伤感的。”
白舒雅的这句话，让江凡心里一暖。
“我等下过来，看一下产品生产线。”
“行，那我就在门口恭候大驾。”
挂断电话后，江凡让司机开车去雅凡集团。
没多大会儿功夫，江凡就来到了雅凡集团大门口。
白舒雅没有食言，真就在大门口恭候。
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她还在门口拉了一张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恭贺江医生京都夺冠归来！
江凡看的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说白舒雅有仪式感呢，还是说白舒雅太现眼包了。
“不用整的这么隆重吧。”江凡看着横幅说道。
“男孩子也需要仪式感的嘛，你好不容易夺冠，肯定的显摆庆祝一下，夺冠了不显摆，那不是白夺冠了。”白舒雅有理有据的说道。
江凡一脸无奈，“行，行吧，你开心就好。”
“我开不开心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江医生你开不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
“呃……咱们去看生产线吧。”江凡快步进去了，白舒雅一脸笑容的跟在他后面。
来到生产车间，江凡一边视察，白舒雅一边跟他讲述这些天的情况。
雅凡集团跟秋意茹达成合作之后，秋意茹花了大手笔，变着法的烧钱去给妙春养护套装打通销路。
本来妙春养护套装的产品力就不弱，甚至可以说，在这个品类里，它的效果是独一档的。
再加上之前新艺州工作室的推广宣传，已经有了一定消费者基础。
唯一的难点，就是在欧雅集团的压力之下，销售渠道被断了，没人愿意触欧雅集团的霉头，跟雅凡集团合作。
欧雅集团的压力到了什么程度呢，甚至连快递公司，都不愿意跟雅凡集团合作，意图斩断欧雅集团的网购渠道。
但好在，跟秋意茹签署合作后，一切有了改变。
秋意茹豪砸重金，重新为雅凡集团打开了销售渠道。
生意场上，最重要的始终是赚钱，人们之所以不愿意得罪欧雅集团，是因为欧雅集团发怒，会给他们造成损失。
而秋意茹给他们开出的价码，完全可以抹平得罪欧雅集团的损失。
权衡得失后，不少人都选择为雅凡集团打开销售渠道。
销售渠道打开后，妙春养护套装的产品力，使得它的销量开始大幅回升。
这才短短几天，出厂量就已经快突破一亿套的大关了。
“等等，你刚才说，秋意茹豪砸重金？”江凡有些疑惑。
秋意茹她了解的不多，但他知道，秋意茹的家境是不如顾清雪的，不止家境不如顾清雪，她在家族内部的地位，也是远不如顾清雪的。
顾清雪是集团总裁，又是未来继承人，能掌握的权力和资金调度是很大的，但秋意茹，虽然吃喝不愁，但她在家族内部的权力不大，掌握的资金调度也不大。
豪砸重金这个词汇，不像是能在她身上出现的。
“对啊，秋小姐豪砸重金给我们拓展销售渠道，保守估计，应该砸了一两亿，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白舒雅夸赞道。
她真的很感谢秋意茹。
面对欧雅集团的重压，肯这么大手笔帮助雅凡集团的，不多。
“她砸了这么多钱啊，那也就是说，最近拉升的销量，都没让她回本。”
“暂时肯定是没法让她回本的，但只要保持这种趋势继续下去，赚钱不是问题！”
“我在想的是，她没道理下这么大血本帮雅凡集团啊。”
“兴许，是她很看好我们的产品力！”
江凡看着正常运转，不断出品的产品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