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皱着眉头:“哎,不好啊,皇上倒是乐意和芙蓉在续前缘,可是芙蓉却不愿意啊,这不昨天竟然用金针刺破的舌头,用舌血来撰写金刚经,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菩提树下修行真身吗?说是为了皇上祈福,我看她是用伤害自己的办法躲避皇上的纠缠。”师太因为芙蓉的固执而生气。小尼姑连忙低下头说道:“师太不好了,皇上在净空的禅房前发脾气呢
“哦,来了还真快啊。”师太摸了摸怀里的小瓷瓶,加快步伐:“好了,我们快点走吧。”
还没有到院子里,就听到皇上大声的骂着:“都是一群饭桶,让你伺候一个人,都能出事情,如果芙蓉有个三长两短,朕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佛院里跪了一地的婢女和内监,半个月前皇上就已经派而来若干宫女,内监来伺候芙蓉,师太看到皇上气的满脸通红连忙上前失礼:“阿弥陀佛,皇上这是怎么了?皇上最近喉疾可有转好啊?”
皇上看到师太冷哼了一声:“哼,师太,宫里的经文不够师太供奉的吗,怎么让芙蓉刺舌血来撰写经文呢?”自从皇上看到芙蓉以后,从来没有叫过芙蓉的法号,这样的称呼任谁都知道皇上的心思
师太笑着说道:“呵呵,皇上大热天的,不如到贫尼的禅房一坐如何,贫尼房里可有上好的杨梅,新鲜多汁,生津解渴呢。”
皇上看着紧闭的禅房门,低头叹了一口气:“可是芙蓉她还在里面,哎,怎么就想起来闭关写经文了呢?朕不想什么长命百岁,朕不想要什么血写的经文为朕祈福,我只想找到一个能朕陪说话的人
师太悄悄走进皇上身边:“皇上望梅虽然能止渴,但是却不能真正的止渴啊,贫尼有一个方法能让皇上真正的拥有这个杨梅。”
皇帝眼睛一亮:“真的吗?什么办法?”
师太笑着说:“皇上,贫尼房中的茶也很好喝的,皇上不如移驾到贫尼的禅房如何?”
啊...芙蓉胸口好像闷痛了一下,丢下沾满血的笔捂着胸口,本来就很苍白的面容如今已经变成了透明的了。
来宫里两个月了,皇上每天每天都要来这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中的浓情任谁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书案上一碟和着朱砂的血,还有已经写好的经书,字字都是鲜红色,心口处的疼痛消失了,芙蓉悄悄走到门处听着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这次悠悠的吐了一口气:“估计是走了。”眼前虚晃了一下,芙蓉一个踉跄,自己坚持的向床边走着。
躺在床上芙蓉想起了三天前,莫崑的话:“芙蓉,记住要让皇上喜欢上你,要让皇上立你为妃,如果你不听话,我发誓你永远也见不到杨月离。”
芙蓉慢慢的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水划过耳流进花白的鬓角,只是几天的功夫,白发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为什么出了家这些红尘俗事还在纠缠着她呢?
她不能再接近皇上了,不能让莫崑的计谋得逞,等这部金刚经写完,估计她也血枯而死了,让她当妃子估计这只是莫崑的第一步,以后他还会有什么阴谋的,她不能再任由莫崑的摆布了。
只是杨月离,我的女儿,当初是娘自私,那时候实在太寂寞了,才把你生了下来,可是谁知道却带给你一生的不幸啊。
芙蓉闭上眼睛,手中念珠噼啪作响,口中念叨着:“杨月离,杨月离,娘好想你啊,你现在在哪里啊?”上官熙两条浓密的眉毛皱着一起说道:“是这样啊,父皇心里难过,当儿子的心中也好生的不舒服啊
上官熙看了一眼师太,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的小瓷瓶:“师太,这瓶子里放的是媚情散,这散厉害的就是在男人可以雄风不到,在烈的女人都成化成绕指柔。”
师太看着上官熙连忙推脱着:“阿弥陀佛,这是宫中的禁药,这个东西要是给皇上用了,阿弥陀佛,贫尼死不足惜啊,只是怕会连累了家人啊。”
上官熙笑着看着师太:“师太,只要让皇上高兴了,称心如意了,这件事哪里会有旁人知道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师太迟疑看着上官熙迟迟不肯接上官熙手中的药瓶:“这个事情,恕贫尼...。”
“敬才人,我知道你出家就是不愿意先
皇死后你会被放逐出宫,因为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县令的庶出女吧?”上官熙看着师太说道。
师太脸色几乎瞬间便的惨白,这三皇子究竟还查到了什么,如何她当年的想法竟然让他知道了呢?手中的念珠急速的捻着,额头渐渐冒出一层汗珠,上官熙笑着说道:“师太,别担心,我没有恶意,只要你能用芙蓉牵住父皇的心,我这里会重重谢你,怎么会让你有危险呢?”
