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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小青说,清影以前的主子陈雪吟住的寝室是找了宫里面法师瞧的方位和风水,听说这个方位可以旺子旺夫旺财

    寝室坐北朝南,冬暖夏凉,足足有百余平方米,正室的东边有三个小厢房,厢房里面住着陈雪吟最贴心的三个婢女。

    厢房用上等的水晶珠帘隔开,正卧里面放着一个偌大的梨花木的床,床边是秋香色的蚕丝帷幔,地面上铺的是吐司国的灰底红色芙蓉花的短绒地毯,东面放着一个足有三尺长的同色系的铜镜梳妆台,梳妆台两边放着梨花木制作的高几,高几上摆放这官窑制的美人花斛

    西边放着雕刻白鸟图案的软塌,软塌上放着一个梅花小几,几上放着白色的深海珊瑚盆景,这屋里的每一件物件都是有故事源说的,个个物件价值连成。

    一大清早陈雪吟穿着小衫和亵裤,赤着脚,满面泪痕,披头散发的疯狂的砸着屋子里面所有的物件,哭哭啼啼的大骂道:“好你个薄情寡意的东西,当初我委身下嫁与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如今我们才大婚几年,你竟然又和那下三滥的贱人厮混在一起了。”陈雪吟拿起小几上的深海珊瑚使劲的砸了下去,珊瑚分崩离析碎了一地

    婢女小环惊慌的说道:“王妃要小心啊,小心扎到脚,伤到自己,那岂不是更称了那个贱人的心了吗?”

    陈雪吟回身狠狠的打了小环一个耳光:“我打死你个猪头猪脑的,平日里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什么重活不让你做,就是让你好生给我看着王爷,别人他和别的王爷一样沾花惹草,看我今天不掐死了。”

    陈雪吟狠狠的掐着小环,小环吃痛的叫着:“王妃小心手疼啊,奴婢错了,奴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勾引到王爷的,只是前几日听说王爷整天整天的呆在在小木屋里不出来,那个小木屋王爷从来不许我们这些下人靠近啊,王妃你是知道的,王妃饶命啊。”

    陈雪吟大叫着:“来人啊,来人啊,去把湖那边的小木屋给我烧了,我看他还如何和那贱人私会。”

    小环急忙符合道:“对,对,去把那小木屋烧了,王妃这大清早的不要气坏了身子,奴婢扶起到床上歇一歇可好。”

    陈雪吟狠狠的又给小环一个耳光:“犯贱的东西,别以为自己能躲过去,去那边给我跪在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陈雪吟指着一地碎的花斛片说道。

    小环浑身吓的发抖连忙磕头认错:“王妃饶命啊,奴婢知错了,你绕了奴婢啊,奴婢跪下去这腿可能就残废了,王妃饶命啊。”

    陈雪吟冷笑着:“这花斛瓶可是宫里有名烧陶师傅烧制的,三年才能烧制出一对这样的花斛瓶,都是漂洋过海

    送到邻国的礼物,价值连城,这花斛对的起你这双腿,吉祥,平安给我把这个贱人拉开,不罚你怎么让你们这些下人知道其中的厉害。”

    吉祥,平安拉着小环强行的按住小环跪在花斛的碎瓷片上:“王妃饶命啊,王妃..利的瓷片生生的刺进了小环的双腿里,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裤。陈雪吟一屁股坐在床上:“今天我不杀了你,你已经是福大造化大了

    “哎呦,我说这大清早的我的陈雪吟是怎么了?”长公主上官世华站在门口处皱着眉头看着满室的狼狈

    长公主皱着眉头看着碎了一地的珊瑚叹息的说道:“这深海珊瑚养成这么大需要百年才成一件啊,宫里面都没有几件,如今就让你这么摔的粉碎可惜了。”

    “价值连成又如何?什么也不如三哥哥的心重要,舅母,陈雪吟心好痛啊。”陈雪吟一下跑到长公主面前大哭起来

    长公主心疼的抱住陈雪吟:“哎呦,我的陈雪吟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啊,快和舅母说说。”

    “前些日子我总感觉心口不舒服,一阵阵的泛着恶心,身子也沉得厉害,以为自己是有孕了,这才疏忽了三哥哥,哪成想让一个下贱的厨娘给勾搭上了。”

    长公主欣喜的看着陈雪吟:“怎么,陈雪吟有喜了吗?”

