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思水和郭烈说话的时候,店铺内突然传出一阵惊呼。
只见一名男子企图偷盗雨衣,结果被两个丫鬟发现。
男子抱着雨衣就跑,小翠和吉祥同时追了出来。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郭烈上前擒住小偷的胳膊,直接将人抡圆了扔出去。
“啊呀!”
男人倒地不起,引起不少路人围观。
苏思水挑眉,“偷东西就算了,当着官差偷东西,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郭烈人高马大还穿着制服,过上过下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就这样还有人敢在她店里偷东西,被抓也是活该。
郭烈上前拎住对方后脖颈,“那我先把人带回衙门。”
苏思水“嗯”了一声,挥着手送人离开。
等她回转身时,这才注意到两个丫鬟还站在门口,眼睛亮亮地望着郭烈的背影。
“二东家,那位差爷是谁啊?”
因为店铺是苏思水和朱桃一起开的,朱桃年纪大些,就被称为大东家,苏思水顺理成章成了二东家。
吉祥刚才一直在店里忙,没注意到苏思水和郭烈的互动,只看到了他英勇抓贼的模样。
苏思水勾唇浅笑,“是我夫君。”
“夫君?”小姑娘一脸艳羡,“原来二东家的夫君在衙门
当差啊,真的威风!”
苏思水笑了笑,“好了,继续干活吧。”
店铺里还有其他顾客,迹象答应一声就转身回去了,反倒是小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依旧追随着郭烈远去的背影。
苏思水瞥见对方这反常的举动,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问道。
“这几天教你记账,都学会了吗?”
小翠猛然回神,“学会了。”
“是嘛,我检查一下。”苏思水冲她温柔地笑了笑,“你聪明伶俐,学东西也是一点就会,以后要多把精力花在店里。”
“等干个几年学了本事又存了钱,也好给自己换回自由身。”
小翠温顺地低下头,“是,二东家。”
……
……
与此同时,东城康园内。
冯香正光着身子趴在邹剑的胸膛上喘息着。
“大人,奴家真的累了,你就行行好,今天先放我一马吧。”
搂住娇柔温顺的女子,邹剑一颗心化成了水。
他因为被发现养外室的事情,在家里和李芙大吵了一架,甚至被抓伤了脸,这严重损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但在冯香的身上,他却每次都能找到自信。
邹剑挑起冯香的下巴,满意地端详着她这张过分美艳的面
容。
“你好好伺候本大人,本大人找个良辰吉日把你抬进府里享福。”
冯香瞳孔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伸手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对方脸上的伤痕。
“嘶。”
邹剑吃痛避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冯香一脸心疼地凑上来吹了吹。
“其实妾身住在哪里都可以,只要大人能记得妾身的好,随时来看望妾身就行了。”
“至于夫人那边,大人也别跟她怄气,毕竟夫人的娘家背景雄厚……”
话音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翻过来压在床上。
邹剑堵住她的唇瓣,“这个时候就别提这些扫兴的事了。”
他当初是靠着娶妻得了李家的支持,可姻亲也成了把双刃剑,即便李芙这些年来无所出,他也没法休妻,甚至连抬个妾室都做不到。
两人又缠绵地亲吻了一阵,冯香才抱着邹剑的腰身撒娇道。
“大人,妾身表姐的事情咋样了?”
说起这件事,邹剑再次皱了皱眉。
“别提了,李芙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在家里跟我大吵大闹了许久,这政令只能废除了。”
冯香神色一冷,“夫人是咋晓得的?”
“谁知道。”
冯香咬唇,“会不会是有人告密啊?”
看到邹剑看过
来,她继续说道。
“大人晓得的吧,我表姐的男人叫郭烈,也在衙门当差。会不会是他私下跟夫人说了啥?”
“不可能。”邹剑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个猜想,“李芙身子不好,一直深居内宅,即便出门身边也有一大堆丫鬟婆子跟着,外男不可能近她的身。”
但冯香的话也提醒了他,李芙现在已经知道了冯香的存在,要不是他及时把人给转移了,只怕对方已经带人打上门来。
他刚刚上任,这段时间频繁和蔡家往来,还没来得及理清衙门里人脉。
既然有认识冯香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事,那这些人就都是隐患。
……
……
“嫂子,嫂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谢昆和白一天神色匆匆地赶到了朱桃家中。
“小谢,老白,你们咋来了?”
骤然看到熟悉的面孔,苏思水心里咯噔跳了几下。
谢昆喘着粗气说道:“县令大人把孟捕头给下了大牢了,郭大哥不过是帮着解释了几句,也被县令大人给关起来了。”
“嫂子,你快想想办法啊!”
听得此话,苏思水像是被雷被劈了一道。
一旁的朱桃和苏明吉也连忙凑了过来。
“啥?县令把孟捕头和郭烈都抓了?
”
“为啥啊?”
“好端端的,凭啥抓人?”
这次是白一天来回答,“邹县令这几天翻查旧案,说孟捕头徇私枉法,冤枉了好人。”
“郭烈觉得县令的判定太过武断,忍不住帮腔了两句,就被县令一起给抓了。”
苏思水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等等,到底是啥案子?”
谢昆:“是上个月刚完结的案子,犯人周老七玷污了孤女赵佩儿。赵佩儿羞愤之下企图自尽,却被邻居给救了下来,后来事情闹到了公堂上。”
“旧县令派孟捕头调查这件事,最后把周老七绳之以法。”
“但现在邹县令却说孟捕头在调查过程中屈打成招,冤枉了周老七。不仅把人给放了,还要追究孟捕头的责任。”
苏思水心脏狂跳,“既然是旧县令已经结了的案子,咋会突然又翻出来重审?”
谢昆摇头,“不晓得。但瞧着邹县令的架势,似乎是要把孟捕头关上一阵子。”
说到这,白一天压低声音提醒道。
“嫂子,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我听说邹县令已经选好了新捕头,是他从上一任管辖地带来的衙役。”
苏思水顿时明白了,“他是想找个借口换人,让自己的属下来当这个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