师太看着上官熙:“三皇子,贫尼已经出家了,钱财早就已经是身外之物了
上官熙冷眼看着师太心中想道:“好一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想跑,没门。”
上官熙笑着说道:“敬才人,我知道你们金家世世代代都是做绸缎生意的,从来都没有出过一个官员,是你父亲清点了所有的家产捐了个县令的小官,如果我能让你们金家出一个太皇太后呢,我想你们家将世世代代都有官做。”
师太抬头看着上官熙,脸部的肌肉有点不听话的抖动着:“三,三皇子你在说什么呢?贫尼进宫几十载,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只要在宫中度过余生,死后能安葬在妃陵我就已经瞑目了。”
呵呵...上官熙低笑着:“师太真是能满足,如果我说如果这件事情你能帮我办好,我能让你当上太皇太后赐封号,葬帝陵呢,师太肯愿意为我做事吗?”
师太拿起上官熙手中的方形瓶子:“三皇子说话要算数啊,贫尼等着你的重谢呢。”师太转身命令一个小尼姑开船。
小船渐渐远离上官熙的小船,上官熙暗暗催动内力小船渐渐向相反的方向行驶过去。
师太慢慢走回菩提庵,青色的石砖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亮光,师太满脑子回荡着上官熙的话,如果真的能当上太皇太后的话,师太闭上眼睛,这条路她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她记得十四岁进宫那年,参见皇后的时候,她没有记清皇后的脸,却记住了皇后那身用金线绣制的五凤朝阳的凤袍,熠熠生辉,那衣服可真好看啊。
师太展开自己灰色宽大的道袍,幻想自己真的穿上了那件凤袍:“师太,师太,不好了。”一个尼姑跑了出来惊慌的说道。
师太皱着眉头问道:“惊惊慌慌的在这里做什么呢?”雕栏玉砌的华美楼阁,绿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参差错落的小楼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琼楼玉宇一般
这里是东宫,仅和皇帝的上书房一墙之隔,也是和皇帝一步之遥的地方,一人在上万人在下,本应该只有当朝太子才能居住的地方,只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
“皇上,俗话说的好,紫气东来,乃是祥瑞的地方,三皇子现在体虚多病,不如让三皇子居住在东宫,让那里的祥瑞之气保佑我们三皇子,在说那里的有金莲花结出的金莲子也是上好的去毒良药啊钦天监说道。
皇帝连想都没有想便应承了下来,一道圣旨将上官熙安排进东宫居住,果然钦天监的话真是灵验,上官熙的病居然好了很多,最少不在咳血了,只是嘴唇红的让人害怕。
这也是一个暗号,将来的太子之位就是上官熙,朝中大臣各个心照不宣,渐渐的上官熙身后的党羽和追随者也越来越多了。
小环老远就望见上官熙走进了东宫,小步的跑了过来,媚眼如丝,腰肢扭捏的在上官熙面前行了一个礼:“给王爷请安
上官熙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环看着上官熙俊美的面容,小脸红到了耳根子小声的说道:“王妃说这些日子实在太想念王爷了,所以想以后永远和王爷你住一起,不走了。”
“什么?不走了?”上官熙皱着眉头没有在看小环一眼径直向正殿走去。