    陈雪吟说到这里哭的就更加厉害了:“昨个有来月信了,御医说我是太心急了得了假孕,原想着要给三哥哥一个惊喜,哪里想的是三哥哥给我一个惊喜,舅母,你要给我做主啊,要不是我,他现在还在宫里受人侮辱欺负呢,哪里来的受到皇上重用啊,舅母,我好心痛啊陈雪吟大哭着。

    长公主抱着陈雪吟:“哎呦,你看看你啊,不过就是个奴婢你就哭成这样,要是将来你的三哥哥当上了亲王当上了皇上,三宫六院的,难道你要被气死不成,这个夫君是你自己选的,当皇家的女人就要有容忍的雅量,那才是当家主母的风范。”

    “可是,可是我就是好气,舅母教我,现在陈雪吟该怎么做啊?”陈雪吟委屈的抱着长公主。

    “男人啊哪个不是馋嘴的猫,见到腥哪个不往上扑的啊,这个时候女人就应该睁一眼闭一眼。”长公主説道。

    陈雪吟抬起头看着长公主:“什么是睁一眼闭一眼啊?”

    长公主趴在陈雪吟耳边悄悄说着,陈雪吟先是破涕为笑后来嘴角上扬连连点头:“舅母这个方法好,我一定让那贱人生不如死。”陈雪吟眼里闪出了杀意。

    长公主用食指挑起陈雪吟的下巴咋舌说道:“哟,你看看这双眼睛哭的像个核桃似的,你三哥哥看了该心疼了。”

    “哼,他才不会心疼我呢,当初要不是看他敦厚老实,模样清俊,我才不会喜欢他呢,如果

    我要是知道他和别的皇子一样朝三暮四,当初就不用把他从冷宫苑里救出来了。”

    长公主连忙捂住陈雪吟的嘴巴:“陈雪吟这件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你忘了当初是你派人把他推进冷宫苑的,你忘了吗,他出来的时候被那群疯女人折磨成什么样子吗?如果让他知道了你就完蛋了。”陈雪吟惊慌的点着头。

    长公主松了一口气:“下个月就是皇帝的寿辰了,还是桃花节,本宫从在外面挑选了几个模样漂亮的舞姬到宫里给皇帝助兴,我放在你的府上练舞,正好你心情不好也好给你也解解闷。”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即使外面的阳光在如何的强烈,这个房间依然昏暗,窄小的木床,已经倾斜的要散掉的小几,还有那盏只要一点着就呛得流眼泪的煤油灯,这里除了更重的发霉的味道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只有窗棂上的窗纸破掉了,随着风吹过来,发出呼啦啦的响声

    清影皱着眉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看这个房间的时候不会心情这么不好,清影突然想起自己藏在包袱里面的二两银子。

    急忙跑到角落处的矮脚柜,打开柜门,两只灰色的大老鼠突然窜了出来,清影惊叫了一声,吓的两只老鼠吱吱的尖叫着,窜到床下面去了

    清影蹲下身子才发现自己的包袱竟然变成了这对老鼠夫妇的家,衣服被咬的破破烂烂的不说,既然还有几只刚出生的小老鼠,连毛皮都没有长全,全身透明色的恶心的在那里揉动着。

    呕...清影口中一口酸味冒了出来,接着就是一口口的酸水喷涌的往外冒着,直到胃里已经在也没有可吐的,恶心的感觉才好。

    清影想翻出那二两银子可看到那几只小老鼠便恶心的不得了,清影小声的骂着:“你们这么些龌龊鼠辈,还嫌我不够惨是不是,连你们也欺负我了是不是鼻尖一股异样的腥味让清影连忙离开那个柜子:“等有机会再收拾你们。”

    清影连忙向门外走去,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让清影的心突然提了起来,清影想着可千万别是王婆她们啊,清影问道:“谁呀。“

    “清影姑娘,我是新来的护院,我大哥病了想喝碗没有腥味的豆浆,听说清影姑娘会做。”

    清影心这才慢慢放下,现在身子实在不舒服,只要不是折磨她骂她的就好,清影推开门,看到门前站着一位黑脸短髯,身高五尺的魁梧汉子,一身灰色短袍,灰色的裤子,腿上绑着白色的绑腿,眼神冰冷。

    黑脸短髯的汉子见到清影,原来带有冰意的眼睛突然笑如弯月,拱手握拳深深一鞠躬说道:“黄珅见过清影姑娘。”

    黄皮上下打量着清影,眼神没有丝毫男女之间的忌讳,清影有点生

    气,这人怎生如此无礼呢?冷冷的说道:“这位大哥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黄珅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姑娘,可否进屋说话?”

    清影狐疑的看着黄珅:“你有事说事?”

    黄珅从怀里掏出红宝石项链:“姑娘,是恭亲王让我来的。”

    清影惊恐的来回看了看,黄珅小声说道:“姑娘莫怕,我进来的时候已经看了没有别人。”

    清影侧身示意黄珅进屋,黄珅走进屋子,清影才发现这黄珅是个跛子,他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那支跛脚,右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清影关上门,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防备的说道:“黄,黄珅大哥,请问你找我什么事情?”

    黄珅上下打量着这间屋子皱着眉头说道:“那上官熙就给这样的屋子住吗?”然后又闻闻屋子里的味道:“这里是什么味道,这里能住人吗?”

