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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无妨。”

    沈老将军抬了抬手,“你们年轻人都忙,老夫也不耽误你们,孙管家,送送两位大人。”

    管家应了一声,领着两人出了府,沈老将军这才带着沈老夫人两人去了沈云归和沈东篱两人的住处。

    “东篱,孙女丫头!”

    进院喊了两声,沈东篱忙走了出来,“祖父,祖母,你们怎么过来了?”

    沈老将军抬眸看着院子里缠斗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自家的儿子,当即眼皮子一跳,“你爹心也太大了,外头出这么大的事儿,他这个当爹的不忙着解决问题,在这儿跟人比试?”

    沈东篱回头看向两人,“祖父说的是外头的风言风语?”

    沈老将军颔首,“可不就是,祖父和祖母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孩子,可外头……这话传的太厉害了,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呐?”

    “祖父祖母不必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

    沈东篱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两位老人坐下,身边汀兰给两人斟茶,“祖父来的时候可看见张祈安和晁岳了?”

    沈老将军颔首,“看见了,可是他们帮忙?有没有需要祖父帮忙的地方?”

    沈东篱点头,“嗯,我让晁岳和张祈安替我写书,既然惠德公主要抹黑我,便麻烦他们二人为我和三哥着书立传。”

    “虽说有些自卖自夸之嫌,当初本意并非如此,但事急从权,而且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就想出这种手段。”

    说到这儿,沈东篱看了眼不远处跟父亲沈云归比试剑法的赵元沂,“皇长孙也是赞同此番做法的。”

    沈老将军这才松了口气,“祖父知道你心中有办法,有分寸就行,需要祖父和祖母的就说一声,咱们是一家人,没有见外的话。”

    “就是用到你三叔和三婶的地方,他们也不会推辞的。”

    听到这话,沈东篱心中翻腾着暖意,这样护着她的家人,怎么能不让人珍惜。

    “我知道的祖父,祖母,三叔和三婶也和我说过这话,不过有我和表姐就够了,她今日去景阳侯府,也是为了帮我。”

    沈老将军点了点头,一旁的沈老夫人这边已经朝着沈云归的方向看过去,“行了,打这么半天也没见个胜负,没见到是皇长孙让着你呢吗?自己还没点自知之明。”

    “赶紧过来,我和你爹有正事跟你说。”

    话音才落沈云归收了剑,这边赵元沂也赶紧止住招式,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沈东篱看着两人额头上的薄汗,赶紧拿了帕子。

    “父亲,擦擦脸。”

    沈云归接过去摸了一把脸,沈东篱又掏出另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赵元沂,“你也擦擦。”

    赵元沂看着沈东篱,旋即微微弯腰,将脸凑到她面前,“你帮我擦擦。”

    一旁的沈云归刚要扔到托盘里的帕子顿时一捏,恨不得一脚朝着赵元沂踹过去,死小子花样真多。

    沈老夫人看着自家儿子,“你管人家呢,你知不知道傅玉珠回来了?”

    “...她回来跟我啥关系?”

    沈云归其实提起傅玉珠,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当初他将傅玉珠捡回来抱在怀里,不懂得照顾孩子,为了不让她饿着,从村头跑到村尾给她讨奶喝,实在不行就喝点米糊糊。

    费尽心思照顾了十几年,可以说沈云归真的投入了全部心血,但人走了,他能怎么办?还能把人追回来,打断了腿绑在身边吗?

    后来东篱在他身边,可都是东篱照顾他,不让他喝酒,给他洗干净衣裳,梳头发,让他走到哪儿都是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他不想提傅玉珠有多狼心狗肺,也不会再认这个女儿,总之她走了以后,就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老夫人听到这话,疑惑的看着他,“你真打定主意不会认她了?”

    她是当母亲的人,知道感情的事儿很难割舍,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她含辛茹苦养到大的孩子,就算有一天犯了错,等过段时间跟自己撒娇掉眼泪求她原谅,她肯定是会心软的。

    所以沈老夫人就怕傅玉珠回来,到时候找到儿子又哭又认错的,儿子这个愣头青再原谅傅玉珠,到时候岂不是伤了东篱这孩子的心。

    “你既然这么想,往后就要这么做,不管傅玉珠以后如何对你,你都不能认她,我们沈家就认东篱这一个孩子。”

    “你要是敢认傅玉珠,你就麻溜的从沈家滚出去,听见没有?”

    沈老夫人难得脸色有些凝重,不仅是为了沈东篱,便是当初沈月的事情,老夫人就对傅玉珠感官很不好。

    这样心思深重的女子,真要是被带到沈家,还不得鸡犬不宁?

    沈云归没当回事,“我知道娘,我还能不知道这件事儿吗?现在我闺女就是东篱,从前是,以后也是。”

    徽韵楼的二楼雅间,傅玉珠听着楼下关于神懂了和傅文睿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没想到当初她走的时候怂恿的惠德公主,她竟然到现在才出手,也幸好她回来了,才能没错过这出好戏。

    如此名声,她倒要看看皇上的赐婚圣旨会不会下。

    咚咚—

    房门被人从外头敲响,傅玉珠理了一下发丝和衣裳,身姿端正,“请进。”

    话音才落,便有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身着干净的素色长袍,见到傅玉珠时,微微颔首,“傅姑娘。”

    傅玉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秦公子,请坐。”

    这人是当初跟三哥傅文睿同期的状元,因颇有才学,如今调任到国子监为五经博士,家中有一位快五十的母亲,还有个亲妹妹,并没什么背景。

    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闵氏怎么看中了他,要钱没钱,要权势没权势,除了空有个状元的名声,还有什么用。

    状元三年就有一个,更别提皇上加恩科,有时候一两年可能都有一个,所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就算他是有些才学和本事,还不是要给皇帝当臣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只是秦书这个名字,她听着就有些耳熟,可确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