小环急忙小跑的跟着王爷,当初府里面的下人就知道丫鬟小环对王爷痴心一片,如今王爷如此受到皇上的器重,当上太子也是迟早的事情,要是当上太子的话,王爷就可以再纳妾,如果将来王爷当上了皇上,那么最少她也是个妃位啊。小环心中不觉得有一把火在升起,烤的五脏都散发着热气。
心如躺在百花梨木的软榻上,听见外面传报上官熙回来了,只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没有下地迎接,宫里几乎上下都传
遍了,上官熙可以为了一个代嫁的丫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心如想起那天在上书房的那一幕,两人生离死别的样子,心如心中就不免气愤,要不是杨月离那个贱人跑的快,现在她早就已经将杨月离大卸八块了。
“贱人。”心如心中的不快从嘴里溜了出来,这句话也正好溜进了上官熙的耳朵里,心如从小养尊处优,唯我独尊,很,她心里哪里容得下上官熙心里有了别人。
直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在也不像以前那样恩爱缠绵了,一本厚厚的账簿重重的砸到了心如的面前。
心如睁开眼睛,怨恨的看着上官熙,几日来上官熙不但没有对她承认错误,更没有像以前好好的哄着她,心里早就一肚子火了。
看到上官熙用这么厚的账簿砸了她心中火冒三丈:“上官熙,别以为你现在皇上宠着你,你就如此对我,别忘了,你现在的今天都是我和我的家族为你铺的路,你不要太忘恩负义了。”上官熙冷眼的看着心如:“是啊,我上官熙什么都不是,能有今天都凭着你们陆家的势力才有的今天,那麻烦你陆心如看看你眼前的账薄,在和我这样说话好不好?”
心如看着账目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数字皱着眉头说道:“你明知道我算术不好,你还拿这个东西来考我,这是哪家的账目如何这样的乱?”心如胡乱的翻看着账簿
上官熙看着心如:“这是你们陆家这些年收受贿赂,卖官,私卖官盐一部分的账目。”
心如惊得看着上官熙,上官熙如血的嘴唇好像饮饱了血液一般鲜红的诡异,让心如不觉的心里冷颤了一下:“三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熙走到软榻前看居高临下的看着心如:“没有什么意思,我只告诉这样的账簿我手上还有十几本,你说如果我把这账目交给皇上,你们陆家会怎么样呢?你的父亲堂堂一等公,户部中书大人会怎么死去呢?”上官熙拿起账目好笑的翻看着
心如浑身发抖的说道:“上官熙,你别忘了,一损俱损的道路,我们陆家完了,你也该完蛋了
上官熙好笑的看着心如近乎扭曲的面孔低声的笑着:“陆心如也有你紧张的时候啊,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在乎什么,什么都不害怕呢?”
陆心如看着上官熙:“上官熙,你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熙看着心如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小事相求我的岳丈大人帮忙,还有我的王妃也要帮我一下。”
“什么?什么忙?”心如有点畏惧的看着上官熙。
上官熙挑起心如一缕碎发绕在手中:“别害怕,三哥哥怎么会害你呢,放心,皇后的位子永远是你的,你们陆家也不会倒下去。
上官熙看着心如:“我想求岳父大人上书减少给边关的军饷,还有我希望岳父大人上书给皇上,要他撤了镇国将军秦如海大将军之位,怎么样这个不难办到吧?”
