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了薛氏的院子,就被两个护卫给拦了下来。
“夫人偶感风寒,身子不适,老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搅夫人养病。”
江蕊火冒三丈,“我母亲生病了,我这个亲生女儿也不能进去探望吗?”
那两个护卫分外的死板,无论她怎么发怒发飙,愣是不肯放她进去。
江蕊也没了辙,只能在外面放声唤着,“母亲!”
薛氏没出来,倒是出来个有些眼熟的丫鬟,朝着她拜了拜,便笑着开口,“二娘子,夫人方才喝了药已经睡下了,您还是先请回吧。”
江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脑中隐隐约约有了点印象,“你……
你是……你不是江菀院中的丫鬟?”
小草儿抿唇笑了一下,“二娘子,奴婢如今伺候夫人呢。”
江蕊上前一把攥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她,“江菀派你来我母亲身边做什么?她想要谋害我母亲?”
江菀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接将自己的丫鬟安排到她母亲身边!
“二娘子误会了呢,”小草儿被她拽着,面上全是委屈,“女郎是心善,忧心夫人无人伺候,所以才让奴婢来好好伺候伺候夫人!”
听她说这几个字,江蕊的脸色变了又变。
“你将我母亲怎么了?”
江菀那个小贱蹄子该不会已经让人对她母
亲下手了吧?否则她唤了那么多声,母亲也不曾回应一句?
“我母亲为何不说话?是不是你已经害死了她?”
江蕊一把将她甩开,不顾两个护卫的阻挠,硬是要往里进。
小草儿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襟,笑眯眯的在一旁劝道,“二娘子,夫人真的没事。只是先前服了药,睡得沉了些。”
实际上薛氏是昨晚听闻桂嬷嬷的尸身被人拖去荒山喂狼,一时悲愤过度没撑住晕厥了过去。
她也没管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任由她吹了一、夜的凉风,早上才将人弄回了床榻上。
薛氏的身子骨先前便有些不大好了,这一吹哪里还扛得住
,当下就病倒了。
“我不信,你是江菀的人,怎么可能不害我母亲?”
江蕊执拗的要冲进去。
双方僵持起来,那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人去通知江守序。
江守序正好从采薇那儿出来,闻言一脸厌烦的赶了过去。
“父亲!”
一见江守序,江蕊便委屈的哭了起来,“您快救救母亲,她只怕已经被江菀的人给害死了!”
江守序听得直皱眉,“你胡说些什么!”
“真的,父亲!”
见江守序不信,江蕊有些急了,“方才女儿在外面唤了母亲好些声,母亲一声都不曾回应。江菀的丫鬟说什么母亲服了药睡下了!母亲身
子向来康健,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倒?这丫鬟定然是受人指使,给母亲下了药!”
“胡言乱语!”
江守序喝了一声,“你母亲的确病倒了,这些时日,需要在院中养病,往后莫要再过来打扰她养病!”
他说着甩了袖子便想走人,但被江蕊给拽住了。
“父亲,”江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可是母亲啊!她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啊!您待她怎么能如此冷漠无情?她如今被奸人所害,性命垂危,您竟然不肯救她?”
“奸人所害?”
江守序沉了脸,语气满是讥讽,“只有你母亲害人,哪有什么奸人能害得了你的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