    清影生怕会有事端生出不耐烦的说道:“你有事便快说,这里耳目很多。“黄珅看着清影满脸的戒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还有那条红宝石项链:“这是二爷给你的,还有这项链,二爷说他没有忘记当年的承诺,这项链只能是你的

    清影叹气冷硬的说道:“告诉你家二爷,清影不会再回头。”

    黄珅抬眼看着清影:“二爷救过属下的命,如果不是二爷我何况是跛腿这么简单,只怕属下早就是野兽的口中之食了,姑娘莫怪我们二爷,我们二爷他没有一刻是忘记你的,大漠战场二爷每次喝多了都念叨姑娘的名字,二爷听说你重病急的二爷几夜不曾合眼,二爷吩咐我这段期间我会保护姑娘,我现在是三王爷府上的护院,姑娘如果有难处到护院处找我就行

    清影展开信件还是几年前的那句誓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清影看着黄珅,黄珅说道上官澈给他的恩惠时,长年征战日晒形成的古铜色的皮肤也变得通红,双眼淡淡的泛着泪光,清影叹气又是一个死忠的下属,这种人在上官澈身边数不胜数。清影知道如果今天不给黄珅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个黄珅不会善罢甘休的,清影将信件平铺在高几上,毕恭毕敬的给信件鞠躬行半身礼:“多谢恭亲王爷惦念奴婢,奴婢诚惶诚恐

    清影又给黄珅深深行礼:“黄珅大哥,清影在这里过的很好,多谢恭亲王爷惦念,黄珅大哥你可以回恭亲王府复命了,清影不需要照顾。”

    黄珅看到清影冷漠的眼神,想到来三王府时上官澈嘱咐过他的话,清影表面虽然温柔如水,但性子却十分的倔强,这一席话黄珅算是领教了这个清影的软钉子,黄珅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没有话或者东西让我带给恭亲王爷的吗?”

    清影悠悠叹气看着窗棂上残

    破的窗纸慢慢说道:“既然已经破了,干嘛还要勉强在一起呢?”清影转身:“黄珅大哥,过几日吧,过几日我会有东西送给黄珅大哥,只是需要黄珅大哥等一等。”

    黄珅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行,行,只要有东西送就好,别说等几日了啊。”

    黄珅看了看周围:“这屋子霉气太重了,有十分的阴暗不如属下给姑娘准备一些崭新的被褥和用具,在拿来一些银碳熏熏屋子。”

    清影笑着说道:“那就有劳黄珅大哥了,这屋子我已有好些日子没有住,实在是太潮湿了。”

    送走黄珅,清影将窗棂上破烂不堪的窗纸狠狠的撕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好似在对自己说。

    带着泥土芳香的春风透过窗棂缓缓吹了过来,也让清影的心不再那么沉闷,清影贪婪的呼吸这样的空气。

    “清影,清影。”门外一声声如催命般的叫声。

    清影急忙跑出门外看到是王妃屋子里的贴身婢女吉祥,清影毕恭毕敬的说道:“吉祥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吉祥是王妃的心腹婢女,穿戴自然要比寻常婢女考究许多,珍珠发髻点翠钿花满头,吉祥上下打量着清影鄙夷的说道:“不是受了王爷的宠了吗?穿戴怎么这么寒酸?”吉祥拿下腋下杏花的丝质手帕,嫌弃的捂着口鼻:“哎哟,那里来的这么大的霉味啊,真是的王爷喜欢你哪里呢?快去吧,王妃叫你呢

    清影心里咯噔的沉了一下颤声说道:“吉祥姑娘,王妃叫奴婢什么事情啊?”

    吉祥抬起手看着手腕间的翡翠镯子冷笑的说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快走吧,别让王妃等急了。”

    水晶珠帘荡漾着,偶尔有几串珠帘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个珠帘上的水晶珠子都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让人看不清屋内的模样

    清影跪在外厅处:“奴婢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

    “王妃现在在睡午觉,你且跪着,等王妃醒了自然会找你训话。”珠帘的另一侧吉祥冷声的吩咐道。

    清影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上面已有一个时辰了,尽管已经是早春三月了,大理石上的冷气还是直往清影腿里面钻,本来就有的关节痛竟然也痛了起来。

    清影以为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屋内想起了陈雪吟懒散的且又冷冰冰的声音:“叫那贱人进来

    吉祥走到清影身边:“贱人,王妃传你说话了。”

    清影踉跄起身,跟着吉祥走进内屋,一股甜腻的香气萦绕在清影的鼻尖,让清影胸口中越发的憋闷了。

    陈雪吟坐在白鸟梨花的软塌上,右边倾斜的靠在青缎的长枕上,清影双膝疼痛的厉害,却又要忍着疼痛在再次下跪:“奴婢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