“镇国将军那不是馨萍的父亲吗?馨萍家族势力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你这样做和毁灭我的家族有什么两样?”心如说道。
“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呢,皇上早就把秦将军当中一个梗在喉咙的鱼刺一样,只是苦于朝中没有人上书良策,这样做如果成功了你的父亲就是朝中的大功臣。”上官熙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心如,你看这是东宫,你认为将来的皇位会是谁的呢?辅佐我当皇上,皇后就是你的。”
上官熙挑起心如的下巴,在心如软嫩的红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心如这才收回了心智,红着脸低下头靠在上官熙的怀里:“三哥哥,三哥哥,你可知道心如爱你,从三岁那年心如就爱你,你不要爱别人。心如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上官熙抱着心如的发抖的身体:“傻瓜,我说过如果将来这天下是我的,那么皇后一定是你的,永远。”心如悄悄闭上眼睛,听着上官熙胸膛内的心跳声,心如只希望这心跳只有她的存在。“够了。”上官熙一身大红色的蟒袍加身,冷声的责骂道:“你们这些耳聋眼花的,父皇如何不能轻松的过上两日,再说父皇每晚都会听我处理朝政上的事情,你们如此痛心疾首难道是不服气我吗?你们这些钦天监的满嘴的混
话,什么中宫上方有彗星,说吧,你们是受了谁的唆使。”狭长的眼睛如利剑一样仿佛能挖开这么泪流满面臣子的心肝一样。
大臣们跪在地上左右看了看,低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们的确是受到了中宫方向位高权重的人的唆使,而是上官熙的在朝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大,昨日两个朝中的臣子在朝堂上和上官熙言词冲撞了几句,昨晚那两个大臣便死在了家中,听说连头颅都不见了,哪个还敢不要命的硬撑下去。
上官熙冷笑着:“想要还在朝里当差吃饭的,就闭上你们的嘴,如果还要和我抗争下去的话,告诉你们的主子,这朝里的事情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和她一个女子有何相干。”
跪在地上的臣子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皇后在朝野上的结党不在少数,为首的就是丞相莫崑,这样毫不留情的训斥当朝皇后,上官熙是头一个,这明摆着就是和皇后公然开战了。
上官熙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臣子,刚才还群情激昂,此时个个如缩头乌龟一般,上官熙冷笑着:“把你们的心思放在治理国家上,而不是和后宫一起勾心斗角,我想国家会更加的繁盛,在让我知道你们哪里别有用心,我准你们告老还乡。”好似真的君临天下,好似这天下真的是他的,上官熙靠着这九龙龙椅上一身的霸气,让人肃然起敬。
芙蓉站在桃花榭边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荷花池里大如磨盘的荷叶,依然还是道袍加身,只是道袍不在是粗布所制,而是上等的冰蚕丝所制,灰色的道袍只是不在那样紧身窄袖,而是宽袖冉地,头顶上不在带着僧帽,而是一块灰色的纱巾包着头顶,已经破了戒,当然不能带着僧帽了。
皇帝看着芙蓉站在荷花池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上官熙走到皇上身边问道:“父皇怎么叹气了,难道是儿臣做错了什么吗?”
皇上没有看着上官熙,眼睛却一直盯着前方如雕像的芙蓉:“芙蓉不高兴,朕知道,可是问她,她又不说什么原因,白天她就像一个荷花边的一个雕像,就那么望着前面,朕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啊,朕想让她高兴,可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上官熙低声笑着:“父皇乃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让一个女人高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封赏她就对了。”
皇上叹气:“熙儿啊,芙蓉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不爱绫罗不爱珠宝,朕赏她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她独独只挑选了这一件,可是朕最不愿意让她穿这一件衣服啊。”皇上皱起了眉头,心中百般的愁绪。上官熙看着芙蓉的背影,那背影好生的熟悉,眼前仿佛出现那如水的眼睛和妩媚的身姿,心里突然一痛,这对母子脾气像,连背影都仿佛同一个人一样。
上官熙合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没有心痛的痕迹,笑意未到眼中说到:“父皇,儿臣倒是有一方法,能让芙蓉对父皇喜笑颜开。”
父皇讶异的看了一眼上官熙,上官熙只是颔首微笑了一下表示让皇上放心。
上官熙悄声的走到芙蓉身边,没有任何的称呼只是沉声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有如清风徐徐吹到耳边,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芙蓉万千思绪,芙蓉转身看着上官熙,上下打量这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
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只是那如墨的眼睛好似结上了一层冰霜,不容忽视的冰冷,芙蓉莫名的感觉这个年轻人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芙蓉倒退一步,满身的戒备的问道:“施主是何人?”尽管已经脱去道袍,尽管又堕入这扰人的红尘,芙蓉心中不愿意离开那让人清净的佛院。
上官熙微微颔首小声的说道:“在下上官熙,皇上的三子。”
芙蓉眼中闪出一丝诧异,杨月离当初嫁给的就是眼前这个人,那么他最应该知道杨月离的状况。
虽然芙蓉此时圣眷正浓,但却身无嫔位,连忙躬身行礼:“参见三皇子。”
上官熙直挺得站着看着芙蓉为他行下大礼,生生受下了这个礼,然后才笑着说道:“其实熙应该叫你一声岳母才是啊,杨月离一年前便已与我拜堂成亲了,她早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上官熙没有用夫妻
二字,而是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听到杨月离的消息,芙蓉如水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泪光,颤抖的问道:“杨月离,她好吗?”
上官熙上下打量着芙蓉的样貌,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芙蓉,尽管已经年过四十岁,脸颊的肉有点松懈,肤色依然晶莹透彻,但那双如水的大眼睛与杨月离如出一辙。
那双眼睛如水一般清澈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泛起阵阵涟漪层层荡开,让人不忍心惊动这一份安静和美好。
上官熙收起心酸的思念,笑着说道:“她很好,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让我安置在一处别院里安心养胎去了,杨月离也十分惦念你的安危,等到杨月离产子后我会带杨月离进宫来见你。”
芙蓉满脸的问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看到我的女儿吗?”
上官熙满脸的苦楚说道:“只是,这是皇宫,你是知道的,下等人是不能入内的,杨月离虽然已经嫁给我,可是她毕竟是在庶出啊,身份低下,除非她进宫是做婢女的。”
芙蓉面露难色,上官熙眼珠一转:“其实岳母大人无需这样为难,岳母大人现在身边不就有一个手握至高权利的男人吗?只要你博得他的欢心,何愁杨月离身份低下入不了宫见你呢?”“你是说...。”芙蓉侧头看了看站在远处那抹明黄色,芙蓉低声叹气:“哪里有那么容易啊,他早就不是二十年前的云龙了,他现在是可以呼风唤雨的真龙天子啊,我算什么?”芙蓉畏惧的说道。
上官熙能感觉到芙蓉并不是对皇上真的死心,只是她现在很畏惧皇上的身份。
上官熙看着芙蓉:“岳母是怕皇上对吗?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对吗?”
好像说中了心思,芙蓉有点脸红:“都这把年纪了,年华早己老去,我哪里有什么可以让皇上喜欢的呢?”
芙蓉脸庞的那抹红色增添了好多妩媚,上官熙看着芙蓉笑着说道:“这点岳母大可放心,我只知道这二十年来皇上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心中那份惦念这份情是历代帝王难有的,父皇这份痴心是难能可贵啊,岳母何不善加利用啊?”
“善加利用?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啊,三皇子高看我了,我只是别人的一个棋子而已,说不定哪一天我这个棋子没有用处了,会命丧黄泉呢?到时候不是更加连累我的杨月离吗?”
“岳母既然自己命运如此,为什么不去改写它呢,其实有时候一个小卒也可以把将军吃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岳母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吗?”上官熙正慢慢的将芙蓉拉近自己的布置好的陷阱里面。
芙蓉想起杨月离跟着她这些年吃的苦和受的委屈,心头千头万绪,悲从心来看着上官熙犹豫的问道:“我,我真的可以吗?”
“哈哈,岳母,你真是谦虚了,岳母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比现在那个中宫皇后美丽可人多少呢,何况。”
上官熙看了看皇上轻蔑的说道:“皇上的九魂七魄早已经为你丢了三魂六魄,岳母大可放心去一搏。能不能让杨月离将来地位尊贵,享尽荣华富贵,全看岳母的了。”
上官熙看着芙蓉继续说道:“比如皇上非常不喜欢你今天的这身衣服。”
芙蓉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好,我知道了。”芙蓉坚定的走向在远处久等的皇上。上官熙看着走远的芙蓉,似乎皇上在笑,那笑声好生惬意。
“三哥,你到底要利用杨月离到什么时候?上官峰从旁边假山处走了出来,刚才的一切他听得一清二楚。
上官峰很心痛,虽然他以前就知道上官熙的野心,他看到过上官熙经历过的,所以他明白上官熙并不像外表那样的温和,可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卑鄙,为了自己的权利和皇位,连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上官熙心里有点生气,转身看着上官峰,虽然几个月不见,身体清减了不少,但是精神却是不错,看到上官峰如墨的眼睛写满了怒气。
他现在是怎样啊,可以这样的名正言顺的为杨月离打抱不平吗?心中更是翻涌起来,口气酸起来:“呵呵,九弟看来你照顾我的杨月离很开心啊,那别院的生活看来真的很惬意啊,几个月不见如此的精神奕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